夏北脸色极差,但即使如此恍惚他还是认出了眼前那两个怪人,他又惊又喜,结巴道:“偷…偷桌,啊呸,贵人!”
沈川和易恬不解。
沈川问道:“你还记得我们?”
夏北笑道:“当然记得了,那晚差点没把我吓死,而且我严重怀疑你们把我吓出后遗症了,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易恬沈川相视一眼,易恬问道:“你都梦见什么了?”
要说梦见了什么,夏北根本用不着思索,激动道:“这我可要跟你们好好说说,我记的可太清楚了,第一天晚上,我梦见一个四方院子,院子里经常坐着个穿古装的姑娘,也不只是她,梦里所有人都穿古装,但是别的不说,那姑娘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本来不恐怖的,可那姑娘突然就朝我跑过来,满脸的愤怒满脸的血啊,一下就把我吓醒了。”
“然后呢?”易恬问道。
“然后就是第二天,说来奇怪,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姑娘,只是第二天她哭着被迫嫁给了一个很丑的胖子,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竟然是那个胖子,我的天,我这么帅气的人啊,丑就算了,更更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我竟然禽兽不如。”说着,他不禁叹气,似在惋惜,也似在悔恨。
“然后呢,你在梦里干了什么?”易恬急道。
夏北一时有些为难,因为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但想到是梦也就说了。
“在梦里我…呸,那绝对不是我,是那个胖子,不要带入本人啊。”
“知道了,快说。”
“那姑娘哭着和我拜了堂,但她却是我的小老婆,晚上我粗暴的跟她同了房,事后…事后我便让她睡到了地上,她光着身子,我连被子都没给她,第二天她就病倒了,我…我嫌她晦气,就让她去睡猪圈,不允许任何人给她吃的,不让任何人跟她说话,后来,有天晚上她被…被喝多的几个佣人□□了,我骂她不知检点,她为了自证清白,一头撞死在我面前。”
“第三天呢?”
“第三天…”说到第三天,夏北声音变得略微颤抖。
“第三天,我睡的正香,好像并没有做梦,可我总是隐约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我以为是下雨房子又漏水了,就没有多想,但没过多久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就像在我耳边一样,我想起来看看,但一睁眼我就蒙了,其实我并没醒来,我还是那个胖子。”
沈川看了眼听的一脸沉浸的易恬,说道:“是赤娘的控魂术,他所梦见的都是那些女子的生前遭遇,梦做完了,做梦者的魂魄也将永远困在梦里。”
易恬问道:“可是按夏北说的,梦应该在昨晚就已经做完了,怎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赤娘推迟了控魂进度,要么是控魂术失效了,可要把人永远困在噩梦中必须要让做梦者的内心极度恐惧,一旦错过就会很难成功,而昨晚就是最好的机会,她没理由放弃,但控魂术是她先天就会的术法,失效应该不至于。”
“那会不会今晚才是最恐怖的梦境。”
“不会,你还记得昨晚的尖叫吗?昨晚就是最恐怖的梦境,不信你问他。”沈川看向夏北。
夏北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开始有些不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们在这里废话,但看在那一沓钞票的份上,他还是忍了。
易恬问道:“你昨晚还梦见了什么?”
夏北呼出口气,说:“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胖子时就特别困惑,准备下床出去,可一下床就看见地上有一滴一滴的血一直延申到门口,我去开门却发现门锁了,我就在房间里大声喊外面有没有人,没想到外面还真有人,他跑过来开门,可门一打开我差点没被吓死,他根本就不是人,也不能说不是人,就…就很恐怖,他被挖了眼睛,嘴巴和舌头也被割了,下半身也只剩一副带着一点血肉的骨架,肠子和一些内脏还掉在肚子外面,那个人看着很像□□那个姑娘的人,我很害怕就把一下把门又关上了,谁知道他在外面疯了一样拽门,房子又响起滴答声,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女人的笑声,我快吓死了就跑到一个角落蹲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是那个姑娘回来索命了,但害死她的人真不是我啊,我就闭着眼拼命的解释,等滴答声消失了我才敢睁开眼睛,但是我没看见她,只在我前面看见一滩血迹和一片花瓣,然后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我就醒了。”
沈川思索着什么,但又很是不解,呢喃道:“她没杀你,也没杀别人,她竟然放弃了这个机会,这不像她,血迹和花瓣,怎么会有花瓣…”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将会变得疑点重重,但如果是这样,反而对他们的抓捕计划有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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