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沈路箫怔住,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冷冷的,盯得令一淙心里有些发毛。
令一淙莫名觉得火大:“京娱怎么你了?你非得这么搞它?”
京娱是乐怡的姊妹公司,出自同一个家族手中,令一淙死死盯着他:“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你怎么敢的?”
令一淙似乎反应过来有些过激,缓和下来语音:“你告诉我,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被发现了谁也逃不掉!”
令一淙松开领带,退回座位,就这么盯着沈路箫。
沈路箫确实悄悄动了些手脚,可是仍旧没松口承认,沈路箫气焰越发小了,低下头嘟哝:“我能怎么去搞它,这不是说笑吗?”他眼里泛出些难过来,语气略带嘲讽。
令一淙听到这话,蓦地转头盯着沈路箫,沉声开口:“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沈路箫心里泛起密密的痛,令一淙没问清楚就来怪他,本来对令一淙已经失望了,如今看来,他的心更是落下去了一个度:“可是……那又关你什么事啊?”
他抬眼看向令一淙,眼里含着少见的泪意:“你凭什么责怪我?我做什么都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的谁啊?!!”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沈路箫平静了下来:“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令一淙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颇有些意味深长:“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邢晗青那个人情吧。”
沈路箫听此连忙抬头,诧异地盯着令一淙:“你查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他,他费尽心思做的事情或许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达到……
“可是关你什么事呢……唔!”
沈路箫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唇上的触感一瞬间放大,令一淙极具占有欲地仿佛要将他吞掉一般。
不知多久……
沈路箫终于感觉到了触感的离开,令一淙没有送开他,仍然捧着他的头,鼻尖相碰,细细厮磨,哑着声低声道:“路箫,别离开我,好不好……”
“你什么事情都要记得跟我讲,我会担心。”说着令一淙又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他。
“莫名其妙!”
沈路箫生气,之前说想要和他划清的是他令一淙,想要一刀两断的还是他令一淙,他一时发笑。
沈路箫大脑缺氧:“难道什么都要听你的吗?你是谁啊?”沈路箫语气有些狠厉,几乎是瞪着令一淙,你凭什么会觉得我那么好哄……唔!”
令一淙看着沈路箫开合的嘴唇,又咬了上去,沈路箫听令一淙嘟哝:“可是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
令一淙用手摩擦着沈路箫的耳垂开口。
沈路箫想要快点结束这种奇怪的气氛:“松手!你今天不对劲儿,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他没再说下去,看着令一淙充满悲伤的眼睛,一时相顾无言,毕竟刚刚自己还吼了他……
沈路箫看了令一淙一眼。令一淙松手靠在椅背上面,蓦地轻笑了一声:“你和叶严怎么回事儿?我看到了。”
沈路箫一时不知说什么:“你好不好笑,这怎么了?惹到你了?关你什么事啊?”
令一淙转头眼神莫名,盯着沈路箫,刚想开口,猛地沈路箫打断了:“行了,你也别说什么了,我要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们也不必见面。”
沈路箫没有看他,眼神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有些悲凉,语气却是那般决绝,不容令一淙反驳。
沈路箫又扬起一个微笑,眼里多了些许情绪,转过头去,眼中那点温情早已经消失,被凉薄所替,一片漆黑,其实……早就拉黑了吧,不只是他对令一淙,令一淙怕也不愿和自己有什么过多的拉扯吧。
他自嘲地笑了,眼里闪过一抹泪光。
刚想要离开,手腕突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路箫,我想去吃饭……”
令一淙在示弱吗?
沈路箫没说话,手腕处传来轻轻的拉扯感,他心里一软。
两人都没有吃饭,沈路箫看着令一淙突然的服软,不知道是不是又发挥了他精湛的演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抿着嘴不敢说话。
令一淙见他沉默,也不等他说话,冷着脸直直拉着他往楼上走去。
沈路箫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反抗?说实话,他只觉得难堪。
他微微挣了挣,令一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便再也不敢动弹了。
走到家门口,沈路箫开门的时候,令一淙开声询问:“你这么放心我去你家里面吗?”
令一淙按住了沈路箫开锁的手,沈路箫白了前者一眼,冷笑道:“不然呢?我把你丢在外面,然后明天报道某某某夜宿街头,疑似被抛弃……再说了,出于礼貌,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只有沈路箫知道,不是因为礼貌,对其他人,他可以不顾他人甚至轰出去,只是对令一淙,他不舍得罢了……
沈路箫垂眸,眼里划过一抹思量,没再说话。
“不过,我俩的事情还没有完,你也别贫嘴了。不要乱动我东西。”
沈路箫悄悄叹了口气。
灯光打在沈路箫身上,给他染上一层暗色,身下是一片阴影,像他此刻的黯然心境。
他转身去了厨房,和令一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此时令一淙应当也是心中烦闷,反而容易吵起来。
令一淙心里若即若离的感觉又出现了,为什么沈路箫就不受他控制了呢?事态发展得如此突然。
明明自己只是说了气话,没想到沈路箫真的那般决绝。
外面的门铃突兀地响起来了。
“帮我开下门!”沈路箫朝着令一淙喊到。
他随着语音进了厨房,看到令一淙手里的相框,一时有些紧张:“你怎么了?”
沈路箫看到那个相框里曾经的自己和谢书翌,相片中的人笑得很开心,和如今的他全然不同,眼神看着旁边的谢书翌,满含情意,令一淙能够很轻易就发现。
令一淙眼含茫然失落,轻轻地抱了抱沈路箫,没说话,眼中皆是挣扎。
外面的门铃响起,越发急促,沈路箫阴沉着脸:“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我东西吗?”
令一淙看着他,自嘲般道:“我就知道,你和他不简单,说吧,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什么时候?我同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无关紧要,你凭什么就这么误会我!”沈路箫撇了眼相框,心里发慌还故作冷静回答。
令一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气得胸口疼,又不禁后怕,他害怕沈路箫因为那个人而不顾一切离开他。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或许也会成为这无关紧要的一部分。
“你不许走。”令一淙眼眸猩红,透着偏执。
“不是,你真的,我……”沈路箫的脸涨得通红,真的生气了,这种事情作何解释?不过陈年旧事,也值得他拿出来反复说?
令一淙见沈路箫的脸色越发难看,态度软了下来,抱着沈路箫轻声道:“我只是难过,我害怕你走,你不能怪我,你别生气……诶!我来开门。”
他连忙在沈路箫走到门口前打开了门,与门外二人面面相觑。
令一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你怎么说?人家都找到了你家里。”
沈路箫一时无言,看着门外站着的谢书翌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屿航突然从谢书翌身后冒了出来:“你俩在屋里干什么呢?”
沈路箫回怼:“要你管,什么事,没事就给我走。”
沈路箫这次脸是真的黑了。
说完又怒瞪了令一淙一眼,转身走回了厨房。
令一淙看着沈路箫这态度,心中不悦稍微松了松,他仔细打量了谢书翌一圈,转头笑道:“他以前也这样对你们?”
令一淙总是想要在他们面前凸显自己在沈路箫心中不一样的位置。
陆屿航干笑了几声:“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好歹我们还睡过同一个……寝室的。”
前半句令一淙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后面又缓和了下来:“请进吧,随便坐,我去帮路箫了。”
陆屿航一脸神奇,在谢书翌边上站好,在他耳边低声问:“诶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谢书翌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唇笑了笑,眼底闪过一片黯然,神色莫名有些失落,他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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