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淙紧紧地抱着沈路箫，在他耳边低声哄着，哄了好一会儿，怀中人才停止了抽泣，令一淙看着沈路箫红肿的眼睛，靠近吻在了他眼角，声音沙哑：“箫箫，你最近瘦了好多。”
沈路箫抬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儿，复又低头看着前方出神。
头顶传来令一淙的声音，终于带了些笑意：“你刚刚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沈路箫低声回答，随即埋进了令一淙胸膛，听着令一淙的心跳，心里稍微稳定了一点。
“那……你呢？”
“什么我？”沈路箫抬头看着令一淙的眼睛，疑惑说。
令一淙趁他不防，看着他眼尾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又向他索要了一个吻。
令一淙压着沈路箫往自己这边靠，惊得沈路箫眼睛瞪得老大了，急忙推开令一淙。
下一秒，被令一淙压在怀里亲，他逃脱不了，直到结束的时候，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脖子上突然贴上温凉，“别！”令一淙用手遮住沈路箫的双眼，随即低头吻上了他的喉结。
“你干什么？！”
“唔……”令一淙又堵住沈路箫的唇，细细碾磨，一呼一吸间，唇瓣相贴之时问他：“那你呢？你不信任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挣扎着的沈路箫突然停了下来，连带着气氛突然变得僵持，令一淙感觉到了沈路箫的难过，他的吻停了下来，将沈路箫扶正起来，单手搂着他的腰，轻声询问：“箫箫，你不信任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令一淙伸手擦了擦沈路箫的脸，抚摸过眼睛，心疼地皱起了眉：“为什么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沈路箫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特别复杂，声音如同远方飘来的一般，如果不仔细听都可能以为是风声：“因为，你离我很远啊。”
沈路箫又笑了起来：“你离我好远，真的，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该用什么来形容，我只知道你离我好远好远，我根本抓不住你。”
沈路箫的眼睛又开始发热，他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最近这么爱哭，情绪这么不稳呢？为什么呢？一遇上令一淙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自己都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厌倦和陌生。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泪意正不断地积蓄进他的眼眶，他只好闭上眼睛偏头不去看面前的人。
“可是，”令一淙的呼吸贴近了沈路箫的耳朵，有些痒，沈路箫想要躲开却发现似乎躲不开，“我就在这里啊，我离你那么近，你感受不到吗？”
沈路箫猛地跳开，他一惊，连泪意都憋了回去：“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令一淙不顾他的挣扎，又强硬地将他拉了回去，眼睛注视着沈路箫，和他四目相对，低笑着开口，似乎还带了些委屈：“我就在这里啊，你感受不到吗？我喜欢你啊，喜欢地快要发疯了，你感觉不到吗？”
沈路箫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令一淙，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确实有些过火了。
沈路箫脸颊发热，想让他放开自己，说出口却突然结巴起来：“你……你怎么会……”
令一淙却顺势将沈路箫抱得更紧了，感受着怀里的人，嘶哑开口：“怎么不会？我忍了多久你该知道吧？我不喜欢你的话早忍不住就……”
“你闭嘴！”沈路箫喝止了他接下来的不要脸。
令一淙凑近沈路箫，眼睛里带了满满的情意：“所以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该兑现了？”
沈路箫没再想刚才自己的问题和令一淙给他忽远忽近的感觉，只是现在问题似乎更加棘手了，令一淙怎么办？
见沈路箫没有开口，令一淙变得失落起来，他将沈路箫轻轻抱起放在一旁：“算了，我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你今天这么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那你早点睡。”
随即令一淙起身就想要离开，沈路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抓住了令一淙的袖子：“我……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沈路箫平常的运筹帷幄通通不见了，只剩下窘迫，他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令一淙回头看他，挑眉询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
见沈路箫长久没说话，令一淙失落地转过头：“还是算了吧。”
“我帮你……”
沈路箫说完都不敢看令一淙。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抱住，令一淙一双笑眼映进了他眼眸：“我好爱你啊箫箫。所以我可以……对吗？”
沈路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和他眼里倒映着的自己，嘟囔：“你都回来了，你说呢？我还能跑不成？”
令一淙没听清，耳朵朝沈路箫嘴靠去：“嗯？你说什么？”
沈路箫没说话，他转过令一淙的头，凑了上去，用行动回应了令一淙的询问。
沈路箫能感到令一淙的身体一僵，随即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床上，铺天盖地的吻随即落下。
“怎么了？”
“那个……？”沈路箫没好意思继续说。
令一淙随即趴在沈路箫身前低笑起来，一阵窸窸窣窣，沈路箫转头一看，随即震惊。
窗帘不知何时被吹开了，窗户上有一个小小缝隙透过些风进来，凉风吹得他有些冷，恍惚间想起来了高中时背诵的《雨霖铃》。他心里不免泛起些悲伤，或许当时也如同这般凄凉。泪直直流淌而下。
在令一淙的碾磨之下，沈路箫低低喘息着，他确实承受不了自己说出要帮他这句话的代价，他抓住一旁的床单迫切想要逃离：“够了。”
窗外的雨仍旧在下，深秋的天气却带着隆冬的寒意，多事之秋，层层叠叠，席卷着每个人的心绪，枫叶红得如同血染，鲜红欲滴……
沈路箫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带上了哭腔。
令一淙一把把他扯回来，伸手抱住他，手掌紧紧握住了沈路箫的手，十指相扣，那手上的皮肤都染上了薄红。
……
……
不知过了多久，骤雨初歇，令一淙抱着沈路箫往浴室走去，细细替他清理，又抱着他回到了床上，给他轻轻盖上被子，细细吻着沈路箫的脸颊，看着他越发红肿的眼睛，不断道着歉：“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
沈路箫抬头轻轻吻了下令一淙的下巴，没再说话。
这人床上床下简直是两个人，刚刚说些什么，一句比一句让他生气，现在低声下气给谁看？
但是他真的太累了，没有再理会令一淙，沉沉睡去了。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击打着落地窗，掩盖了一个荒诞的夜。床边桌上的相框应声倒地。
现阶段最后一点甜了，后面可能有点虐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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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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