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干巴巴的,时炎并没有回答,遇到书瑞相关的事情总是会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
石浩在书瑞面前装的太好了,没有确切证据前,不能轻举妄动。
“今天玩儿地开心吗?”
“挺开心的。”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书瑞一时忘了如何跟时炎相处,待在同一空间只觉得尴尬。
时炎看出他的不自在,心中也憋着不快,说了句“早点休息”,把自己锁进了书房。
一呆就是一宿,书瑞第二天起来,房间并没有时炎来过的痕迹,去书房寻人,人已经不在。
书瑞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小时候,时炎和石浩就不对付,他也没多想。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关系还是这般僵硬,看来是他想简单了。
也是从这天开始,时炎好像一直有意躲着他,不主动发消息,也不回公寓。
他问,也只回在工作,就连周末也见不到人。
书瑞坚持了一周,耐心告罄,干脆回了书家。
有问题不沟通反而躲着他,跟冷暴力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跟多年不见的发小拥抱一下过分吗?
思来想去,书瑞放弃治疗,虽然他也可以哄,但自己没错到底不愿低头。
电话不接了、信息不回了,埋头工作的时炎幡然醒悟,中计了。
石浩的突然回国,让时炎想起了诸多不堪回首的过去,加上调查有了点眉目,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本意想分开两天,等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公司投标的一个项目出现问题,到手的鱼肉差点飞走。
这时,石浩横插一脚,高调入局。
情敌相见格外眼红,本要回公寓的时炎选择了亲自坐镇,这一战一定要赢得漂亮。
日夜兼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终大获全胜。
但时炎并未因为结果而高兴,时代集团准备齐全,各方优势明显 ,拿下不足为奇。
只是石家此举,除了当了一回搅屎棍并无其他效益,值得让人深思。
胜利的喜悦尚未感动时炎,一个遭心的结果飞奔而来。
子公司开拓市场的新项目中道崩卒,流产告终。
本来探索新领域失败在所难免,但是一听胜利者是石家,再小的失败也被放大了数倍,心中的不痛快不言而喻。
不多时,时炎想透,石浩利用自己的软肋,声东击西。
这一局,是他输了。
从三十六层高楼眺望,时炎无声地叹了口气,捻了捻心绪,吃一堑长一智,他和时炎的问题不能再拖了。
石浩这个麻烦必须彻底解决掉。
离开公司,先回了一趟时家,交代完公司的事,没了后顾之忧才带着礼物登门道歉。
正值书家晚餐时间,碰巧的饭没有不吃的道理。
眼看书瑞并不想当着长辈讨论他们的感情问题,时炎很有眼力见地落座在其身侧。
书家人问了些近况,一顿饭吃得和谐。只是时炎面对书瑞时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让人瞧出了端倪,吃完饭便贴心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小年轻。
“有事?”赶在时炎开口前,书瑞抢占先机,态度疏离。
分开的几日,他想起来诸多往事,也理清了一些事。
再看时炎好似在乎他的神情,觉得好笑又讽刺。
重逢后被攻势迷了眼,加上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心思,他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事。
如果是一场梦,只要他不醒,就还能一直做下去。
可是他忘了,梦本来就是空中楼阁,醒或不醒,又哪儿是他能决定的?
石浩回来了,梦也该醒了。
见书瑞的态度,时炎心中咯噔一声,心道不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商场上沉浮极深的老狐狸,此时乖巧如羊羔。只要书瑞轻轻动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拿住时炎的命脉。
可书瑞毕竟不是鲁莽之人,用餐巾纸擦拭嘴角,轻声道:“你身为总经理,为公司费神,应该的。”
态度之平常,丝毫没有生气之色。
只两句话,时炎犹如霜打的茄子,心里凉了半截。
这种距离感他太熟悉,书瑞正在用他以为的礼貌,温水煮青蛙般将他推出自己的领域。
苦笑一声,看着书瑞的侧颜问:“这么讨厌我吗?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平静的外表终于有了波澜,书瑞蹙起眉头,转身看去,“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这一眼,看清了眼底的乌青和疲倦,也看清了时炎的黯然神伤。
好像他过于蛮不讲理,成了一个负心汉。
唇上忽然一片湿热,他没躲,也没闭眼,只静静地看向身前的人。
时炎报复性地啃食了片刻,稍稍拉开距离,眼底的红血丝冒了出来,说话更是欠揍:“怎样?是不是更加讨厌我了?”
书瑞沉默不语,不知道时炎发什么疯,要疯也该是他疯。
“这么着急把我推开,喜与不喜,书少爷表现地还真是明显。”时炎压下无尽的委屈,赤眼不甘心地望向书瑞,沙哑着声音问:“书少爷的温柔,怎么不能分给我一点?是我不配吗”
“这话该我问你!”书瑞本就心中藏事,情绪低落,此时被刺激过了头,眼中含泪地反问:“你把我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又何曾让我真正踏进过你的世界?”
一句话落下,时炎面露迷茫,偌大的黑锅忽从天降,突然就被气清醒了。
他从小长在金汤匙,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可偏偏一颗真心在他少不经事时,就离家出走,誓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今天,这颗心忽然被人扒开,还在上面撒盐,这叫他如何受的住。
“这是你家,我不好言语。”时炎忍住怒气,放低姿态,哄人道:“跟我回去,我们把事说明白。”
书瑞眼神一斜,发现角落里听墙角的大哥大姐,两个人的事当应他们自己解决。
沉默地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时炎捞起外套,朝着偷看的人微鞠一躬,并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看见逐渐远去的背影,书敏猛地拍了一把书智,担忧地问:“瑞瑞不会被欺负吧?”
书智“嘶”了一声,捂着胳膊翻了个白眼:“有欺负瑞瑞的心,早就是我们弟婿了。”
书敏想了想也对,一个爱情里的“胆小鬼”,晾他也没雄心豹子胆。
“不过,他们的爱情想怎么折腾都行,可不能放任旁人胡乱搅和。”
书智想到某人,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当年他忽然出国,我们失去了报复的机会,这一次可不能叫他轻易逃过。”
书敏理了理裙摆,双手抱胸,露出一副邪魅之姿:“书家可从来没有软骨头,也就时炎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书智扶了扶眼镜,犹如斯文败类。
但凡任何一人勇敢一点,把话讲清楚,他就看不到这么多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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