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和林业咽了咽喉咙,对视一眼,这气氛,这话语,莫名让人有些误会啊。
就连医疗队的医疗师们也面上一变,尽是奇异、震惊、戏谑,偏生当事人并不这样觉得。
雪念停止啃草,神色有些犹豫不定:“我真的可以说吗?”
霍靳寒知道他胆子小,这么多人看着难免有些害怕,便点了点头:“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雪念结果了他手上的报告,一起翻看了起来,蒋瑞碍于霍靳寒的面子,并没有说什么,一时间屋内陷入了寂静,只有阵阵的翻页声。
雪念沉思了一会儿,对于方案中的几点存疑,并且也试探的询问出了声,他一说话,众人就抬起了头,平心而论,大部分人是对这位C级疗愈师存轻蔑的。
并不觉得他真的能看懂。
事实证明,雪念并不是文盲小兔子,他确实对方案存在不懂的地方,只是蒋瑞简单的解释后便懂了。
还针对性的提出一点小建议。
并且当众询问蒋瑞今天早上的那种举动,是否有些不合理。
小兔子似乎鼓起了勇气,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观摩一下A级S级是如何理直气壮的提出建议。
“训化性行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提出不合常理,虽然易感期的Alpha没有自主意识和行为,但仍然是对Alpha不够尊重。”雪念说的很流畅。
眼看着蒋瑞的脸色变差,雪念气弱了一瞬在接触到霍靳寒鼓励的神色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霍靳寒看着小兔子的模样,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蒋瑞的背景有些深,是蒋氏集团的小少爷,蒋氏和霍氏有合作,理智来看,集团不允许他计较。
当然他也可以不和他计较训化性行为,只是擅自抽取beta信息素这让他很不满。
他必须警告蒋瑞。
蒋瑞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打过脸,冷笑了一声:“你一个C级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方案提出异议,我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霍先生好。”
雪念脸色一变,兔耳朵怯怯耷拉着,嘟囔了一句:“好凶哦。”
他声音很小,别人都没听到,他身边的霍靳寒却听到了。
“蒋医生,我认可雪念的话,而且对于你擅自抽取信息素这个行为你应该向他道歉。”
蒋瑞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道歉,凭什么,而且他一切都是以霍靳寒的生命为首,他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他忘了,这是霍氏,不是蒋氏,霍靳寒充其量只是会对他客气些,一旦触犯到了他的底线,所谓的客气也会立刻变脸。
霍靳寒神色淡淡的看着他,隐含压迫。
“如果不能尊重我的疗愈师,那么我想这儿并不适合蒋医生。”
此话一出蒋瑞有些不可置信。
“霍先生,我想你要明白,是霍氏聘请我,而不是我想来的,您这样好像是要撵我走的意思了,看来您这尊大佛是容不下我了。”
蒋瑞脾气不好,又是Omega,平时不知道多少人让着他。
他豁然站起身,脸色极为黑沉。
霍靳寒却并不吃这一套:“是霍氏聘请的你,所以有什么请和霍氏沟通,于我本人而言,还是疗愈师的方案放在首位,如果你做不到尊重他,请吧。”
他伸了伸手,眉眼下压,缭绕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蒋瑞的方法太激进,而且很不受控制,如果他的恢复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这不是有违他的初衷吗?
蒋瑞一时没动,他知道,今天要是走出这个大门,任他的资历背景再雄厚也会起谣言,蒋氏离和霍氏斗还差些水平。
届时很有可能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他忍了忍,还是坐下了,而霍靳寒没有丝毫的意外:“那就继续吧。”
接下来雪念明显放松了很多,发言也越来越胆大,医疗师内心虽然再不屑一顾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会议接近尾声,霍靳寒终于说:“就按这一版的方案进行吧。”
医疗师们散去,别墅很大,为了避免人多且杂,三楼是空置的,用以医疗师们平时休息居住,这样也不会下楼打扰老板。
雪念的兴奋还没有散去,他忍不住偎在霍靳寒身边:“先生,我说的还行吗?”
“岂止是还行,真的很不错。”霍靳寒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雪念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引得程峰和蒋瑞同时回头,程峰则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蒋瑞一脸复杂,程峰对上他的视线后立即收敛。
“对了先生,这两天有一对儿病人一直在预约时间,我明天得去一趟了。”
霍靳寒忍不住侧目:“一对儿?”
现在AA恋也不是没有,倒也不是很让人意外,可雪念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对呢,他的Omega妻子也要进行疗愈。”
这下可给Alpha惊讶到了,信息素失衡一向只是Alpha,怎么会有Omega,何况基地似乎并不接诊Omega。
“步入老年后Omega和Alpha信息素会变得越来越淡,真正进入绝素期,然后Alpha和Omega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就会烦躁、不安,各种病也会随之而来,如果不好好重视,老年生活也会有很多的并发症。”
“Omega会更敏感、脆弱,基地只是因为Alpha的危险性更大就把Alpha列入重点诊疗范围,但是却没有接诊Omega的经验。”
雪念脸色有些落寞,作为beta的他虽然体会不到这些,但是却能够体谅那些Omega。
霍靳寒深深的看着他:“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雪念把下颌搁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笑得眉眼弯弯:“嗯。”
……
翌日深夜,雪念回到别墅,屋内静悄悄的,他惦着脚尖无声无息的上楼,打算回卧室,然后被站在楼梯间的蒋瑞吓了一跳,腿软的差点摔倒。
蒋瑞皱眉:“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去了。”
雪念跟犯了错儿似的搅手,他还是有些怕蒋瑞的:“我、我有事。”说完他就想溜回卧室。
结果被蒋瑞抓住了后领:“说实话,去干嘛了?一天都不在。”他语气很凶,雪念觉得他比Alpha都凶,反骨也上来了,“跟你无关。”
他的脸上还有些小不服气,给蒋瑞气笑了,雪念葡萄似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若有似无的娇嗔透了出来,他实在可爱,生气都让人觉得毫无攻击力。
蒋瑞原本是想呵斥他一通,被他这么一瞪,怔了怔。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从楼梯一侧传来,霍靳寒的屋子悄无声息打开,大概是听到了二人的说话,他拄着拐棍站在门口。
雪念瞧见撑腰的来了,挣扎着逃脱了蒋瑞的魔爪,跑到了霍靳寒身边:“先生。”他语气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蒋医生这么晚不睡了,在做什么。”他无甚波澜的抬眸看向蒋瑞。
但蒋瑞就能感觉到他似乎不是那么高兴。
雪念躲在霍靳寒身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蒋瑞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没什么,睡不着出来溜达一下。”
“嗯,你继续溜达。”霍靳寒拉着小兔子进了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蒋瑞:?
雪念进了屋后才反应过来:“先生叫我进了做什么。”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基地那边,没有给我疗愈。”他淡淡指出事实。
雪念挠挠头,是他粗心了,他以为抽取信息素会多管几天呢:“好吧。”
淡淡的茶香溢了出来,抚平了任何的躁动,让人的身心都舒展了开,霍靳寒静静的感受舒适的流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兔耳朵。
雪念却红了脸,把耳朵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霍靳寒再捏,雪念再抽。
“我觉得摸一摸耳朵疗愈效果会更好。”霍靳寒的眼神很诚恳。
雪念犹犹豫豫,先生还在易感期的时候他倒是不在意,怎么现在不在易感期了还要摸摸呢。
“那、那好吧,先生要轻一点哦。”雪念小心翼翼地说,然后把耳朵搭在他的手腕上。
霍靳寒不客气的揉了揉。
雪念的耳朵有些敏感,这么一揉,从后背到脖子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大掌落在他的耳朵上,一直在把玩拨弄,他的眼睛中透出欣赏的样子,雪念像是只毛绒玩具,他也很安稳的让霍靳寒揉摸。
揉着揉着他就有点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雪念打了个哈欠:“先生,我困了,明天治疗再继续好吗?”
霍靳寒的手一顿:“可是我现在腺体有些疼痛。”
雪念一听,睡意也跑没了三分:“腺体痛?怎么会腺体痛呢?”他神情紧张的凑上去,霍靳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些不舒服,不如你帮我看看?”
雪念有些犹豫,Alpha的腺体相当于……呃、性//器官,他摸不合适吧。
但霍靳寒的神色没有一点杂意,很纯粹的皱着眉不舒服。
雪念唾弃自己胡思乱想。
他又不是Omega,这么矫情做什么。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伸过脑袋去,而Alpha配合的低下头,露出后颈私密的腺体,这儿一般都被衣服盖着,最近抑制器拿掉贴上了抑制贴,信息素被掩盖的一丝一毫都闻不到。
雪念轻轻扒开他的衣裳,观察了一会儿,发觉腺体确实有些红肿:“我看了一下,确实有些不对劲,先生你先等等,我去叫林业好了。”
“不用……”霍靳寒拉着他的手,嗓音有些暗哑。
“念念多释放些安抚信息素就好了,再让我摸摸尾巴。”霍靳寒仰着头看他。
假性易感期的记忆他还记着,虽然有些零碎,但仍然印在他脑海中。
小兔子任意索取的模样真的很好欺负。
雪念呆呆的“啊”了一声,对他骤然亲近的称呼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霍靳寒的手绕到他身后掏了掏,雪念脸红了。
柔软的尾巴被握在手中,霍靳寒忍不住喊:“念念也像给我疗愈一样给别的Alpha这样疗愈吗?他们也会揉你的耳朵、摸你的尾巴吗?”
他的话语中带上了隐隐的低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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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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