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锦衣卫】
皇甫遥摸着酒杯和妻子慕容魏玉碰了一下杯子。
“官人今天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吗?”
“皇帝终于对魏无言起疑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皇上让我去查朱无的身世,这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么。”、
“那您查了吗?”
皇甫遥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谁也查不出无根门的底细。”
“那还不是一场空。”
“不,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个开始,因为皇帝以前从不过问无根门的事情,皇上这个人有些偏执,他总认为无根的人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锦衣卫的势力永远输东厂半头。不过有了此例说明皇帝对魏无言的信任出现了裂痕,那我皇甫遥可不是有了翻身的机会。”
“皇上怎么突然怀疑起这个小太监,听说魏无言可宠他了,从来不给他安排下贱活,给予了他在无根门特殊的地位,光给他找伺候的奴才就找了三十多个。”
皇甫遥看着杯中的酒,突然有些不怀好意的对妻子慕容魏玉笑了笑,“你说我去问魏无言他是站着方便还是蹲着方便,他会不会当场和我打起来。”
“讨厌尽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题。”
“朱无肯定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对了,据我所知这个魏无言出生就是个天阉,小时候就卖进了燕王府,这样无亲无故,连父母都唾弃的人,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十七**的孩子这么疼爱,这个孩子不光皇帝有兴趣连我也有兴趣。
“可是我们连无根门的门都进不去,又要怎么才能知道无根门的情况呢?”
“这确实棘手,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怨恨,甚至被怨恨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达摩派】
清晨下了一些小雨,让黄沙中的古寺变得清晰起来,泥泞的的道路上,僧人们赤脚开始冥思苦想,朱无看上去比了缘还要平静,他轻颂经文的声音没了妖媚只剩下庄严,无相尊者看着这个年轻的居士点了点头。
其实朱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特别迷恋这样轻松的诵经,只是觉得这样身心都特别的放松,他突然觉得身心放松,手指蓄力而发,几个佛珠从手指中顺势而出。一阵声响后,朱无睁开双眼,那几颗佛珠都非常有力的镶嵌在大理石板上。
“好厉害的修为,此人参禅的能力居然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无相大师看着这个场景又是惊喜又是失望,他走到朱无的身边对着朱无说,“你来我的房间一趟。”
朱无起了身,然后就跟随无相去了内院。
无相的房间很简单,到了他的屋子无相示意朱无坐下来,然后轻声轻语道,“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会什么武功,不过我却是一个医生,依照你刚刚的参悟,你应该是自行掌握了拈花指的武艺。你和我佛门很有缘,但是却又无缘!”
朱无不说话,他从小被师父关在深不见阳光的黑洞里练剑,对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别的明白。
“依照我刚刚观察你来看,你应该是阴阳失调才会导致阳气不足,才会让原本威力无穷的拈花指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你应该练了什么不该练的功夫。”
朱无刚想说自己是什么人的时候,了缘就走了进来,自然了缘很清楚朱无想要做什么,对他来说把一切任务搞砸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就喜欢看魏无言生气,如果让魏无言从此失去皇帝的信任,那更是一件比什么都好的事情。了缘就是知晓这样的事情。
“无相师父!”
“是了缘贤侄啊,你师父清水将你引荐给我,我还未曾有机会去单独和你谈谈,怎么什么事。”
“前些日子,我和朱无师弟打闹的时候把他的手弄伤了,想问问你什么样的药可以治疗筋骨。”
朱无打趣的看着了缘撒谎,还一边装做自己手有伤口的样子。
“原来是手受了重伤,朱无你怎么不早说,了缘你跟我来取药。”
回去后,了缘甩了一包药扔给朱无,“把这个煮了喝了。”
“我手可没有病哦!”
“这个是壮阳药!”
……
那天夜里了缘终于开口和朱无聊了一会天。
“你是很小就在无根门了吗?”
“十岁!”
“那你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人吗?”
“我最重要的人在我成为太监前就死了!”
了缘躺在床上,看着黄色的天花板“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活下去!”
“你不了解我的,我生活的地方原本就是一个及其荒谬的地方,那里有抛妻弃子的男人,有丧心病狂的疯子,每一个人都以无根为荣,更多地人是自己自宫,呵!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方。”
“可是我觉得对你来说心灵的上的残缺比身体上的残缺要更加严重。这个世界上要有太多太多比杀戮更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我们是来杀人的!”朱无转过头看着了缘。
“这可能会是我修禅最大的苦恼了!”
【极乐谷】
上官萱躺在极乐谷温暖的大床上,脑子里都是洛阳,可是师父最近不知道怎么,心情暴躁的不行,谷中不少弟子都被师父打成了重伤。连上官萱也被师父的双刀震了出来。可是她又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江湖上的事情,呆在极乐谷实在太无聊了,一会她又想,师父反正在闭关修炼,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没准师父就是嫌弃自己在外面乱花钱,毕竟咱们极乐谷又不做生意,又没有朝廷的拨款的,自己这买两件衣服就花了六十两,师父肯定心疼,说完上官萱就从自己的湖蓝色宫裙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这皱巴巴的银票带着年代的质感,让上官萱又想起来那天和尚嗫嚅的对着自己说,给自己拿去买衣服,那红扑扑的小脸,真是让人想发笑。
了缘是那种正宗的冷白皮,每一次害羞就会脸红,脸上色差会特别明显,结合淡瑶这两天分析,小和尚应该是喜欢自己的。现在就是那个少林寺扣着人不放,不行我得和我那未来的公爹说道说道,儿子养大了,该还给儿媳妇了。她看着淡瑶领了令牌下山执行任务,心想着自己偷摸出去也没事,反正淡瑶姐姐这次出去了,师父发火也找不到人。
于是趁着夜色,上官萱带上两件换洗衣服和一些钱就从后山偷偷地溜出去了。
她刚一下山,就好巧不巧遇到风不冷。
“风少侠,你这怎么在苏州。”
“上官姑娘,我们唐门在苏州也有生意。我只是正好过来检查商铺的账单。”
风不冷说这话时,身后地唐门弟子是匪夷所思地,少门主这是在说什么,咱们唐门在苏州就一个仓库而已,还是个废旧地,什么商铺账单,少门主到底在说什么啊。
上官萱看着玉树临风,贵气逼人地风不冷有些汗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被雪琴姐(叶子歆)打的伤好了吗?”上官萱只能没话找话地和风不冷聊天,说实在她对风不冷就是这样地,感觉不熟,但是人家又是请你吃饭,又是给你买衣服地,你也照单全收,但是你熟吧好像也就认识几天。
风不冷则是有点尴尬地愣在原地,说实话,风不冷的武功并不差,但是和了缘、东方雪琴(叶子歆)是不能比的,那两从小就是接受的非人训练,哪有师父这么对待自己的徒弟啊,但是和上官萱相比,他也是不差的,但是那日偏偏三个人就自己没躲得了东方雪琴的绣花针,被直直打落在地。尴尬的要死,现在上官萱又把这事拿出来说,一下子就把自己和了缘的差距比了出来。“多亏了,了明师傅,伤势无碍。”
“你也别生东方雪琴的气,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经脉错位毁了容,人的性情变了。”
风不冷心里暗想,他怎么可能这么不怨那个黑妖婆,三个人就射了了缘和自己,结果是自己狼狈被打中命脉,差点命丧黄泉。
“我要去少林寺找了缘。”上官萱抱手然后就准备离开。
“正好,我也准备去少林寺答谢一下救命恩人了明师傅,上官姑娘,我们同行吧!”
上官萱背着包袱,紧张兮兮的看着身后,确定没人来追她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仔细一想这一路上要花钱的地方多呢,不如搭他的顺风车,“也行,不过多少钱我付。”
风不冷闪过惊喜,心里暗自想到,这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孩,这要强的程度,这才配的上我唐门未来女主人的身份。
【燕京皇宫】
新建的宫殿处处都散着一种新的气象,昭武帝批好奏折就懒懒的躺了下去,他呼喊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想要一壶暖茶,可是来的却是一个年少的宫女。昭武帝起了身有些不满的问道,“红艳姑姑怎么不来,倒是你这样不伶俐的人来了。”
那宫女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多说丢了脑袋,只是战战兢兢的说,“权贵妃说,姑姑年纪大了是时候出去嫁人了,就放出宫了。”
昭武帝点了点头实际上,是心里有些奇怪,一个半老宫女居然值得权贵妃越过自己私自放出宫,其中肯定有不少事,他虽然嘴上不动声色,但是还是叫来了一个小太监,吩咐他去查一查红艳的下落,然后自己又沉沉的睡着了。梦里有一个特别陌生的脸和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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