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满屋子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也许有雄虫的也有雌虫的,因为过于混杂实在是难以分辨了。
艾斯塔困难的睁开眼,才看清这是个什么地方。
正对着门口的,有张脏粉色的窗帘在狭隘的窗口虚虚掩着,一个不大的屋子被分成了若干个隔间。
说好听一些是隔间,但实际上是各种不同薄厚的木板拼搭起来的,有的甚至没有通顶,被固定在那里贴了些花花绿绿的壁纸,艰难的维持着。
而且屋子里还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动静。
贺娜请艾斯塔进去:“随便坐吧,姐姐们还在工作,等一会儿就出来了。”
“是什么事呢?”艾斯塔看了看贺娜,“是药失效了么?”
示意艾斯塔不要说话,贺娜摇了摇头,示意道:“是下一次化妆品的事。”
隔板间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呻吟声,有雌虫的,还有雄虫的叫骂声,吱呀作响声。
由于隔板实在是太薄了,里面的来自屋内的粗喘甚至都能听见。
这下艾斯塔蒙了,脸上有点挂不住的红。
他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敢看着脏兮兮油腻腻的地面。
屋子里的声音丝毫没有收敛,还有越来越激烈的趋势,艾斯塔实在是坐不住了,局促的站起来。
刚想说他一会儿再来,一边的贺娜跟着起身附了过来,一摘外衣,贺娜的内里只穿了一件露背的挂脖吊带,艾斯塔紧张的嗓子眼发干,连连后退。
“嘘~艾斯塔这样温柔~看的我心跳~”贺娜的脸型初具外形,蒙在纱巾里看不真切,身材却顶好,“要不要……试一试~?”
像烫到一样,艾斯塔不敢贪恋那种柔软,戳正了贺娜之后立马收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她看不懂连连后退疯狂摇头。
贺娜明显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艾斯塔想出门,刚拧上把手,一双纤细胳膊就缠着艾斯塔的细腰捏了上来。
“别走啊~”贺娜在艾斯塔耳边轻轻喃呢,“看不出艾斯塔这样细瘦,居然还有腹肌啊……”
“贺娜你先放手,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艾斯塔紧张害怕的嗓子是干的说出来的话都发抖。
“别那么扫兴嘛~想不想试试?保证艾斯塔能享受到贵族的待遇~好不好~”
“不用不用……”艾斯塔害怕极了,贺娜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他一把推开了贺娜,往楼下跑去。
电光火石之间,受过训练的艾斯塔动作极快,但万没想到,贺娜竟然直接从楼上翻下来了!
艾斯塔下意识就伸手去接,贺娜非常轻,而且他只下了一层,比他做引体向上还轻松就被接住了。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贺娜死死搂住了艾斯塔的脖子不松手,颤抖着哭腔道:“艾斯塔,求求你了,不要走,求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种语无伦次的哭泣几乎是艾斯塔的软肋,他没见过雌虫这样梨花带雨的哭泣。一时手足无措的呆住了。
“这小雌虫是新来的?身材不错啊,下次来一起。”一个虎背熊腰的雄虫叼着烟卷,站在门口一边提裤子一边嘬烟。随即撞开艾斯塔两人就扬长而去了。
艾斯塔有些傻眼,这个雄虫胡子拉碴,邋遢的要命,身上还带着恶臭的味道。
“我叫瑞丽,你好艾斯塔。都别傻站着了,进来吧,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门口站着一个出来送客的雌性,也用纱巾包住了脸,双肩的吊带裙遮不住一身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点了根烟含糊道。
艾斯塔不想再进去了,但贺娜死死攥住了他的衣领不松手。他没有办法,雷切奥卡还在外面,他总不能这样拖着贺娜出去,只好把贺娜送回屋子里放下。
屋子里的气味更加难闻了,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贺娜和瑞丽好像闻不到一样脸色毫无变化,把艾斯塔拉进屋子就关上了门。
瑞丽把面纱摘了下来,毫不意外的,艾斯塔看见了一张和贺娜差不多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艾斯塔心里有一些难过,他觉得这样盯着人家的脸看有些不礼貌,挪动视线低下了头,他看见瑞丽瘦弱的大腿上有两道鲜明的血痕,那是从裙子底顺着大腿流出来的……
艾斯塔也有同样的身体构造,他猜也猜的到,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一下,他这样只顾自己的安全,真的好么?
这些雌虫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他伸手拉她们一把呢?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我是这间窑J的主人,贺娜在我手下干活,像我们这样的雌虫还有十来个。”瑞丽抽了口烟道,“年轻人,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贺娜的药我发现了,你偷贵族的圣水,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
“啊?”艾斯塔不太理解一脸懵,“我什么都没有偷啊。”
“别跟我耍滑头年轻人,我们合作怎么样?出于我合作的诚意,我可以直白得告诉你,我曾经是莱德蒙顿的情人,你手里偷来的圣水我见过。”瑞丽依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抽着烟,的确能依稀辨认出当年风华正茂时该有多美。
艾斯塔不说话了,他好像明白瑞丽在说什么了!
“虫母消失了这么久,当初留存下的圣水,如今已经见底了,就连莱德蒙顿这样的贵族想要都要掺水买,你知道你偷来的原液够你死多少次了么?”瑞丽以为自己成功吓住这个年轻人了,继续抛出自己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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