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碎的小岛(1/4)

“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和你说话吗…索玛尔,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你的父亲,噢不,那是你的祖父,你是不洁的孩子,你流着世上最恶心的血,一出生我就想溺死你,”老太太崩溃大叫,声音嘶哑像乌鸦,恶鬼般的咆哮,“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个畜牲…我可怜的西芙蕾雅啊!我的孩子!啊!啊!啊!”

老太太跪倒下来,险些晕了过去,手支着地,放声痛哭。

“…索罗尔,有着这样出生的你,是世间最恶心的人…你的灵魂会回到地狱的…滚!给我滚!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房间中只有老太太的抽泣,索罗尔被吓的呆住,阿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么多话,他本该高兴,但此时他浑身颤抖,阿奶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耳鸣,他觉得呼吸逐渐困难,径直摔在地上,嘴唇发白却出不了一点声。

同样被吓呆的还有海莲娜,她捂住嘴瞪大双眼,老太太突然的爆发让她不知所措。

黄昏如火焰灼烧着索玛尔绝望的灵魂。他急促的吸气,却无法呼出,胸口剧烈起伏。

“索玛尔!”终于卡罗尔快速扑跪在他的身边,牵起他的一只手,“看着我!索玛尔!看着我!呼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索玛尔猛地抽出一口起,随即开是永无止境的干呕,身体因剧烈的痉挛而颤抖。苦涩的胆汁滑过喉咙,绝望堵塞了他的器官和生机。

海莲娜想抱住他,她小时候难过时父亲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还没伸出手,索玛尔就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卡罗尔的”手,踉跄的爬了起来。他再也没有看身后她的奶奶一眼,目光涣散,向着门口挪步。

后来是靠卡罗尔帮忙,一路抱着索玛尔上车的。

索玛尔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惨白的嘴唇在喂了一杯葡萄酒后稍稍有了血色。

“小姐,您不会真要带着他一起去王都吧。”眼见索玛尔已经沉沉睡去,卡罗尔严肃的问。

海莲娜急忙将手指抵在卡罗尔唇上:“小声点,卡罗尔…”

“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马车车轮刚好在半路上断裂,旁边正好有一个木屋,您正好长的像那位老妇人的女儿,还正好刺激到了她。”卡罗尔确实刻意降低了音量,声音的穿透力却丝毫未减。

“别这么说卡罗尔”她的声音轻的像在叹息,“你难道要我把他丢在这里吗?看他现在的样子…”

她目光转向蜷缩在卡罗尔膝上的少年,尽管已经熟睡依旧紧锁眉头,睫毛在月光下乱颤,能看出他正在被噩梦追赶着…

卡罗尔叹了口气,无奈道:“小姐,您太善良了,善良有时候会蒙蔽双眼。背负这样生世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她声音压低,凑近海莲娜,“况且我们在王都的路不会太平,连我们都自生难保,为什么还要带上他?”

马蹄声踏过一寸寸秃地,车轮压过稚芽,每碾过小石子车箱都会剧烈抖动。

“王都不是避难所,小姐…”声音穿透空气直击海莲娜。

她做事会很冲动,这本该是正常的,毕竟再怎么聪明她也只有17岁,但劳伦家主的身份是最结实的锁,她被绑在其中就必须改掉感情用事的毛病。

17岁以后平安节不会再有圣诞树,因为没人会在圣诞树下准备礼物了,她不在乎,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远在王都的玛格丽特,那是除了父亲以外真心对她好的人,现在父亲去世了,她只有玛格丽特了。

所以玛格丽特绝对不能作为王室斗争的牺牲品!

[王宫内]

玛格丽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丝毫困意。她望着墙上挂钟的指针一圈圈转过,不知过了多久,她坐起身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向书桌走去。

划过火柴点燃蜡烛,玛格丽特看清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信纸。都是和海莲娜的通信,大多聊的是家常,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都有写,也是为了不让不让她担心,玛格丽特很少提及自己在王宫的处境。

宽大的靠窗书桌上最显眼的是一个天鹅木雕,檀木天鹅羽翅微张,或像是在水中悠然游戈,或像是在空中翱翔,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玛格丽特不由嘴角上扬,能认识海莲娜这个知心朋友,她打心底的高兴。

再次躺回床上时,她突然眼睛一亮,既然确定了布兰德要叛变,那么就意味着之前在议会上定罪于海莲娜的那群人就是布兰德的帮手。

前几天在议会上,有几位大臣拿出一份“罪证清单”,上面记录的是劳伦庄园的税务账单,今年交上的赋税比往年少了足足三分之一,再一查,发现少的那部分钱是捐到边围领域做了军晌。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议会上的人都清楚,每年交上的税务原本就该填充国库以支撑军队开支,但实际大多都落入了这些大臣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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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火斋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