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南方,但十二月的南岭还是要冷上许多的。
因为昼夜温差大,又都是白天出的门,白桦和白黎穿的都不是太厚。
走在南岭的大街上,一阵冷风吹来,白桦都感觉有点禁不住,身侧的白黎更是冻得不自觉夹紧了身子。
看着白黎哆哆嗦嗦的样子,白桦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搂过她的肩膀,注意到的白黎却是停顿一步侧开了白桦的胳膊。
“这一块离我家挺近的。”心里知晓白桦的好意,所以白黎带着些许歉意解释道。
一语惊梦。
白桦自然知道她话里要表达的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自觉地往边上侧了侧,又与白黎拉开了好些距离。
“傻小子,也不用这么刻意走的那么远,我们又没有什么。”看着白桦那教科书式的规矩做法,白黎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是啊,他们并没有什么。白桦也是被自己的无脑行为逗乐了,尴尬的直摇头。
风越来越冷凉了,白桦索性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白黎。
“怎么,要彰显大男人风范了?”
听到这话,白桦也不知道怎么接茬,索性直接点了点头,随后在冷风的刺激下紧了紧自己夹着双手的肩膀。
“真是个傻小子!”
白黎披上白桦的外套,身上暖了好多,心里更成了火炉,看着冻得哆嗦的白桦,不觉加快了些脚下的步子。
“一份炒螺、一份黄牛肉、一份花生米,再来一瓶毛铺。”
“哎,老板,酒就不要了,花生米换成炒面好了,牛肉也换成砂锅粥把。”饭店里,听到白桦点的下酒菜,白黎赶忙拦住了老板。
“咋了白姐,不是说我还欠你三杯酒呢,不准备让我还啦?”见白黎把酒和下酒菜都换掉了,白桦很是纳闷的问道。
“我的好弟弟哎,你是想把姐姐送局子去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开车回榕水呢,难不成你明天不打算上班了?”
兴是过了饭点的缘故,饭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白黎似乎有放开了起来,伸手轻轻捏了捏对面白桦的脸颊,用嗲嗲的语速娇声娇气说道。
因为摸不着白黎的脾性,白桦一时也被这一番动作整懵了,只是一脸的羞红,也不敢去回应什么。
不过却也意识到是自己考虑不周,所以也没有再多言什么。
这顿饭,白桦与和白黎聊了很多。也许从这里开始,他们才正式认识了彼此吧。
白桦也终于知道为何白黎对于他在人前人后有着不一样的举动。
和他猜想的一样,白黎结婚了,都十年了。
她的家就在这附近,或许应该是他的家。
白黎今年才三十岁,但婚姻就有十年的不幸。用她的话讲,就是“自作自受”。十年前少女,贪恋物欲的享受,嫁给了大自己十五岁的二婚局长。婚前的宠溺,以为可以是爱情,实际不过都是梦幻泡影。婚后,过往一切的一切美好都成了虚妄,回头望去,原来他只是为了能有个儿子。
于白黎,婚姻早已成了围城,她走不出去了。仅剩的勇气就是探出墙来,期望着白桦这个过客采颉。
十年之痒,在遇见白桦之前,白黎从来没有想过摆背叛。
或许这不应该称作背叛,因为在白黎心中,他们从来只有法律上的关系,十年间没有爱情,甚至连性也从来没有。
至于为什么白桦,白黎也不明白。或许是他青春洋溢,或许是他真的很帅,也或许是其他什么缘由。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谁也参不透。
听着面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讲述着纷繁复杂的十年婚姻经历,白桦听不明白,也想不明白,只是有股莫名的心疼和叹息。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白黎的话茬,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发展他们这尚在朦胧中的关系,或者是该不该有所发展。
虽然他此前有过心里准备,但当亲耳听到白黎的述说时,他迷茫了。
白桦能感觉到,白黎不同于那个女人,她是会用“情”的。
牌局还没有开始,白黎先把牌桌掀开了,两人陷入了无声之中,都不知道该何处何从。
“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我们随缘,走到哪是哪。”这次,白桦试着打破了沉默。
他这话,前半句是说给白黎听的,后半句是说给他们彼此听的。
白桦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沉默一番,倒也想通了,此事与其思虑苦恼,倒不如亦随事态发展,能如何就如何。
但他却万不曾思虑到,这番事态能“随波逐流”的如此之快。
因为白黎已把这话听进了心坎里。
缘聚缘灭,实则最随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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