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痛的那是病,那在特定的时间发作的,大概就是毒了。
二人一路沿北,来到了燕京最繁华的一片街市。
街头是一家有名的糕点铺子,叫酥香记,在其他地区也有分店。
沈溯礼带着萧知微推门而入,门口的掌柜抬眼一看——
“哎呦,东家您来了,想吃点什么?”
陈掌柜把账本拿出来给沈溯礼查阅,萧知微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
沈溯礼接过账本,然后向她的方向一推:
“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萧知微一脸茫然地接过来,然后盯着账本微微点头:
“好。”
陈掌柜本想插嘴说女人懂什么算账,但看沈溯礼可是出身高门大户,他带过来的人定也是人中龙凤。
萧知微花了一刻钟仔细查阅账本,再三核对后确认没有错误。
“没有问题。”
“好。”
沈溯礼没再查看,把账本放回柜子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信任萧知微的能力,也信任陈掌柜不会做出什么错事。
陈掌柜本人虽然迂腐了些,但其他还真查不到他的错处。
沈溯礼把地契房契拿出来,又叫陈掌柜撰写一份新的,隶属人是萧知微。
他垂眉落笔,语气不慢不急:
“陈掌柜,以后我夫人就是店里的主人,一切听她安排。”
“是是是,明白。”
陈掌柜庆幸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合着这姑娘原来是他的夫人。
“不是,夫君你真的要把店转让给我吗?”
据她所知,这酥香记所有店面加起来,一年的收入就高达千两白银。
“嗯,不光这家店,连带着所有的分店也是你的,还有我的其他产业。”
萧知微原以为沈溯礼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病弱小可怜,没想到却是隐藏富豪,是她目光狭隘了。
她见沈溯礼心意已决,便也不再说多余的话阻拦。
二人从未时弄到酉时,好不夸张来说,萧知微现在已经成为了排名前十的大富豪。
她本想着查明父亲冤案的真相后和沈溯礼分道扬镳,眼下看来,好像不太行。
倘若她告诉沈溯礼,自己不是柳青儿,真正的柳青儿早因为痨病而死去,他会不会和她翻脸?
她早晚是要离开的,到时候沈溯礼也会知道这些事。
二人准备返程天已经黑了,沈溯礼在他所属的店家里拿了一件披风,出门前将萧知微裹得严严实实的。
萧知微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是听从他,只是提出一个小请求:
“这次可不可以换一个姿势?”
虽然说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但是萧知微一想起一路都要被夹着带走就觉得羞耻。
“可以,想我抱你吗?”
沈溯礼见状准备伸出手抱她。
“不不不,还是背着我吧,还能压着点披风。”
“……也行。”
他蹲下身,萧知微乖乖爬上他的背,脸颊贴着他的后肩。
他的背像一张紧绷着的弓箭,却在她贴在他身后时微微下沉。
沈溯礼闻得到萧知微身上的君山银针茶香味,他又想起了在柳府的那个夜晚。
明日便是十五,今天的月亮很圆了,万丈夜空群星灿烂,闪烁着熠熠光辉,而浑圆的月亮也在展现它的恬淡美丽。
月光的投射下,两人堆叠的身形扯出阴影,萧知微看着彼此的影子,喃喃道:
“像怪物。”
之前她也看过志怪类的画本子,里面的怪物都是有着各种恐怖的模样。
“我们的影子吗?”
沈溯礼快速的扫视:
“是很像。”
明明秋季的夜晚应是寒意料峭,可能是因为沈溯礼的缘故,萧知微竟不觉得丝毫的寒冷。
而且在半途中她竟然闭眼睡过去,沈溯礼轻唤她没有回应才发觉她已经睡着。
萧知微柔软的发丝有几缕蹭过他的后颈,勾起一阵痒意,更多的头发与他的发丝相互纠缠,如同难割难舍的藤蔓。
回府后,萧知微仍没有醒过来,沈溯礼抱着她放回塌上,想着把多余的被子抽出来。
没想到萧知微一个转身,整个人都压在了被子上。
沈溯:……
夜已深,这间屋子没有多余的被褥,沈溯礼也不好再弄出什么动静打扰到她,只好脱了外衣坐在她的塌边。
“睡着了眉头还紧皱着,梦里有人欺负你吗?”
他将手指放在她的眉心处,缓缓德转圈按摩,企图揉散她紧锁的眉目。
萧知微是一个觉很轻的人,除了特别劳累之外。
这半月以来,只有成婚第一天,和今天最累。
给别人陪笑装贤惠真是为难她了。
沈溯礼的指甲从眉心划过脸颊,又从脸颊划过她的手。
当年,就是她亲手为他诊治,熬药,喂饭。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肋骨处。
“这里的箭疤还在,如同你手臂上的疤一样。”
他低语着。
沈溯礼庆幸萧知微有一颗医者仁心,否则就凭他再貌若潘安能文能武,也换不来她的一瞥。
“箭疤是你和我相遇的开始,你手臂上的疤,是我心悦你的起点,并且无论它消不消失,这条路都没有终点。”
所以,夫人,请尽快向我说出你的真实所想吧。
我喜欢叫你真正的名字,那样才能让我切实的感觉到你的存在。
萧知微占了一半的枕头,另一半还空着。
恰好边上还有位置,沈溯礼顺势躺下来。
他想着,明天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就好。
他不敢抱住她,怕手臂重量太沉压得她不舒服。
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牵着她的手入睡。
二人一夜好梦。
清晨。
萧知微醒来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个转身,碰上一睹肉墙。
沈溯礼闭着眼,显然一副熟睡的模样,阖着眼,睫毛如片状鸦羽,轻轻覆在眼下的皮肤。
原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萧知微眼睛一闭又一睁,看着依旧躺在自己身边的沈溯礼,最后才接受现实。
身后莫名其妙的躺个人,萧知微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又蹑脚蹑手德爬起来,企图跨过沈溯礼下地。
沈溯礼在这个关键时候居然转了身,又绊住她,还好她反应及时,双手撑在两边空处,勉强支住身体。
好险。
萧知微还在思考怎么才能在他的身下抽出被压着的脚和衣物,沈溯礼此时已经缓缓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时间,动作和熟悉的人。
萧知微认命地闭上眼,面对沈溯礼又一次抓包,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理由了。
还不等沈溯礼说话,她便红着脸颊自己开口:
“嘘,夫君。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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