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时欢:
久之未见,甚为想念。
边界还没有平定,国家也没有太平,我便留在这里看看狼烟,欣赏漫天黄沙吧,只是有些想你。
月儿依旧明亮,可惜你不在身边,心上是你,眼中是月。请今晚的月代我向你问安,请今晚的风拂过你的面庞,附耳告诉你,远方的我在思念故乡的你。
我这一生无所不有,唯独失去了你,我知晓你的秘密,明白你的心事。性别是我靠近你的最佳途径,却不是你推开我的最佳理由。
我知道此此前来必定凶多吉少,但保家卫国是我的使命,我在上辈子似乎与你做了一个约定,这辈子由我来做将军,保家卫国保护你,可我似乎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时欢,我来时已经与皇上做了约定,我此行所有军功皆归你所有。你因为家事而被人看不起,如今你既冠我姓,我的荣耀便是你的,你我从不分彼此。
即便以生命为代价,我也要将你推到他们永远达不到的高度,既然他们那般轻视你,我偏要你逆风而上。
雄鹰终会展开翅膀飞翔九天,海燕也会穿过海浪冲入疾风,何况是你呢,我的聂时欢?我这满身荣耀,也只希望成为你前进道路的垫脚石,向前飞吧,时欢!
你要坚定地向前走,你要稳稳当当的走好脚下每一步,你要永远永远逆风而上,我会永远永远爱着你。只是不知道,今年茉莉花开的时候,我能否回去陪你一同赏花?
好了,不说了,我又要出战了,你可别担心我哦,虽然对方有点难缠,但是怎么会难倒我冷妤岁呢,你就乖乖等我回去请你吃大餐吧!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深夜,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聂时欢的窗台。她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冷妤岁留给自己的那封信。
封面上,冷妤岁那熟悉的字迹如同她本人一般,婉约而深情。聂时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信。
随着信纸的展开,聂时欢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仿佛看到了冷好岁在写下这些字时,那痛苦而无奈的神情。她的字迹开始是工整的,但越往后越显得凌乱,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无尽的沉重。
聂时欢可以想象,冷妤岁在写下这些文字时心中是怎样的挣扎与不安。她的眼神可能充满了泪水,却始终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的嘴唇紧抿着,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悲痛。
信中的内容,每一句都像是针一般刺痛着聂时欢的心。冷妤岁在信中倾诉了自己的喜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坚定。聂时欢仿佛能够听到她在信中强颜欢笑,那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她的心。
聂时欢紧紧地攥着信纸,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仿佛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她想起和冷妤岁曾经的美好时光,那些年少的欢声笑语、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却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会是没有保护好我呢?明明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自私的放弃了我们…”
“小鱼,对不起…如果上辈子我真的和你做过那样的约定,那么下辈子就让我不得好死吧…保家卫国是你的使命,可保护你,爱你,也是我的使命和本能啊…”
她低头看信,信中的字迹依然清秀,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冷妤岁似乎在用文字描绘着自己内心的冰冷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深渊中挣扎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聂时欢读着信,仿佛能够感受到冷妤岁在写下这些字时,心中的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雨,淋湿了她整个世界。她的文字中充满爱意,可那些眷恋如同冰冷的雨水,渗透进聂时欢的心底。
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冷妤岁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似乎在嘲笑着自己的无力和悲哀。
聂时欢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起来,她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冰冷如同雨水般淋湿了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紧紧地握住信纸,仿佛想要抓住那已经消逝的温暖,却只感到一片冰凉。
再一次读完信,聂时欢沉默了许久。她又一次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月光洒在窗台上,一片寂静。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
一次又一次,我失去了你一次又一次,原以为性别是阻碍我靠近你的绊脚石,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些阻止我靠近你的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愚蠢,都是我的懦弱…
三天后
夜风凛冽,聂时欢心如刀绞。她不再顾及世俗的眼光,不再犹豫和徘徊,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去守护好她心中的那个人。
她冲进司家的大门,一路上无人敢拦。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一把利剑,划破了夜的宁静。她知道,她此行是为了带走司念,无论将要面对什么困难和挑战,她都不会退缩。
司家的庭院里灯火通明,但聂时欢的眼中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看到了司念,那个孩子或许还在生气,故此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
她大步走向司念,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力量。当她走到司念面前时,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舅舅?”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两个字,不过七岁的孩子如今以会记仇,似乎还在想着前几日的巴掌,连带尊敬之人的称呼都那般不情愿。
"司念,我来带你走。"聂时欢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念抬起头,看着聂时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疑惑和戾气。
“你要带他去哪里?他是我的儿子!”
司盛不满的瞪着聂时欢,现在的他和七年前所见到的完全已经不是一个人,你说话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前后的变化会那么大?
大到…好像从来都是两个人…
“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你也别忘了,我还是他的舅舅,我想要见一见我的侄儿,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怎么就会没有问题?如果你想要见他,我随时都可以带他去冷府见你,或者你送上拜帖,我司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着。可你如今的行为叫什么?叫登堂入室,叫不请自来!”
“我登堂入室又怎样,我不请自来又如何?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兄长。即便小鱼不在了,我也是司念的舅舅,更是他的师父!”
“师父?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教导我儿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你之前和冷妤岁的那些传闻,我可没忘记。就你这样不识好歹,不顾伦理纲常的穷小子,也敢自称司念师父?”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捕风捉影,你若是想要与我说道,我建议你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就是诽谤,就是以假乱真的谣言!眼见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还是耳听虚言,你也是蠢到家了,司盛!”
“哼,我就算再蠢,也不会像你一般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死不承认!”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没用的,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带走司念。”
“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他?冷时欢,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疯了的人是你。你也知道他是你的儿子,那你告诉我,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呀?你仔细去听听他说的那些话,那像是一个好孩子会说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不是好孩子吗?我的儿子是好是坏,轮不到你来插手!我看在冷家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这些,可你却出言侮辱了我儿子,我要你现在,立刻,跪下来磕头认错。”
“你就是这么教导孩子的吗?小鱼才离开了一年,好好的孩子,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你身为他的父亲,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反思吗?”
“反思什么?你觉得我到底该反思什么?他是我的儿子,不管他是好是坏,他永远都是我司家的少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我是他的舅舅,更是他的师父!你这是要活生生把孩子带上歧路啊,趁现在还来得及,我要带走他。今后我会亲自教导他,我会陪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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