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听…谁…谁说的?”
聂时欢一听这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她和冷妤岁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如今这个孩子却把所有的恨意都注在了她的头上。而且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扎心,别说她一个当事者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孩子啊!
“闭嘴,我听谁说的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恬不知耻,你明明知道母亲是父亲的妻子,你却一再勾搭她,甚至还因为一己私欲害死了她,你又怎么配说爱她?
我曾经是那样的敬佩你,我以为你是一个英雄,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你是怎样一个虚伪的人,你简直不配为人!”
司念恶狠狠地将一块白布塞进聂时欢的嘴里,他不想听到这个人说话,他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就恨不得拿起刀往她身上扎几个洞。
聂时欢如今被司念绑在了十字架上,她的身上布满了鞭痕,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司念手持鞭子,无情地抽打在聂时欢的身上,每一鞭都带来刺骨的疼痛。
聂时欢的嘴唇已经被咬破,她却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不屈,死死地盯着司念。
司念似乎并不在意聂时欢的痛苦,他继续用各种刑罚折磨着她。火焰灼烧着她的肌肤,带来阵阵剧痛,让她几乎昏厥。而冰冷的水刑则让她的身体颤抖不止,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讨厌看到你那双空洞死寂的眸子,你十三年来用这双眼睛盯着我,我现在真恨不得把它抠出来!”
“我讨厌你说话的样子,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和我说着大道理,你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己也只是个穷人!”
“我讨厌你永远笔直挺拔的身躯,似乎你永远没有害怕的东西,我真恨不得打断你的腰椎,让你永远匍匐脚下!”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聂时欢已经遭受了六天的酷刑折磨,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青紫的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衣物。
第七天,聂时欢气息奄奄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眼神游离,仿佛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就在这时,死对头司盛走进了牢房。司盛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他的目光冷冽地扫过聂时欢,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聂时欢艰难地抬起头,与司盛的目光交汇。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仇恨、痛苦和复杂的情感。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对视。
司盛缓缓蹲下身,凑近聂时欢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聂时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司盛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聂时欢的顽强感到一丝惊讶。他站起身来,俯视着地上的聂时欢,然后转身背对着她,似乎是不想看到聂时欢在绝望和痛苦中等待命运的最终审判。
“冷时欢,你是不是要死了?”
冰冷的话语传来,在这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好像是死神前来召唤亡魂的曲目。
“…是啊…要死了…你高兴…高兴了么?”
聂时欢无力的说出几个字,只觉得力不从心,那简短的几个字从喉头里发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都会消耗她的力气,让她有一种窒息的疼痛感。
“高兴啊,我怎么不高兴呢!你就要死了,我作为你的老相识,当然是要来送你一程的。
首先吧,我真的很感谢你把司念教的这么好,他不仅武艺高强,如今更是成为了大将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其次,我也得感谢你把冷妤岁塞给了我,虽然我对这种女人没什么好感,但是她也是替我教导了司念六年,让他感受到了母爱。
最后吧,就是有几个秘密想告诉你,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毕竟你都快死了,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可我就是想看你绝望的样子,所以我就换了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如何?”
司盛的脸上漾起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他的眼睛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他内心的得意,仿佛他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聂时欢的即将死去,让司盛感到一种变态的满足。他的表情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好像在嘲笑聂时欢的脆弱和无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的喜悦,似乎对聂时欢的痛苦毫不在意。
聂时欢听到大将军这三个字也是充满疑惑,她本来嘴里塞了白布,司盛把白布丢了,她自然可以说话,可她没有力气,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随着司盛的笑容越发灿烂,他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讽刺和嘲讽。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的。其实我们早已上报你回边疆了,皇上下了圣旨封你为四镇将军,而我家司念是大将军。”
他冷笑着,对聂时欢的惨状进行着无情的评论,尽情展示着他的小人得志。每一个字都带着得意和快感,让聂时欢听了不禁心生厌恶。
“冷时欢啊,世界上并不是每个问题都有解,你要学会认命,懂吗?你就要死了,我就算把那些秘密告诉你又如何呢,你这样愚蠢自私的人,注定只能做个失败者!”
在这表面的得意背后,也隐约流露出司盛的卑鄙和狭隘。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扭曲的心理只会让他的形象更加丑陋不堪。
看着这样的人,聂时欢只觉得他说的极对,自己确实是眼瞎了,当初到底是怎样被这个人给骗了呢,她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温文尔雅,华城第一才子,是司家少家主。
“冷时欢,冷妤岁那样的女人,我从来都不喜欢。我有喜欢的人,她叫柳娩,是华城花楼第一才女。我为她赎了身,打算娶她,可父亲嫌弃她身世低微,不允许我娶她,我只能把她偷偷藏在外面的宅子里。
本来我可以和她这样过一辈子的,就是因为你,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幸福,你的一个不经意的决定,让我们四个人葬送了一生,都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阿娩她当时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我不喜欢冷妤岁,她也不喜欢我,于是我和她坦白了这一切,她答应帮助我隐藏这件事,我也答应她与她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可是我的阿娩在生产那天去世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因为你的选择,我的阿娩成为了地下情人,只能躲在外面的小宅子里,一个月甚至不能和我见几次面,还要一个人那么辛苦的操劳,怀着孩子还要那么艰难。
为了不让孩子成为私生子,我和冷妤岁商量着让她假装怀孕,把这个孩子过继到她的名下,一来可以应付双方父母,二来也可以给孩子一个正式的身份。”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聂时欢顿时就明白了,怪不得怀胎八个月就要生孩子,怪不得那天她听到的声音那么奇怪,感觉不像小鱼,怪不得那天产婆只让司盛一个人进去,原来这么多的破绽都在提醒他,他被骗了!
“你…你…你…”
聂时欢痛苦的看向司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那双眸子里有怒火,有恨意,不再是空洞死寂的,不再是生无可恋的,而且宛如天上陨石一般的,带着想要燃烧一切的火,恨不得立刻将司盛燃烧殆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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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茉栀语(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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