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风之颐和她的朋友,一向节俭的吴赟买了去A市的高铁票,站在X·H公司楼下等了她很多天,谁知道她根本没有马上去公司报到,还好在咖啡厅里遇见了她的校友外加好闺蜜黎缘。
风之颐不知为何没有和黎缘说两个人闹分手,黎缘惊讶地说,小风在Z市呀。
他立马跑去了Z市,敲开风家的门,风之颐的父母却告诉他,她昨天才打包一堆行李,去了A市上班。
他永远追不上风之颐。
吴赟蹲在她家的楼下给她打去电话,接通后,哽咽着说对不起,一声又一声。
风之颐没有开口回他,说着说着,他说,风之颐,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我会把你送的所有东西全部还给你的,别讨厌我,好不好。
她握着手机,眼圈止不住发酸。
她本来想说,我们异地恋也可以的,她会努努力在假期去S市找他的,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吴赟的告别。
吴赟和她彻底分手,恋爱期间风之颐给他买的贵重物品都还给了她,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风之颐不理解他要分手,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追求一起生活呢?心靠在一起,感情就永远不会变的呀。
她把吴赟寄来的快递留在了Z市的家,等她工作一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过年时,麻木地把床底的东西收拾起来,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等电梯时,突然收到了吴赟的短信。
他说,新年快乐,小风,祝你一切都好。
时隔数日,风之颐终于在电梯里无声落泪。
电梯再开门时,她早就抹干净了眼泪。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织毛衣,织的时候小心而漫长,拆开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拉。
年少时的爱情像一场高烧,烧退后,只剩下一身虚汗和清醒的心。
爱情不是风之颐的唯一,她和吴赟的错过是命中注定的,他们都做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虽然结局不尽人意,但和吴赟这么相伴走过这么一段路,她已经很满足了。
——
萧芯儿看着风之颐。
她说这些故事的时候眼睛还是会流露出一丝悲伤,她还在为当年的事心痛吗?
想得太入神,一时没发觉风之颐居然喝了不少,摇摇晃晃要出去吐。
萧芯儿赶紧拉着她陪她一起去厕所,吐完回来后发现风之颐的手机亮了。
她摇了摇风之颐的肩膀:“小风姐,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备注的是岑曲洲,要接吗?”
风之颐紧紧扒住萧芯儿,含混不清地说:“随便吧,只要不是同事和领导都行……芯儿,你以后找工作千万别进大厂,我这一个月干得晕头转向,连今天是几号分不清了……”
电话一直响,吵得很,萧芯儿想了想还是接了:“对不起,我是风之颐的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回头转告给她。”
对面的声音倦怠,带了点无奈和疲惫:“她是不是又喝多了?你们可得看好她啊,别让她到处乱跑。”
趴在桌子上的黎缘摇摇晃晃地扑在萧芯儿身上,指着手机口齿不清地说:“不用担心啦,风之颐上次喝醉后招惹的露水情缘,岑……岑什么来着,我们会把她送回家的,放心吧嗷!”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一群酒鬼,本来还不担心,听对面这么一保证还真有点放心不下了。
“你们在哪喝酒?”
萧芯儿还在犹豫说不说,风之颐直接上手把电话挂了:“别管他了,芯儿你听我说,程序员那都不是人干的,如果要我再选一次我绝对不读计算机专业……”
萧芯儿才不信呢,风之颐高考结束后每周都去夫子庙里求自己被计算机专业录取,录取通知书下来后高兴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听风之颐的说话简直像左右脑互搏。
看黎缘和风之颐喝得不成人形,萧芯儿也知道这局也是时候结束了,她喊来服务员把没开封的酒打包送到风之颐家。
黎缘酒量不行,萧芯儿扛着她走,风之颐会走路,就是粘人,萧芯儿一米六的个子,身上硬生生缠了两个一米七的女人。
萧芯儿认识两人的家,但风之颐家离得比较近,她打车直接定位定到了风之颐家。
她把两人半拉半拽地弄上楼,刚要把风之颐摇醒问密码是多少,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萧芯儿震惊地看着风之颐家走出一个男人!十分!顺手!地把风之颐接了过来,风之颐也直接黏了上去,嘟囔道:“小呆鹅你怎么突然长得那么高了,唉,你的胸去哪了,怎么摸起来好像我一个朋友……”
“你是……岑曲洲?”
岑曲洲点头,一副男主人的做派给她们找拖鞋,去厨房端出了一大碗醒酒汤。
他哄着风之颐:“来,张嘴喝,啊——”
风之颐啊地一声咬住岑曲洲的锁骨上:“哪家买的鸭锁骨,怎么没味呢……”
岑曲洲举着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滴个乖乖,这是喝了多少,是人是鬼她都分不清了。
萧芯儿已经愣在原地了,露水情缘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啊?她对露水情缘的理解不对吗?
她回过神后小心地把晕得不能再晕的黎缘放在客厅沙发上,顺便去洗手间想拿条毛巾给黎缘洗把脸,没想到居然挂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毛巾!
萧芯儿:我.操。
岑曲洲过来,指了指镜柜:“里面有两条新的毛巾,你拿去用吧,我先把风之颐运到卧室里。”
运?为什么要用运这个动词?
她定睛一看,岑曲洲转身,风之颐正紧紧扒在他的背上。
萧芯儿:我.操。
风之颐做梦梦见自己升职加薪了,黎缘和萧芯儿为了庆祝给她买了超大一份的烤鸭,她问两人烤鸭为什么没味,烤鸭抬起头骨,张嘴尖叫,因为你在做梦呀嘎嘎嘎!——
“操!”
风之颐猛地睁眼,又猛得闭上。
窗帘没拉,阳光太刺眼,差点没把她眼睛干瞎。
“醒了?”
风之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半眯着眼睛一看,岑曲洲光着膀子,锁骨上一大片的牙印。
再结合自己的梦……
风之颐再次发出绿色的感叹。
我去,恶俗啊。
“别缩被窝里了,告诉我,这些印子怎么消掉?”岑曲洲像拔萝卜一样把人从被窝里拔出来,风之颐扭头不看他,却发现窗外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超级大!
Z市地处中原,冬天有雪,但绝对没A市这么大,一层一层的雪覆盖下来,往日一眼能望千里,现在却只能看见一片洁白。
风之颐每年下雪都很惊讶,岑曲洲在C市长大,这种雪屡见不鲜,看风之颐这么惊奇还有些好笑:“冷知识,你不是第一年来A市了,这么大的雪见过很多次了吧?怎么还像第一次看见雪一样。”
风之颐撇嘴:“你不懂,和你说不明白。”
“对了,昨天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她们刚走,说给你留了礼物让你回来看。”
岑曲洲光着膀子也冷得不行,套上件毛衣,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风之颐随便裹了件睡衣送他到门口:“这次什么都没干就要走?”
岑曲洲戴帽子的动作慢了半分,无语道:“你不知道冰箱里面什么菜都没了吗?我去楼下超市买点菜,别叫外卖了,我看配送费贵得吓人。”
风之颐眼睛一亮:“等我一会儿,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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