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收金弹抛林外 却惜银床在井头

温同书侧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司空靖,仿佛没听懂这句话。可是,以他的聪明绝顶,怎么会不知道司空靖想听的是什么?

这是不是也能算屈打成招?

正走神呢,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沉沉的“啪”,紧接着臀尖处钝痛传来,温同书立马歪了身子,伸手捂着屁股,手心一阵温热。

一下就疼出了眼泪,温同书泪眼汪汪地看着司空靖,满眼的委屈。

但凡换了个心软的人来,定是舍不得再打,可是司空靖不是旁人,见他如此,只是用戒尺敲敲案几:“跪好。”

眼泪积在眼底,温同书死死忍着不让它掉下,吸吸鼻子,抿紧嘴唇,又跪趴了回去。

臀尖上一道绯红尺痕,不过两指宽,看着也不十分厉害。司空靖心想,这还没用力呢!想罢,扬起戒尺,手上再添两分力,“啪”一声抽了下去。

“啊!”温同书脊背一弓,虽没有逃,但姿势已坏了。他臀上原本就带着伤,这厚重戒尺责上,不仅添了新伤,还把昨日的旧伤一并搅了起来,一时间,淤青的生硬疼痛和新鲜的**痛感混在一起,十分难熬。

司空靖手执戒尺,只觉这戒尺沉重非常,一点也抬不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我再跟你说一次,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开口,我便不打了。”

眼泪倏然落下,晶莹地盛在矮几上。温同书原本疼得脑袋发昏,觉得只要不挨打了,做什么都可以,可一听这话,却默默摆好了姿势。

简直像是跟司空靖作对。

司空靖也脑袋发昏,被他气得。

“好,你想挨打是吧?我成全你!”司空靖手腕蓄足了力,一阵“噼里啪啦”,抽了他十几戒尺。温同书嘴硬得很,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叫那一声师兄,甚至不再喊疼。

司空靖看着他再次红肿起来的屁股和他那副熬刑的模样,心中如烈火炙烤,竟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干脆打死他了事!

“啪啪啪”,戒尺着肉声接连响起,直从房内传到了外头。几个在门外等着伺候的小厮听了也心惊不已,府君最近两年已不再狠打郎君,府上很久没有这样急促狠戾的责打声了。

疼痛像浪潮一般汹涌而上,温同书每每尚未熬下一尺,下一尺便接踵而至,无数的责打叠在一起,让他根本分不清身后那些**痛感是哪一尺造成的,只知道这个屁股就要被打烂了。

“啪啪啪啪啪”,夏日急雨般的责打声中,那两团肉已迅速深红泛紫,肿起两指厚,温同书也忍不住从口齿间**一两声闷哼,却完全被责打声盖了过去。

司空靖打得手都酸了,那一肚子火却是越烧越旺,眼看那个屁股已经疼得不由自主得左右扭动起来,知道他扛不住,却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那么固执倔强。

思及此处,司空靖心头又燃起一簇无名火,高高扬起戒尺,用尽全力抽了下去,可哪知温同书早疼没劲了,被这身后大力一打,整个人往前冲去,竟把矮几一并撞翻了,温同书控制不住,直直倒去,肚子正硌在案几边上,一时间屁股疼,肚子疼,再顾不上什么郎君师兄,只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哼哼唧唧”地流眼泪。

司空靖又气又急,一把将他揪起,却不察看他伤势,反倒按趴在席上,继续“噼里啪啦”朝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抽戒尺,动作快得尺尾的流苏上下晃荡,绞成一团。

“救命!疼!啊!!疼!”温同书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两腿踢蹬着,手则不住拍着席子,真恨不能痛晕过去了事。

司空靖暂时停了,戒尺却还瘩在他热得烫手的屁股上,道:“温同书,我说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不肯叫,便不是我师弟。你若不是我师弟,打死了,我也绝不会心疼的!”说罢,竟真的再次抬起戒尺来,密不透风地抽了下去。

温同书疼得像条鱼似的左右翻滚,嘴里连连喊疼求饶,一个不防,整个人朝左边一滚,滚出了司空靖的责打范围,却也让屁股着地,压着已全部泛紫的两团肉,当即两眼一黑,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过去。

可是太疼了,疼得他想晕都晕不了,只有眼泪直流。

司空靖拽着他的手,将他拖了回来,更是扣住他双手反剪在他腰上,不令他动弹,正要打,却听温同书凄厉喊起来:“不要!!”

其实已经不能打了,从第一戒尺开始打到这会,怎么也有一刻钟了,若按数量来算,定然超过了一百,温同书年纪尚小,身形瘦小,平日便有些面黄肌瘦的,昨日才挨了竹杖,早上起来连饭也未用就挨这么一顿狠打,刚才还撞了肚子,此时两团肉都肿成了纯正的紫色,再打,恐怕真要把人打晕了。

但司空靖只犹豫了片刻,仍旧扬起戒尺,抽在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屁股上。温同书后脑一空,停顿一瞬后才叫了出来:“啊!!”

“不要,不要!好疼!我不要挨打!!”

“啪!”

“呃……救命……”

“啪!”

“痛!救我!”

“啪!”

“呜呜呜……”

“啪!”

司空靖全抽在臀尖处,那里肉最厚,不怕打,可是接连打了十来下,臀尖处竟已有些泛黑的迹象,想来皮肉底下,淤血甚多了。

不知是累了还是心疼了,司空靖执尺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温同书哭得厉害,司空靖那样按着他的腰,明显感觉到他喘气时候的起伏。

这便宜师兄也太难当了。

“还是不肯叫我一声,那便继续打了。”司空靖冷冷道。

温同书被吓得一抖,连眼泪也突然停了。他虽看不见,可挨了这么久,早已有了感觉——身后的戒尺正高高扬起,随时会落下。

屁股疼麻了,又钝又胀,戒尺再落下,肯定又是一番折磨。他真的不想挨打,可是……

可是……

戒尺兜着风,从高处落下,温同书浑身一颤,如同求生一般厉声尖叫:“师兄!!”

温同书脑际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了什么,只感到身下一片温热潮湿——他失禁了。

司空靖看见席上漫出的水渍,一股骚臭迅速弥散开来,再看温同书失神的模样,立刻反应过来,他把人吓到了。

司空靖丢了戒尺,抱起人来,大喊:“载形!”

载形几人忙推开门进来,只扫了一眼,不待郎君吩咐,便赶紧收拾起来,扶案几的扶案几,卷席子的卷席子,打水的打水,找衣服的找衣服,忙活小半天,才给呆若木鸡的温同书换了干爽的衣物,将房间恢复了原样。

司空靖还是把人抱在怀里,却也不知道如何照顾,还好载形提醒了他:“郎君,小公子还没喝药。”

“药端来,等、等下,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找点吃的来。”

载形很是体贴,不仅送来了温同书最喜欢的赤豆汤圆,还一并送来两盘精致点心。可温同书目光呆滞,一点反应也没有。

司空靖挥挥手,让人都出去了,抱温同书在怀里,舀了一勺赤豆汤圆送到他嘴边:“来,吃一点,你最爱吃这个了,还加了桂花的,听话,吃一点。”

温同书木木地看了他一眼,木木地张开嘴,吃了。

司空靖已是喜出望外,又接着喂他:“师兄是不是打疼你了?”

温同书胃里一阵滚涌,好像刚吃下去的那口赤豆汤圆就要呕出来,小脸都皱成一团,嘴也张不开了。

司空靖忙放下勺子,拿手帕给他擦了脸上的汗:“是不是疼得厉害了?没事,吃了这碗汤圆就喝药,喝了药就好了。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叫我一声师兄有这么难?非要让屁股受这么一遭罪才高兴?”

其实司空靖说什么,温同书都没怎么听进去,他太难受了,脑子都是胀胀的,此时又反应过来刚刚在司空靖面前失禁了,又觉丢脸,更是不愿意说话。

司空靖料想他是屁股疼,干脆扯了他的裤子,可他手还没放到那两团肉上呢,温同书立马颤抖起来,生怕再挨打似的。司空靖半是恼怒,半是心疼,霸道地揉上那两团肉:“今天不打你了,给你揉揉。”

那两团肉被打出了肿块,碰一碰都疼,这么揉一下,温同书就疼得掉泪。而且,裤子一脱,他就想到刚刚失禁的事,一时间脸红了个透。

“对不起。”

温同书偎在司空靖怀里,终于说了一句话。

“无妨,你叫我师兄,在我这里做什么都可以,日日尿我的床也行。”

可是,温同书却再次看了司空靖一眼,没有再说话。

“你今天叫我一声师兄了,今天就可以为所欲为,至于明日,你若一早叫我师兄,我便任你胡闹,若是不肯开口,只好再打了。”司空靖与他对视着,揉着屁股的手突然用力,掐了他一下,接着便看见他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一紧,眼泪迅速涌上。

司空靖心情大好,让他跪着把点心和汤圆都吃了,又吩咐载形端药去。温同书原本手里拿一块桃花酥,吃得还算香,一听载形说药已好了,一张小脸又垮了下去,仿佛又要挨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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