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陆梅啊娘祖籍是大田村,后来家里人去了别的地方,且过得还可以,在那里又有了家业,可惜后来她啊娘被人陷害,说她啊娘偷树,她啊娘的兄弟姐妹却无人替她解释,无人帮她。
被抄家后,就拖着挨了板子的病体,匆匆忙忙搬回了大田村,与其他兄弟姐妹再不来往。
她啊爹在那次板子牢狱之灾下,就没了,随意安葬在那里了,到了大田村,她啊娘迅速娶夫,为她有人照顾,哪成想,她啊娘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一次又病了,她那便宜啊爹就卷铺盖跑了,还以她啊娘的名义四处借了些钱,活活给她啊娘气死了。
快十岁的她倒还好,会自己煮饭,洗衣服砍材挑水了,就种地有点难,好在有村里人帮忙,就这么着长到了十五。然后被来村长家玩的官媒相中,说给她介绍夫郎。
这官媒正愁上哪里找女子,去给那几位公子找入赘的妻主,就碰上了蒋陆梅,得知她举目无亲,就一拍大腿,和村长提了这事。
村长就替她把那两间木屋,一亩田卖了,还了她啊娘和便宜啊爹的窟窿。让官媒唐艳替她出了些,送她跟着唐艳的马车走了。
她也不想离开她生存的地方,可村长一再和她说让她放心,官媒唐艳肯定给她找个好夫郎,说主城有多繁华有多好,说她留在村里,她又瘦种地也种不好,又欠外债,将来怎么娶夫郎,肯定没有好的男儿愿意嫁。丑的你肯定不喜欢什么的。就老实跟着唐姨走了。
走了几日,到了主城还挺好,有卖糖葫芦的,这个她们集上也有,还有卖面具的,这个她们集上没有。她目不暇接的东张西望。
人声鼎沸的,还有人骑马,那马看起来都比唐姨的马好看。
相亲的有好几家,只有顾家大公子,坐在大堂,觉着相不中就走,其他几家都很矜持不露面偷偷瞅一眼先,相不中就走,相中了再看女方相中没有,若女方也相中了再谈诸多事宜。
于是蒋陆梅一进客栈,就看到了顾家大公子,她很满意,她以为就只是和顾家大公子相亲的,哪里知道还有别人。
唐艳也观察着二人神色,平日顾大公子这时候已经起身走了,这会子却还坐着,那就是满意了,她以为蒋陆梅不会喜欢顾公子,现在看来,她看错了。
顾公子相亲也相过,对方见他长得高,年纪大,就脸上不好看,他立马起身就走了。还被那几个暗地里讥讽他,心急不矜持什么的。
这个女子个子不高,长得好,看他的眼神都不挪一下。他意外的笑了一下,唐艳疑惑的檫檫眼睛,她看错了吧,居然看到顾大公子笑了。
还有其他几家相亲的,也不好就坐顾公子那桌去,免得人家觉得她偏颇顾家。
拉了拉就要向顾公子走过去的蒋姑娘,让她坐隔壁桌子。
见她如此单纯,一眼就能看出她想什么,顾公子嘴角上扬,掩饰的喝口茶。
得,这还用相吗?唐艳起了打趣的心思,问蒋陆梅:“你相中顾公子了?”唐艳说话没有故意掩饰,那几位公子也能听到。
正疑惑为什么不坐一桌,蒋陆梅脸有点红小声说了句是。
以顾公子的耳力,这么近,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唐艳:“为什么?还有好几家可以见见?”她还得把活干清楚了。
蒋陆梅直接过滤掉后面那句话说:“他长得高,我矮得找个高的。”以后孩子就不矮,后面的话不太好说出来,几人确也听的分明。
唐艳循循善诱道:“还有呢?”
蒋陆梅:“他端庄,我啊娘说我像个猴,叫我找夫郎,要找端庄管家的”。那时候的她还小,不经事,她啊娘又时日无多,怕她无人照顾。
想想又说:“找个能干厉害的,啊娘怕我喝西北风”。
唐艳顿时笑出声,这眼神还挺好,顾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想起这顾公子她可惹不起,又问:“这是你啊娘想的,你怎么想的?”
蒋陆梅:“我也觉得是”。
唐艳这躺就完事了,出乎意料的容易,那几家公子坐不住了,都出来出声拦下唐艳。
说唐艳还未曾介绍他们,没法她以后还要保媒,只得介绍一遍,几位公子相邀游湖,蒋陆梅赶紧拒绝了,直接说她相中了顾公子。她家都没了,就不浪费时间了。
几位公子虽比不得顾公子家大业大,可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劝她再看看,不服气她喜欢顾公子什么。
她折中说喜欢顾公子端庄大气。
几位公子又说顾公子二十有余了。暗示顾公子老。
她就说她喜欢比她大的,她年纪小尚且照顾不好自己,所以不喜欢照顾比她小的。
不愿意再给几人面子的,顾大公子带着蒋陆梅杨长而去,留下几个公子后悔不已,早知道也和顾大一样坐大堂里。如今已是失了先机。
顾公子扶她上了马车,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样,瞅瞅唐艳,唐艳居然直接把她的户籍证明等等,给了顾公子。嘱咐她好好和顾公子过日子,她就哎了一声,伸长手,话都还没说,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唐艳说还有事就急忙走了。
把手放下,呆呆的看着顾公子把她的户籍证明收起来,顾公子微微一笑问她:“有问题吗?”
顾公子的脸杀的她片甲不留,连忙回道:“没有,没有”。这些东西应该给她准夫郎收着吧?
她这是落入了顾公子的手掌心了,怎么可能逃得出来。顾公子着人立马把户籍落实顾家,再反悔不能,带她买了几身衣服,就回府,又让人给她量体裁衣,赶制喜服,不出几日就好了。
喜服送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还没换好,写完请帖的顾横就推门进来了,刚穿好内裳和裤子,她赶紧穿好衣服,将领口一拢,还来不及系带,脸红红的看着顾横。
顾横伸手替她一一系好,又给她梳头整理好头冠,左右打量一翻道:“妻主,不必害羞,我们就要成婚了,妻主穿上喜服真好看。”说着又摸摸她巴掌大的小脸。
本来十五还小,蒋陆梅没有家,又是入赘,就仓促的办婚事。蒋陆梅她啊娘与族亲决裂,应该无所谓她入赘,孩子随父姓。
当年她啊娘没了以后,她姨膝下无女,一路找了过来,要认她回去,她也不肯,她啊娘心中无数怨气,她怎么会答应。
到了成婚这日,她是女子不盖头,又是入赘,顾横也不盖头,行礼对拜后,她很开心,她有家人了。
轮番敬酒后,她的酒就是掺水,她还是醉了,小脸红红的,还好无人敢闹洞房,顾横便先送她回喜房,再出来招呼宾客。
差不多了回喜房,让屋里人出去,扶起有点晕的蒋陆梅,又喝了交杯酒,替她拆下头冠,放她躺回床上。
看着他软绵绵的小妻主,乖乖的让抱,顾横的心里满满当当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怕伤着他的小妻主,克制的洞房后,抱着昏睡过去汉湿鬓发,双颊酡红的小妻主,满足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穿好衣服,将半醒的她扶起来,给她穿好衣服洗脸,蒋陆梅就差不多醒了,顾横又拿过梳子替她挽发,戴好珠钗带她认亲。
顾横的啊娘已经不在了,几位侧室的儿子也都嫁了出去,只剩顾横的亲弟弟十四岁的顾昀,与人一一见过礼,就吃早饭,也都没什么事,就是顾昀正室幺子,娇养的脾气不好,好像对她有点不喜。
喊她嫂嫂倒是中规中矩,脸上的尊重不多。一瞅个头比她高的新晋小叔,想着以后躲着他点吧!
吃过早饭,与顾横的爹说了会话,就跟着顾横回房了。就这半天差不多过去了。中午与顾横吃罢午饭,顾横替她拆开发髻,让她午睡一会儿。
她还真的乖乖的靠着顾横昏昏欲睡,想起了她那两间有点漏雨的小破屋,现在是别人的了就继续睡了。
顾横比较忙,还会抽空陪她,她很开心,就有时候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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