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听说小姐给花园赐名了。”
“咱们淡潇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花园,好吗?你指的是哪个花园?再说了,给花园赐名这种小事讲来作甚?”
“不是的嘞。就是离小姐屋子最近的那个花园,好像是叫作什么……悦春园?”
“悦春园?那个花园不是专门生长梅花的吗?梅花都是开在极寒时分,其中为何会有‘春’字?”
“这咱们可管不着,是小姐的主意。主子说话,奴才怎可插嘴?也就只能当作茶余饭后的碎嘴了。”
这时,一个威严又一本正经的声音自五人身后响起。
“应该工作的时候不工作,不应该工作的时候追着上级讨要工钱。这就是淡潇苑多年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家仆吗?”
离得最近的蓝春因为心虚被吓得险些摔倒在地上:“不是,戚姐,你走路怎么都是没有声音的啊?!”
戚凌的双手放在腹上交叠:“哼,我走路若是有声音,你们不会早就作鸟兽散了吗?我抓你们还会抓得如此轻松?”
秋月文静地行礼认错:“戚姐,我们晓得错了,还望戚姐海涵,莫要扣我们的工钱。”
戚凌下了这个台阶:“行了,下不为例。”
而后,戚凌抓起昨日预定好的、今日宁萍做好放在窗边的两个包子,霸气地转身即走。
“呼,总算是走了。”确定戚凌走远了,夜兰呼出一口气,“妹妹,不愧是你,将咱们救出了被扣工钱命运的牢笼。”
秋月扣扣手:“兄长,你也不行啊。”
“小梨子,既然你的兄长不怎么样,那么你还与他唠嗑作甚?”咏荷勾住秋月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唤我小梨子。”秋月不着痕迹地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既然你唤我小梨子,那么我便要唤你小荷花。”
明菊撇了撇嘴:“你们两个真的是腻得慌,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尴尬。”
秋月转过身子回他:“明菊哥,咏荷是因为我的名字像秋月梨才唤我小梨子的。那么,你觉得秋月梨好吃吗?”
“那是肯定好吃的啊!”夜兰抢答。
咏荷发现少了一个人:“欸,蓝春去哪里了?”
明菊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方才又进去厨房了,这次不晓得要捣鼓一些什么物品来。”
“小姐,这是草木神吗?”
栾沧云趴在桌案上,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足足有一尺高度的神明木雕。
“不错。”虞旧愔盯着手里的账本,闻言分来了目光,“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栾沧云思考片刻,回答:“漂亮自然是漂亮的。只不过……”
虞旧愔合起账本,心中警铃大作。
栾沧云古灵精怪地笑了笑:“没有我漂亮!”
虞旧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下来了。
栾沧云又补了一句:“也没有我家小姐漂亮!”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栾沧云发现,自己与虞旧愔的关系打破了那层在东地主府便升起的陌生,逐渐向对方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了。
对于栾沧云而言,虞旧愔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每每服侍虞旧愔,便有一种“不要怕,我会护你永世”的神圣又温柔的感觉。
虞旧愔挑起一边眉:“草木神可是戴着白玉面具,你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丑是美的?”
“这个简单呀。”栾沧云拍了拍神明木雕的小脑袋,“看人的第一眼是看气质,又不是看长相。”
虞旧愔赞同:“说得不错。”
栾沧云又疑惑了:“不过,小姐,你为何要供奉神明呀?”
“我没有供奉呀。”
“小姐都摆上木雕了,这难道还不算是供奉吗?”
“摆上又不代表就是供奉。再说了,我也没上香呀。”
“那小姐摆个木雕作甚?”
虞旧愔将视线转移到落着枯叶的窗棂边上,并未言语。
盛夏,栾沧云在慵懒的午后躺在屋子外头的草地上晒太阳。
太阳过于刺眼了,即使她用发带将眼睛蒙住,阳光依然晒得她在睡与不睡之间徘徊,折磨得很。
戚凌说,小姐今儿个出门去参加贵族宴会了,要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她可以放一天假期。
栾沧云有点儿失望。
今儿个还没有给小姐梳头发,小姐怎么就出去了呢?
不过不用早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又安心。
脑袋骤然被一团阴影遮挡,竹子的气息扑鼻而来,一个滚圆滚圆的物什覆盖在了她的面颊上。
栾沧云警惕地睁开眼睛,透过半透膜的发带,她认清了这个物什。
斗笠?
栾沧云掀开斗笠,刺目的阳光直射,她下意识眯上双眸,只来得及看清一抹青绿在暖风中荡漾。
“呦,醒了。”
是……什么……
谁……
“小姐?”
青衣女子掩嘴轻笑:“小侍女,好好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谁?”
待到栾沧云的眼睛恢复清明,她才看清:“啊,你是……”
这个女子,她并不认识。
“你可是哪位贵人,前来寻我们小姐的?”栾沧云站起身来,行了个标准的礼,“不好意思啊,我们小姐今儿个去参加重要宴会,恐怕不能及时赶回来了,还请你换一个时间再来罢。”
女子乐了:“小侍女,你也是糊涂。我若是寻的是你们小姐,何必来你这里?不是明摆着是要寻你吗?”
“啊?”栾沧云不敢抬起头来,有一些战战兢兢,“贵人说笑了,你我素未谋面,怎么会有交集?你定然是寻错人了。”
“哦,这样啊。”女子仿佛思索着,垂下脑袋来,“我是前来寻金钏的。她家小姐让我今儿个教她识字。她去哪儿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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