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初公司濒临倒闭,却在1997年底恢复生意,经营状态甚至超过同年近一半的公司,拿了最具潜力公司奖。
1998年NY服饰换材料供应商,年中开始出现资金链危机。
1999年濒临破产,但仍选择补救想要挽回。
2000年6月彻底破产,欠了一身债,变卖当初挣了第一桶金在城南买的房子。
2001年失踪。
“1997年中发生了什么?”林一言心里闪过疑惑。
将这页资料折角,撕了张便签做上标记。
朱凝在邻市长大,老家在风景空气都很好的乡下,现在已经变为半度假村。
幼儿园到小学期间,朱凝有过一次严重的骨折就医记录。在此处贴上便签,做好标记。
初中到高中处没有什么特别的记载,大学考到了该省。
朱凝的父母都是种田的,卖的庄稼在当地颇有名气。但在朱凝的高中时期,两老人家搬到到了镇子上,田租给了隔壁家的人,老房子一直空着。
翻开朱凝银行卡的转账记录,朱凝挣钱的那一年给家里多次打过款,父母二人都没有用,最后都用于填补朱凝所欠的债,还变卖了在乡下的老宅和田。
欠债的金额就像个无底洞,算上老宅的钱也只够还一半。看着对不上的金额,林一言皱着眉。
"有人替朱凝父母还了剩下的?"
“小浅,朱凝公司1997年的合作项目有哪些?”
“稍等言哥。”小浅看着便签上的批注,抽出份文件夹给林一言。“在这里言哥,有些小合作项目没有登在上面。”
林一言点点头,翻开文件夹。1997年中间一整段空白期,年底和新的材料供应商合作。1998年又换了一家供应商。林一言在电脑上搜索着1997年底合作的供应商公司。
翻滚着鼠标,查看该公司的介绍,这家公司只成立了不到一年就申请注销了。1997年4月到1998年2月。而注册人是王沿。
记下电话号码,林一言拿着资料起身坐到老陈身旁的空椅子。
“师父,朱凝公司在1997年年底起死回生,1997年末NY服饰与王沿注册的服装材料供应公司有合作,而这个公司在朱凝公司破产前两年注销掉了。”
老陈放下手里的资料盒,拿起林一言拿来的资料,翻看着,“王沿...”
“小昭,你查查这个王沿的资料。”老陈将纸递给正在整理资料的宁昭。
宁昭接过纸张,“好的师父。”
“还有那个NY服饰公司名称,会不会是以人名开头拼音字母命名的?”林一言补充着。
“有可能,朱凝这边的人际关系还在排查,因为时间有点久了,估计有用的信息不会太多。”
林一言点头起身到小鱼旁边,微微弯下腰看着显示屏,“有查到什么吗小鱼。”
“言哥,目前只有找到张朱凝公司团建到福利院慰问的模糊照片和一篇报道,已经发到群里了。”
林一言嗯了声,“谢谢。”
“不用谢的。”
回到溯卿旁边的座位上,林一言打开群里的照片,是朱凝和公司员工搬文具捐赠给福利院的抓拍照片,时间在1996年。
“言哥,你看这个。”小浅将好几份资料摊开。
“在1997年年初朱凝到老家休息了一个月,紧接着回来就提前结束了所有的合作,就是这六个,这六个合作是一直延续到98年年中的,为此朱凝借款还了违约金,公司破产这个原因占大额。”
“她父母不是搬去镇上了吗?”
“嗯,这是朱凝年后在镇上过完年瞒着父母回到乡下住的一个月。”
“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林一言转头看向溯卿,“有白纸吗?”
“嗯。”溯卿起身到打印机旁边拿了几张A4纸给林一言。
“谢了。”林一言笑笑。
1996年毕业成立NY服饰,如果是名字首字母,那这个Y就是在1996就在朱凝身边,小助理...就医记录?
林一言转头问溯卿,“2001年8月份市中心医院的就诊记录可以查到吗?”
“嗯?”
“我在想当时一起被送往医院,应该会留下就诊记录,那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和验证我救的那个女孩和朱凝的关系。”
“不一定能查到,那时候都是纸质登记,而且没住院的话可以选择不登记。”
“如果你是朱凝的助理,你会选择登记吗?”
溯卿垂下眸子思考了片刻,“不会,从朱凝身边人来说她们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具体身份,那她的身份就是安全的,而且她的父母也都需要她,那么她就不会冒险暴露身份。”
“而且朱凝失踪后,那些消费者和欠债的人第一时间会想到找她身边的人。”林一言垂眸看向纸张。“朱凝人际关系?”
“大学室友只有一个在本市,其余的不是回老家就是到别的地方发展了,只有一个关系跟朱凝挺好的。但换电话号码了,隔壁技术科还在察。”
林一言”嗯”了声。
“父母联系上了吗?”
“今天晚上到本市认领,其实就是带朱凝归故土。老陈昨天描述了大致的样貌,朱凝左手臂上的红色胎记直接确认了身份。”溯卿抽出一张报告指着上面的照片。
“好。”
“师父,小林。”宁昭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分别递给两人,“王沿,本市人。1998年带着家人移民到国外。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建筑材料公司的普通职员,很奇怪的点在于一家人上到老下到小都靠他一个人养活,凭他当时的收入是不可能到国外长期居住的,甚至那时他家连日常花销都很紧凑。”
“公司注册资金肯定不会少,那就是有人资助了他。”林一言看着王沿的个人资料。
宁昭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老陈,“嗯,师父我已经写好了邮件,你帮我看看哪里需要改的。”
“行。”
林一言从刚整理好部分的资料中拿出一叠,”深巷杏花案”。
张虹本市人,父亲死亡,母亲靠针线活维持日常开销。在张虹出事后,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替张虹安葬,而是到张虹婆婆家索要张虹的财产。
张虹的父亲在张莉生下她之前就有逃跑的意图,拿走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张莉回娘家才得以解决温饱问题。2002年前张虹父亲找不到一点踪影,像是凭空消失。而在张虹出事后的一年,2002年7月,在河边捞到尸体,经张莉确认身份。
找着张虹父亲的资料,发现张虹父亲并没有跑远,而是在隔了好几条街的村庄里住下。
张莉在睡醒发现人不见,从早晨等到傍晚,幼时的张虹什么也不知道,却成了她的发泄口,处处控制着她的人生。
翻到倒数张,在1981年2月春节张虹被安排相亲。
1982年3月张虹订婚。
1982年6月晚间,张虹与婆家发生激烈矛盾,吵架后失踪了三天。被找回带到家属面前的时候,张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张虹一巴掌,还指着张虹怒骂。婆家全程冷脸不表态度。被带回去后原本定在7月份的婚礼被婆家取消,之后张虹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
1984年1月大女儿出生。孩子一直由张虹带。婆家不管大女儿。张虹白天要去上班,晚上有时候要夜班。所以经常带着孩子到工作的地方。
1992年10月小儿子出生。年底婆家让张虹出钱办了一场百岁宴,接下来小儿子都是由婆家照顾。
1998年张虹与婆家激烈争执,此时大女儿14岁,张虹带着女儿回到张莉的住所,被赶出。
1999年大女儿生病,张虹省吃俭用治病,才有点好转。
2000年单位统一体检,身体异常。
2001年张虹死亡。
“阿卿。”
“嗯?”
“我还是觉得2001年张虹出事前那一个星期,张虹婆婆带她去给小儿子祈福这件事...”
溯卿摸了摸林一言的头发,“我知道一言,可光那老太太平时收到的宣传单就不下几百来张,而且那个老太太前年出事故去世了,这件事情两个知情人都出事了。”
“嗯。张虹的人生轨迹很简单,却也复杂,纺织厂副经理平时日常接触的人也挺多。”林一言抽出文件夹,里面是张虹在任期间外出谈的项目详细。
杏花花瓣...
林一言看完所有的项目详细,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接近下午四点了。
这时老陈起身向外走,林一言拿起奶茶喝了几口,头凑近溯卿那边,“怎么样?”
“还没什么有用的发现。”溯卿摇摇头。
林一言”嗯”了声,看着老陈回来。
“小林。”老陈走到溯卿办公桌旁靠着。
“师父。”林一言抬起眸子看向老陈。
老陈将纸拿起,划开手机按下号码,按下播放键,开口,“朱凝大学期间关系好点的那个室友电话找到了。”
“嘟..”.电话铃声在不断回响。
在电话快自动挂断的前秒,手机听筒传出另一头的声音,“你好。”
“你好,椴女士。我是市警察厅局的陈译,关于你大学室友朱凝有些问题想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稍等。”话闭传来椅子拖动,门锁转动和脚步声,“你问吧,陈警官。”
“朱凝有什么比较好或者接触比较多的人吗?”
“嘶...我想想。”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除了我还有就是社团的几人吧。”
“社团?”
“是几个服装系的同学组织的社团,朱凝对这方面挺有兴趣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写了入团申请书,没想到最后通过了。”
“你还记得名字吗?”
“不清楚,我没问这些。不过我可以找找当时那届服装系里人的联系方式,但得等我这边工作完。“
“可以的椴女士,麻烦你了。”
“没事陈警官,那我先继续去工作了,我晚上下班回去翻翻看找到发短信到这个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陈警官。”老陈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看向三人面前堆积的文件夹和资料,“有什么发现吗?”
小浅将几个文件夹递给老陈,把刚刚和林一言讲的再次重复了遍。
“行,等晚些时候朱凝父母到了一起问。”
“对了,朱凝变卖城南那间房子后,租了间地下室,晚点可能要去一趟。”
“嗯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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