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
林一言睡醒就感觉到剧烈的头疼接着是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艰难的坐起身扶着头,看着陌生的卧室,“什么情况...”
抓了几下头发,下床穿起早已准备好的拖鞋,走向屋内的洗漱间,林一言垂眸看着洗漱杯里接好的水和上面挤好牙膏的牙刷,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拿过牙刷刷着牙,林一言回到卧室拿过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几通宁祁和徐然的未接电话。
没有犹豫立刻按下宁祁的号码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
宁祁闷闷的开口,“小骗子。”
林一言有些口齿不清的哄着,“哥哥,我昨天和师父他们出去吃饭,喝多了嘛,我保证这几天回我们家住,还生气吗哥哥。”
“我不信。”
“那...我今天来公司找你?”
“什么时候?”
“下午六点多,可以吗?”
宁祁那边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宁祁’嗯’了声,“给哥哥带晚饭。”
林一言走回洗漱间,拿起水杯漱口。抽出纸巾擦干嘴,回应着宁祁,“我知道啦哥哥,等我。”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林一言走出厕所的时候有些古怪的回头看了眼,不解的对着空气问道,“镜子呢...”
打开卧室门,林一言往楼下走去,转弯处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嘢和沈叙,鼻尖是厨房里传菜的香味。
安静的午间,明媚带着新春的生机,洋洋洒洒从窗子倾洒进整间屋子,光照下的玫瑰盛开。
经过厨房时往里看了眼,是小浅在炒菜。
林一言站在沙发上小声讲话的两人,眯起眼睛一脸狐疑的问道,“谁家洗漱间没有镜子?”
白嘢有些心虚的瞥眼沈叙,然后又咳嗽两声到林一言身旁揽着腰一起坐回沙发,“乖乖...我们职业特殊,理解下好不好。”
似是想起些什么,林一言神色稍稍放松了些,疑惑的问道,“你们平时都不用镜子?”
“我们不用的老婆。”沈叙接着话,不动声色的看眼林一言的脖子,又立刻收回视线,沈叙有些心虚,昨晚趁宅子里几人都睡着后悄悄的亲了几口,也不知有没有留下印记。
小浅炒好菜,端着盘子出来,看见林一言有片刻怔愣,“言哥,快来吃午饭。”
“嗯,下午几点要到师父说了吗?”林一言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微微抬起眼看向墨浅。
“师父说下午一点到就可以。”说话间小浅已经盛好饭摆好筷子,轻声催促道,“快来吃言哥,不然胃会痛。”
林一言又打了个哈欠,应了声拍开白嘢放在腰间上的手,起身到餐桌前坐下。
几人祥和的吃着午饭,白嘢时不时夹菜到林一言碗里,想起什么,林一言问道,“小浅你昨晚睡哪里?”
小浅瞪了身旁的沈叙和对面献殷勤的白嘢眼,有些咬牙切齿,“我睡沙发言哥。”
林一言点点头,看向身旁离自己很近不断往碗里添菜的白嘢,“真的一面镜子都没有?我要整理头发。”
“我给你弄乖乖。”白嘢一个劲往林一言碗里添菜。
小浅又看向身旁直勾勾盯着林一言的沈叙,警告道,“不许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叙毫不在意的笑笑,转眼又有些懊恼的开口,“老婆为什么不坐我旁边。”
看着完全不要脸的两人墨浅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小浅紧握筷子嚼着米饭。
午饭过后还剩些时间,林一言躺在沙发上眯会,伸出手摸了摸脖子,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此时厨房里正在刷完的白嘢悄咪咪看了眼客厅,随后摘下手套,拿出一早去买的消炎药膏小心的蹲下身子,确认林一言没被吵醒后,挤出点药膏,凑近涂抹在林一言的脖子和肩膀处,清凉的药膏为滚烫的皮肤降了些温度,涂抹好后,在脸颊处留下轻轻一吻,如羽毛拂过。
林一言被定好的闹钟叫醒,起身到厨房接了杯水。看向坐在不远处落地窗前圆桌前的三人,眼角弯弯,温柔的笑着,“走吧。”
白嘢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咳嗽几声先带着林一言出门坐进车后座。
“乖乖,晚上一起吃饭吗?”白嘢抱着林一言的腰撒娇。
“晚上可能不行,最近忙。”林一言顺了顺白嘢的头发,趴在白嘢的肩上,“你怎么和沈叙认识的?”
坐在驾驶位的沈叙通过后视镜带着笑意问林一言,“怎么问到我了老婆。”
“不许乱叫。”小浅从另一侧坐进后座满脸戒备。
林一言顺着小浅的头发,“下午要去哪里?”
“陈sir没说言哥。”小浅委屈的抱着林一言的一只胳膊。
“好。”林一言又开始犯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白嘢垂着眸子注视林一言有些憨憨的睡容,不自觉的笑了,脸颊蹭着林一言头发,小声说道,“这次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了。”
到临时停车场后,林一言和两人道别后,与小浅一起走进大厅。
推开磨砂玻璃门,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同时口袋里的手机”叮”了两声。
“言哥。”小鱼走进拿着黑色丝巾递给林一言。
“嗯?”林一言不解的垂眸看向丝巾。
小鱼指了指脖子,“这里盖盖言哥。”
林一言接过丝巾呆愣的点点头,走到老陈身旁位置坐下,“师父。”
“咳咳,这个给你。”老陈瞥眼林一言的脖颈处,把早上刚买的解酒药递给林一言。
“谢谢师父。”林一言接过药起身到溯卿办公桌前,看着堆积成山的资料快速坐下。
小浅拿着几个文件夹和一盒糖坐到身旁,把糖盒放到林一言面前的桌子上,“言哥。”
林一言侧头看着一脸委屈的小浅,笑了笑,“怎么啦?”
“我替言哥系上。”话落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黑色丝带,绕过脖颈,轻轻系上,黑色丝带与林一言黑色宽松西装很搭,垂落下的多余部分增添了丝柔和。
“谢了。”林一言转过身看向溯卿电脑里打开的照片,“这什么?”
“昨晚朱凝舍友发来了联系方式,我们联系到人说明情况后,发了部分还保存着的社团照片和联系方式。”溯卿递给林一言杯蜂蜜水。
林一言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划动着鼠标仔细看着照片上模糊的人。
“有没有名字里带Y的?”林一言放大照片凑近。
溯卿伸出手拉住林一言的手臂,“别靠太近,对眼睛不好。”接着回应林一言的问题,“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和朱凝同姓,是小两届的服装系学妹。”
“哪个?”林一言与屏幕退开些距离,靠在椅背上。
“合照里没有,她不算正式社员,这个。”溯卿打开一张抓拍照片指给林一言。
林一言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椅子扶手,靠在溯卿的肩膀,问道,“她叫什么?”
“朱俞。”溯卿从另一侧装着一大叠资料中抽出一份打开推到林一言面前。
“在朱凝一家还在乡下的时候两人经常在一起玩,朱凝搬家后就没有多余的联系,直到朱凝大三那年。”
林一言垂眸看向朱俞的个人信息,微微皱着眉,“朱俞与朱凝两人在同一所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都一样。”
溯卿点头,“轨迹重合,就像...”
“刻意的。”在一旁听的小浅接话道。
“朱凝与李立小学时期的矛盾...”说完林一言起身到会议桌上的电话簿翻找朱凝母亲的电话。
着急验证猜想的林一言手指有些颤抖,电话接通后,深呼吸了口气,平缓情绪开口道,“您好,我是昨天与你谈话的警官,您现在方便吗?”
“欸小同志,有时间。”朱凝母亲沙哑着声音回应。
“想问下您知道朱俞吗?”
“小俞啊...”对话那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久久没有再开口。
空气像被凝结了般,朱凝母亲有些迟疑的开口,“小俞和凝凝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了,还有那个李立,话说起来凝凝从楼梯上摔下来这事其实跟小俞有点关系,我只知晓大概的就是小俞和李立说的凝凝偷东西,又因为平时大家都知道小俞和凝凝关系好,所以那时候几乎都相信了这件事,唉。”话落朱凝母亲长叹一声,哽咽道,“可凝凝心软...”
“不好意思阿姨节哀,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林一言挂断电话正想坐回去,此时宁昭打开投影打开邮件回信,说道“这封邮件里提到了位李先生,王沿受李先生的意思,注册了服装材料供应的公司,在朱凝公司有起色后被换掉任务完成后收到一大笔费用,带着家人移民国外。”
“李立?”小浅思索着不自觉说出。
林一言想起昨天找到的寥寥无几的几篇日记,“如果是李立,那朱凝和李立两人关系缓和的时间就只有回乡下休息的那一个月,朱俞是学妹,两人还在同一个社团...”
“李立是突破口,早上联系过一次,说工作忙不方便,我们下午去找他聊聊。”老陈捏着眉心,喝下口茶。
林一言坐在位置上整理着三人之间的关联,打算先理下下个案件的思绪,直起身抽出游乐园案子的资料。
游乐园案的受害者叫扬铅,1989-1993年5月在城西游乐园工作,负责的是过山车项目的维修,1993年5月事发后被辞退,在来年1994年回老家找了份凑合生计的活,1999年重回这座城市,在游乐场附近的木制品小厂上班,直到2001年11月初旬。”
杨铅在过山车事故后就一直被当时受害的家属所骚扰,这也是他回老家的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母亲心脏病加重,家里需要一个人照顾。
在1994年春节后就留在了老家,杨铅本以为游乐场事故这件事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淡。可96年初春,受害者的家属找上了门,当时的杨铅在村头搬水泥,被喊回家的时候母亲发作了心脏病倒在地上,而那受害者家属还在一旁冷嘲热讽,杨铅脾气上来打了对方一顿,紧接着就抱着母亲送医,因为送治不及时去世,父亲因为这件事得了心病,在97年病逝,守孝两年离开了故乡。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