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美……姑娘,刚才那地方是你住那边啊?”月冰雪与人同行,无法忍受安静且尴尬的气氛,跑来前头便问着。
“嗯,是的。”刘青玉柔声而笑。
此刻并不似她刚出门不愉快的神色,反而礼貌有加,笑意满分。
“怪不得……”于她这般,月冰雪勉强挤出笑容。
这还是刚看到那个一脸全世界不爽的人,话说对她这个陌生人还笑的这么甜?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要找夏河吗?”
“姑娘,我知你是好人,自有你的缘由。”
一句轻言,明明点之交离,却胜过万千话语,好似她们曾经便见过,且一如既往地相信她。
然而这般,竟让月冰雪心中略感不解,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她们也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能断定她不是坏人了?!
何况淡淡一句,也未追问,只是信她为人。
“……你这话,搞得我好像之前认识你。”
刘青玉轻笑,已是作出回答。尔后又道:“姑娘,我们走吧。”
“嗯嗯,你先你先。”月冰雪没敢走前面,穿越到古代,她胆子都得变小,生怕后面的人趁她不注意,给她来一刀。
途经各楼各亭,距离可不止远,且廊道宽径来回,弯绕曲折。路径艳花,甚叹绝色。前方又过一处假山清湖,堤旁春荷未盛,只是打着朵朵蓬盖,晨曦暖色下撒,立显清与浊。
前座阁轩,有一二楼,二楼清空雅静,早鸟栖停于木榫尖顶,双翅立展,弧飞到轩宇旁的秀枝,引喉而歌。
低楼白墙,光影秀竹,映映皆是影。无风而止动,更甚一副春竹秀晨图。
虽说前面有人带路,可她们不慌不忙,步步稳当。然而月冰雪心里万分焦急,即使一步一景,此刻也没有这个心思欣赏。
“姑娘,到敬林苑了。”刘青玉回头,脚步立顿,稍作等待。
面前近处白墙灰匾,鎏金烙印着“敬林苑”三字,周遭静默余些晨鸟放嘹。从匾额下穿进,右侧立显独座雅亭,石以桌凳摆设,旁侧是围簇密竹,朝煦斜落,透过青细长叶,静墙映下翠竹之倩影。
当以中央及左侧,便是休憩的主屋和厢房,此刻主屋内门敞开,可细见一座山竹屏风而放,极致古韵典雅。
月冰雪脚步作停,望着此景此状,不由得想起她当时就是掉在这屋里。过了这么久,这屋顶也补好了吧……
“额……那个,你先进去吧,你帮我看一下夏河在不在屋里。”
其实她就是害怕,再说这人是来找王爷,她是找夏河。毕竟跟夏河能说上几句话,兴许他会帮忙。
“嗯,好。”刘青玉不多问理由,当下便答应她。
语落,主仆二人便走进主屋,而月冰雪依旧疑惑不解地盯着,这人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好,有点太奇怪了!
算了,先不管这个。
“这夏河到底在不在啊!”
没进去多久,月冰雪着急地在屋外来回踱步,紧盯着门口。卒然之间,听到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走!”
此刻门前只见主仆灰溜溜地走出来,而北夜墨站于门前,身姿赫立,黑发盘束而起,一袭竹青长袍宽窄有度。眉如墨画,目似寒星,恍若自带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令人望而却步。
“我丢!夏河不在?”盯着立于门前的人,月冰雪也被他此般冷漠吓得心中发颤,暗自嘀咕。
欲要向刘青玉问话,哪料她冷眼瞪去,好似不认识一般。其态度转变之快,倒让月冰雪莫名黑人问号。
不是,怎么个回事?上一秒说她好人,下一秒冷漠无情装不认识?
只见刘青玉冷哼走去,步步生花,而后走出敬林苑神色却转而内疚。她问华云,“这姑娘便是你上次观察的人?”
“是。”
刘青玉不经意流露的悲落,却让华云捕捉到,连忙关切自己小姐,“小姐,你为何对她态度……”
“闭嘴!不该问别问!”
如此,华云胆之悻悻地退到身后。
阔园秀景,楼阁轩亭,半空中鸣鸟与友相逢,便同振翅而翔。入府许久,她从未舒心笑过,姑娘,多年未见,没曾想会在柒王府在次相遇……
那刘青玉刚走出敬林苑时,月冰雪无地自处,艰难地走出三两步。身后北夜墨似乎对谁都是坏脾气,他冷声发话,“你跟着她来的?”
“……是!”此等漠言,月冰雪照实回答,她转过身来,双眼不安定地随处乱瞟。
“先进来。”
“好……好嘞!”
这么好说话?不逼问原因?
月冰雪跟在尾后,慢下几步进了屋,走过那扇秀竹屏风,面前的人也无话。此刻她心慌焦急,来这不是喝茶的,“那个……小竹她,她好像中毒了!你能不能找个医……大夫来看看?”
“你如何得知是中毒?”
闻言,北夜墨回头看她,一头金发倒是令人好奇。而那副面容与故人极其相似,唯独气韵不同。
不过此时她脸上的为难慌乱尤为明显。
“昨晚有个陌生男人跟我说,我不认识他,还莫名其妙说了一堆话,对了!他叫周栩。”
“你……就如此跟我说了?”北夜墨会以为她以其他理由搪塞过去,没想到她如此实诚。
月冰雪疑惑,“啊?这不是秘密,不可以说吗?”
她不懂北夜墨奇怪的点在哪,那人跟她又没关系,只是向他坦白清楚。
“夏易川也中毒了,我已派人去寻大夫,再过片刻便到王府。”北夜墨忽略她的前话,面色淡然的说道。
“夏……夏河也……怎么会?”
于此,月冰雪回想昨天事情,印象中小竹跟夏河没有打交道,只有落湖之后,夏河下水救了小竹。
难道说,那个湖有问题?被人下毒药了!
细思极恐,月冰雪盯着冷脸的北夜墨,这尊贵的王府都有人下手,更别说这个王朝禁止投毒制毒。
“那等会大夫来了,看完夏河,可以去东苑看看小竹的情况吗?”
“嗯。”北夜墨点头,而后他轻步走来,声色低沉,“月姑娘,想必师姐也跟你说过毒物一事。待那小竹醒来,你万不可与她说是中毒。”
“好,我知道了!”毕竟事关重大,月冰雪自然不会外说。“还有刚才那个姑娘,我不认识她,只是来的路上碰到了,你可别以为我心机重啊。”
“至于昨晚那个周栩,他应该是你们这里说的外族人,但因为什么找到我,我是真不知道。而且他特意提醒我小竹会中毒,我感觉……感觉他也在盯着你们。”
月冰雪看着北夜墨的脸色说话,可他一如既往的冷脸,似乎也并没有不让她说的意思。
“我说这些,不是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暖玉救了我,你们又给我了住所,我很感激。所以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能把该说的就说开。”
“嗯。月姑娘通透。”北夜墨回身走去,还未坐于席上,“你先回去吧,之后我会让大夫过去东苑。”
“好的好的!谢谢!”月冰雪正想问中毒之后能坚持多久,可他要是知道,都能给夏河解毒了。
北夜墨看着她离去,眼中还是些许诧异,毕竟他不知月冰雪能如此实诚,看来师姐这次没看错人。
片刻后,他赶忙走去偏房,此时夏河脸色刷白,唇色深至发紫。虽面目苦痛,然意识似乎无比清晰,见到北夜墨的瞬间正要喊他,可刹那间双鼻出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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