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铭昭,闭上你的狗嘴。”徐行头都没回,冷冷地道。
他给她写的那什么征婚启事,姑且叫宣传标语吧,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徐行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家伙又往枪口上撞。
付铭昭一搞游泳长手长脚的高个帅哥,每天一副懒懒散散不着调的样子,开口就是欠欠的,“你又怎么了,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
这都十点半了还早哪门子的早,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罪魁祸首之一,为什么能在干了那样的狗事之后,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好欠揍。
徐行球也不打了,算账重要:“齐狗呢?”
一起过来的齐骏室友跟对面的苏恩煦打过招呼,再回徐行:“睡觉呢。我出来的时候他呼噜打得可响。”
“不是,昨天的事情你们是不打算给我磕个头认个罪了?”
“昨天的事情?昨天什么事情?行姐生日是吧,再补一句生日快乐,年年十八。”
“认什么罪,我们错了吗?错哪儿了?你说说。”付铭昭踢踢身边一人的脚,嘴角噙笑地说。
“那肯定没错啊,为了行姐的幸福都是值得的。”
“行,那辅导员那里的检讨书你全写了吧。”
“又我,滚你妈的,自己写。”
徐行真是给这一唱几和的气笑了,捏紧拳头正想着先给谁来上一拳,他们几个倒是乐呵呵的从她身边走过,挨个拍拍她肩膀:“好好聊啊,早日脱单。”
“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早日脱单。”
“嗯,最好明天就能恋爱。”
“谈上了记得请我们吃饭啊,加油!”
“……”
徐行给他们这种老父亲姿态激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一阵无力,转身到一旁椅子坐下生闷气了。
看他们在那诶哟嘿呀吵闹着打球,徐行在心里默默诅咒在场或不在场诸位“罪犯”个个一辈子单身。
有温热的气息靠近,是苏恩煦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笑说:“看来他们很着急把你‘嫁’出去啊。”昨晚传遍了各处的新闻他也有看到,大概了解徐行生气的原因。
但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是在气他们把你的微信乱给人?”
联系方式确实是比较私密的。
不过徐行倒不是因为这个气,毕竟也需要经过验证,得她通过才行。
“我气的是他们用这么高调到让我尴尬的方式帮我找男朋友。”还阳光帅气小男友呢,听起来找的不是对象,是面首。
显得她很饥渴。
苏恩煦忽然有点认真地问她:“那你想找吗?”
徐行惊讶地侧头朝他看过去,苏恩煦是很带攻击性的硬汉长相,轮廓线条分明,那双眼睛像鹰眸锐利。此刻这样锁着她,竟让徐行有点招架不住。
她移开视线,避其锋芒,目视前方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抛回给他:“怎么这么认真问我这个。”
苏恩煦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知道自己一下子唐突了,开玩笑地说:“发错了,撤回。”
徐行并不多言,回以一笑。
一群人打完球回去的路上,他们碰碰肩膀略带猥琐地提起:“诶,周四的思政课是跟长艺几个班一起上的,你知道吧!”
“真的?我不知道啊,你怎么不早说!”
“啧,早说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追不到长艺的美女。”
“有一起上课这么美妙的机会我会追不到?你等着,我一定给你追一个最漂亮的。”
“给我追?那先谢谢你了。”
体育生帅哥和艺术生美女的搭配着实常见,自然也引得更多“尚未搭配成功”的单身人士浮想联翩,心向往之。
人都爱俏,身高腿长热衷运动注定与精致漂亮娇媚爱美异性相吸,体院男生跟艺院女生,向来是磁场相合的。
或者说,这两类人在校园里都属于恋爱食物链的高层,总是让人听到就要“哇”地一声眼前一亮。
当然,是不是真的能眼前一亮还是要具体人具体分析。
跟美女一起上课虽然也算荣幸,但实际关系其实也不大,跟谁一起上不是上?
故而徐行对这个消息也就是一听而过,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在她心里引起的波澜甚至还没有苏恩煦刚刚那句看似随意的问话来得多。
苏恩煦这个人比起多数混混心性的体院学生,算是君子。做人礼貌有风度,做事沉稳有原则,待己自律且颇具上进心。
在徐行眼里,他一直是积极优秀的模范生。
可徐行觉得,这似乎只是他的表象,他愿意展现出来的部分,而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尚且无人知晓,她也看不透。
她见过他最冲动最少年意气的模样是他们第一次见时。
还刚大一开学没多久,校园里的一切事物对他们来说都陌生而新奇。
某天黄昏徐行到操场去跑步,被跑道围着的绿茵场内忽然飞过来一颗足球,正好落到徐行前面。
场上隐约有喊声,还有一个人影往这处跑来。徐行没注意,看到球,就上前几步顺脚给人往里踢了回去。
这时正是昼夜交替时分,天色深深,暮云淡淡,光亮渐被暗翳吞噬。
因为要校园跑,操场上人影幢幢。
徐行踢回去后远远地只看见场上的男孩子们高兴地举高手朝她示意道谢,她戴着耳机,别的也听不见了,只是朝那儿笑笑,很快又融入了汹涌人潮。
夏末秋初,天还很热,太阳下山之后恰是大家跑步的高峰期,徐行的速度比别人要快些,被那群慢悠悠不知道是在跑还是在走的人挡了好几次,歇下来后总觉得不畅快,神色郁闷地把腿劈在场边的健身器材架上拉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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