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稚,二少夫人让你给她送些点心过去。”周如稚在后厨干着活,同院的丫环忽然进来对她道。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黑夜被雨雾笼罩,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发出啪啪的声响,“轰隆隆”一道惊雷打过来,像是要把黑夜撕裂开来。
“我吗?”周如稚问。
不怪她多想,像她们这些打杂的丫环,若是没有主子的吩咐,不能随便去她们的院子。
那丫环埋头嗯嗯了两声,语气含糊。
“你快去吧,别让二少夫人等久了。你知道的,她一向脾气不好,回头若是你去晚了,她指不定会怎么责罚你。”
想起曾经从同院的丫环里听到的那些传言,周如稚不敢继续耽搁,匆匆准备好茶点,就出了门。
狂风伴随着大雨倾泻而下,电光在乌云中穿梭,犹如银色的蛇影,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怯。
想着二少夫人还在等着,周如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只是这雨实在是下得太大,雨珠猛烈撞击着地面,院子里裹挟着泥土的水花飞溅到她身上,即便是有回廊遮挡,可还是把她衣裙给打湿了。
一路紧赶慢赶,她终于来到了二少夫人的房间,只是看着屋里坐着的人,她的脸色陡然一片煞白,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即便她努力想要维持镇定,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二公子,您……您怎么在这里?”
谢安搁下手里的酒杯朝她慢慢逼近,“这里是我的院子,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可能是刚刚沐过浴,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肌肉,透着几分浪荡不羁,如瀑的青丝随意地洒在身后,狭长的凤眸微微向上扬起,笑容里又带着几分风流。
“既然二少夫人不在,奴婢就先退下了。”
周如不敢继续多留,搁下茶点急急忙忙就往门口走,只是刚转过身,他跟上来一把抱起她,反手就把她扔到了床榻上,她爬起来想要往门口跑,他一把攥住她的脚踝,就把她给拖了回来。
看着他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二公子,求求您,您就放过奴婢。”
他色眯眯地笑了笑,“你放心,只要你今夜把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她拼命挣扎着,只是这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兴奋地扑上去,扬手就扒掉了她身上的罗裙,她哭泣着、乞求着,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她紧闭着双眼,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自从前些日子偶然在府里碰到他之后,他就一直缠着她。为了避开他,她每日都躲在后厨干活,只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没多一会儿,女人高亢的说话声就隔着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公子,小姐有事相商,让奴婢请您回去一趟。”
谢安此刻正在兴头上,本不欲理会,奈何紫茗一直在外面叫嚷,他只能回去瞧瞧。
看着他出了门,周如稚不顾此刻一身的狼狈,光着脚跑下床,就往外面跑,到了门口才发现大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如果再不跑,等他回来了,她就再也逃不掉了,而且刚刚二少夫人的丫环,忽然出现在这里,想必她定是已经知道了今夜的事。
早前她听人说二少夫人口似蜜饯、心如蛇蝎。
府里但凡只要是和二公子有牵扯的女人,都活不过第二天,如若让她知道今夜的那个女人是她,她定然小命不保。
思及此,恐惧像冰冷的毒蛇,悄悄爬上脊背,她浑身僵硬,冷汗直冒。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窗棂被撞击得砰砰作响,有扇窗户没关紧被风吹开了,狂风裹挟着大雨灌进来,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接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眼底闪过一丝希冀的亮光,匆匆回屋搬来一个凳子,然后踩着凳子、扒着窗棂,就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黑夜里,她光着脚一身狼狈得在风雨中飞奔着,雷声滚滚而来,暴雨如同一群饿狼般猛烈地扑向大地,似乎要将周遭得一切吞噬。
她不知疲倦地往前跑着,奔跑带起来的风在耳边呼呼,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只是此刻她一心只想逃出这个地方,完全不想去管。
……
“阿稚,我听说大哥过些日子就要成婚了。”
周如稚收回游走的思绪,就见谢安正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痞笑,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般在她身上游走,随着他步步逼近,她下意识地后退,很快她就被他给逼到了桃花树下。
她今日身着淡青色罗裙,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小脸莹白如玉,翡眸中水光莹莹,如溢彩流光般,春日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看着却是比满园的桃花还要艳丽。
“怎么?你要不要跟着我?”
谢安攥着她的腰流连似的摸了几下,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颈间,犹如毒蛇吐信子一般,她的背脊一僵,汗毛倒竖,心中升腾起一股寒气。
“不……不用了,奴婢已经决定出府回家了。”
“回家?”谢安挑挑眉,“你就不怕你爹又把你给卖了?”趁着她晃神的功夫,谢安抓着她娇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阿稚,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疼你,肯定比大哥对你还好……”
“二弟这是看上了我的人?”
男人冰冷的语调裹挟着傍晚的冷风飘过来,周如稚急急扭过头,就看到谢晏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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