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姜修知道今天要办事,首先得灭火。当然不是灭他身体里的火,是灭了林朝白的火。
“我刚刚洗澡都听见你和人打电话了,什么哄不哄的。”
“那是唐旭尧。”
说着姜修让她查手机。
林朝白拿过手机随便翻了翻,但突然又想到真要是别人,他估计也已经删掉了,退出去界面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好友栏。
界面点进了和她的聊天界面。
在一堆日常吵架拌嘴的对话里一切都很正常。
但聊天背景就不正常。
仔细一看是她的丑照
“你他妈拍我丑照?”
姜修坐过去,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她:“哪里丑了,挺可爱的。”
“请问你这个可爱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横折竖横横吗?”林朝白抬腿朝着他踢过去。
横折竖横横。
丑字的笔画顺序。
他一把抓住她脚踝,目光没落在她脸上,神色不太对劲:“宝贝,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没穿内裤。”
林朝白打了个激灵,按住浴袍的下摆。但一条腿还在他手中:“你他妈撒手。”
他没松手。
林朝白用另一条腿踢了过去。他压根不在意,拎着她的腿往床上一倒:“宝贝,你能不能文明点?”
他从小到大生活环境文明,姜家第一个孙子,而且外貌成绩一样优秀。爷爷疼奶奶爱,上街小姑随他买,生活开心美好。结果年纪轻轻为色所迷,为她昙花一般的温柔所骗,吃尽了爱情里的毒打和苦。
“温柔是你的美。”她朝着他耳边怒吼:“听懂了吗?温柔是你的美。”
知道交涉失败,他伸手探入她浴袍下,她气焰没了一半,呜咽着让他起开:“你喊我来探讨学习的。”
“所有事情都有学问,所以所有事情里都有学习值得探讨。”他自然不会起,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骂人的时候嘴巴够毒的,吻起来倒是一直都这么软。”
姜修刚说完,她仰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是啊,所有事情都有学问,你要不要探讨一下我巴掌下的学问?”
姜修有些狐疑,他那么说是因为做|爱里的学问是真的有所探讨。但林朝白说的打人的一巴掌倒是难道了他,这能有什么学问。他拆台:“行啊,你今天要是不能围绕巴掌写出个小知识,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任。”
“行,同理。公证人没有,全凭诚信。”林朝白举手和他拉钩:“你的人,我的手。我给我的手一个力的方向,朝你身体任意一个位置攻击。要让你和我的手所受合外力不为零,丑照使我的爆发,丑照越多,你受到的伤害越大。”
很简单的一个知识点。
林朝白:“到你了,你的小论文呢?”
姜修支起身子,握着她大腿的手继续了动作:“我不太擅长口述,竞赛队进得多了,擅长实干。”
“姜修,你个大骗子。”林朝白拼死揪着的浴袍被扯掉了:“臭流氓,你居然用神圣的学习为借口骗我来行如此淫|乱之事。”
许是听她难听的脏话听多了,臭流氓大骗子这些反倒听起来多了丝甜蜜。他压着她的手臂,鼻尖蹭着她脸颊:“做完我就教你,包教包会。”
-
他言出必行。
做完之后拉起林朝白给她讲了会儿题目,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也记不住。
“不行就考试做小抄吧。”姜修收起课本,给她铺床。
课本一收她倒是精神了:“你居然叫我作弊。”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作弊嘛?这叫记忆辅助。”姜修拍了拍枕头。
林朝白躺过去:“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他说的没良心:“等死呗。”
早上看姜修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倒是看见她自己九点开班会,从腰上把他手臂拿走,扯下挂在空调下的内裤,她换完衣服洗完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姜修醒了,趴在床上玩手机:“你考到几号?”
“七号。”林朝白从椅子上拿起压在他外套上的围巾。
“我十号下午考完,我开车回去,等我。”
林朝白系上围巾:“飞机高铁哪一样不比你开车快,还比坐你车舒服。”
她走出房间等电梯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姜修的短信。
——等我一起回家。
-
姜修考完试后来宿舍楼下接林朝白,她收拾了一行李箱的东西回家。爬上副驾驶还感慨她提下来的时候恨不得直接从楼上扔下去。
从首府开车回家一共开了五个多小时,他不累,林朝白坐得都嫌累。
一路上在服务区休息然后再启程,天亮一直开到了晚上,姜修风尘仆仆地往林朝白床上一趟,全是灰尘的味道。
她的小公寓一直出于没有人住的状态,自然全是灰尘。
他又爬起来,灰尘过敏让他立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用手捂着鼻子去开窗:“晚上住酒店吧,明天白天回来好好打扫一下再住。”
林朝白躺在没铺的床上不以为然:“将就着睡一下吧。”
“可我对灰尘过敏。”所以他以前上学从不弄学生档案的原因有二,一是懒,二是灰尘过敏。
林朝白反应过来了,他估计是打算留宿:“那你回家住啊,我不过敏。”
“免费带你回家,这么大的恩德不肉偿一下?”姜修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被林朝白骂臭流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几次打喷嚏让他眼角带着生理泪水,他说:“男人有性|欲时,爱情才表现得很强烈。”
为防止林朝白继续说他找借口,他又补充:“劳·豪斯曼说的。”
“那个总是感慨哀叹青春转瞬即逝,美景不长,人性复杂,世界万般美好又万般无情和爱人负心寡意的豪斯曼?”林朝白懒得动了,屁股就像是沾了胶水一样不肯起。
她特意咬字发音加重强调了‘和’字后面的爱人负心寡意这几个字。
自然不是一个豪斯曼。
他说的是德国艺术家。
她说的是英国诗人。
真要用力气,林朝白还是拿姜修没辙。
临走前他还不忘从她床头柜里拿了一盒套,一手提着她,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
进了电梯,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跟个孩子似的:“你不累吗?”
姜修:“还好。”
“可我好累啊。”林朝白将脑袋靠着他胳膊。
姜修自上瞥了她一眼:“平时不累你也不负责动,等会儿在下面躺着就可以了。”
-
车停在了他之前住过的那家酒店,他还特意让前台开了那间1501。
刚才的灰尘让他眼睛鼻子和皮肤发痒,去酒店的路上林朝白在药店买了过敏药,姜修忘了告诉她要买哪一种。结果很不巧的是,店员卖给她了眼药水和口服滴剂。
姜修不喜欢滴眼药水和喝口服液,就像林朝白不喜欢打针挂水,直接口服的药片还可以接受,但他讨厌口服液完全占据味觉的那种感觉。
林朝白看着使用说明书研究着用量,让他自己选择是先喝口服液和先滴眼药水,等了他一分钟他还是没选择出一个死法,就在林朝白选择用强制手段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叶姝:“你敢相信吗?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雄性生物以输给女生为耻,这简直就像他们妄图复兴一夫多妻制一样愚蠢。”
她开了个免提让姜修拿着。他紧闭着眼睛不让她得逞,林朝白没辙只好掰着他眼皮,他动着脑袋妄图挣扎。林朝白跪在他身体两侧,他倒是会揩油,伸手捏了捏她的腰,林朝白瞪了他一眼:“别摸我,你也别动。”
又对着电话说:“怎么了啊?”
姜修一闭眼,眼药水滴在了他睫毛上。
又滴了一次还是失败了,林朝白干脆让他自己先吃药。
叶姝:“我一个同学,考试输给我了。怎么了?难道判断一个人优秀与否要生理检测那个人下面带不带把儿吗?”
一顿吐槽,出口就来。
林朝白给姜修倒了一瓶盖的药水,递过去,从他手里交换了自己的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叶姝说:“可能是雄性多了一个脑子长在他们排泄废液的器官上,所以他才觉得男生更优秀。”
姜修嫌弃滴看着那一瓶盖的药水,嘴巴里已经发苦了。伸出舌尖想尝试一下,林朝白看见了,立刻阻止他:“你别舔,直接干脆利落一点。”
“额……嗯……”电话那头叶姝想要吐槽的所有话都卡住了,想到电话刚接通的时候林朝白那句‘别摸我,你也别动’,她想到了一些带色的事情:“我挂了,你们继续吧。”
林朝白疑惑的啊了一声,有些蒙的,疑惑着怎么吐槽和批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哦,那我们继续了,拜拜。”
姜修把口服滴剂拿远了一些:“先滴眼药水吧。”
在快要浪费半瓶之后,终于滴完了,他不适的眨着眼,就像是被弄哭了似的。
林朝白拧上眼药水瓶盖:“快喝药。”
“我记得我小时候喝过一个水果味的感冒药,跟果汁似的。”他卖惨,可惜林朝白不吃这一套,就像她害怕打针时候他也不吃自己撒娇那一套一样,最后干脆用起了灌药那一招。
苦涩的感觉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表情不太好。
林朝白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纸巾移开后,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角落了一吻:“甜了吗?”
脑袋还没移开,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他延续了刚才一吻的时间,妄图撬开她牙关,林朝白不从,毕竟他刚吃了药。姜修有经验地往她腰上捏了一把,她被一刺激没守住防线。
苦涩的药味终于在两个人口腔里蔓延开来。
他顺势想做些别的,林朝白挣扎着没肯,推开他,一嘴苦涩的味道让她都蹙起眉:“先洗澡。”
姜修去洗澡。
林朝白蹬掉了脚上的鞋,也不在意大衣会不会皱,直接倒在床上,姜修洗过澡出来,她保持着他去洗澡前的姿势,和着衣服直接睡着了。
“去洗澡。”他发凉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哼唧了一声,没起就翻了身。她困倦得很,坐车也是个消耗体力的事情,时间长了还导致浑身酸痛。睡意在她还在车上的时候就袭来了,她现在一动都不想动。
朝着他伸了伸腿,脚尖碰到了腰:“过来给我按按腿。”
“是,大爷。”嘴上这么阴阳怪气的说着,手还是伸过去抓住她的脚腕,一下一下的按着她的小腿:“我踩了三百多公里的油门刹车都没叫你伺候呢。”
力度掌握的不错,林朝白被按的昏昏欲睡。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说的声音半慵懒半带着笑意:“我管你这种非要自己开车回来的行为称之为脑神经短路。”
她说完,小腿上的手移开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快去洗澡。”
林朝白跟他撒娇,想让他帮自己脱衣服。
姜修上手,帮她把外衣脱掉。林朝白享受着,突然听他开口:“都说首府大食堂好容易养膘,看来不是虚言啊。”
女生最大禁忌,唯体重年龄被提起的时候不能保持风度,况且是她这种一向不走小鸟依人路线的女友。
她眯眼笑着:“你是想寿命二字开头?”
手掌心里她小腿的肉很软,她稍微胖了一些后,全身上下哪都软软的,她以前是有些瘦了,在姜修眼里现在正正好。
他故作祈求,语气有些惨兮兮:“杀意已决的话能给受压迫人民一次选择的权力吗?”
林朝白:“准奏。”
他腆着脸,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想做个风流鬼行吗?”
姜修一说完,果不其然她一脚朝着他胸口踢过来,腿酸导致她力气不大,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痛,这种力道反倒是有些情调。
林朝白翻个身将腿缩了回来:“亲,我这边建议就地问斩。”
“什么?你现在就地让我赴死啊?”他掀开被子趟过去,故意装作没听清楚:“来吧,我还吃得消。死法,不对,姿势你选。”
林朝白:“你把黄色废料和竞赛知识放在一个脑子里,平时大脑运作起来不觉得跨步太大很累嘛?”
他也只是口头上那么说说,躺进被窝里安安分分的准备入眠,她越是问的一本正经他偏是回答起来就胡说八道:“你是黄色废料触发条件。”
你是我黄色废料出发的被动条件,你是我耽于情爱的原因。
听着是情话,就是林朝白觉得有些变扭。最后损了他一句‘臭流氓’才觉得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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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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