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一缕阳光刺破天际，蔚蓝海水逐渐金光粼粼。
“十一，你说，这些金光……”谭清月手指着远处金色海面，幻想道：“要都是金子多好啊！”
“我捡一桶，再捡一桶，再再捡一桶，发了呀。”
“太多了。”裴亦阳无情戳破女孩幻想，“会贬值。”
谭清月：“……”
“十二，回头。”陆悠优的声音突然响起，谭清月下意识微微侧身回头，咔嚓一声，一张完美的抓拍就此诞生。
“快看快看，你在发光。”陆悠优小跑过来，把照片回放给谭清月看，“是吧？”
谭清月看着相机屏幕。
画面里不只有她，还有十一，她在看小鹿，十一在看她。
海风轻拂，少年额前碎发微扬，漆黑的瞳孔被阳光染上温暖的金色，似乎，不再排斥这个世界。
谭清月笑了笑，轻声道：“是的，在发光。”
希望他永远被温暖的光所笼罩。
希望他永远发光。
未及十八岁的少女，在骄阳升起的海边，在朋友相伴的清晨，虔诚地许下愿望。
当日暮降临，银光洒遍海域，虔诚许愿的少女像个小太阳一样，在少年身边打转。
“转身。”裴亦阳给谭清月披上薄毯，余光扫过烧烤架，问道：“还吃吗？”
“不吃了。”谭清月朝裴亦阳伸手，“咱们走走吧。”
裴亦阳抽出湿巾，细致地给她擦干净染上油渍的手，又从兜里掏出护手霜，挤了一点到她手背上。
谭清月随便擦了擦，然后裹紧薄毯，转身和陆悠优两人说了一声，便与裴亦阳离开。
天还未全部暗下来，两人走了不远，便看到一对正在拍婚纱照的男女，女生穿着白色带亮片的抹胸鱼尾裙，两边耳朵处带着淡金色的蝴蝶发饰。
“十一你看，她好漂亮！”谭清月手指从薄毯下伸出去，指着不远处的女生，惊叹道：“像美人鱼一样。”
裴亦阳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敷衍地嗯了一声。
谭清月：“……不懂欣赏。”
“你去把小鹿叫过来。”谭清月碰了碰裴亦阳的胳膊，语气略显嫌弃，“欣赏美这件事，跟你没话聊。”
“别乱跑。”
“放心吧，老衲就在此地等着裴施主。”谭清月仰头，满眼真诚地和裴亦阳对视，“裴施主不来，老衲不走。”
谭清月竖起三根手指，“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惜，她还俗了。
裴亦阳带着陆悠优和顾北青过来，发过誓的人已经不在原地。
意料之内。
裴亦阳没有惊慌，带着俩人继续往前走。
“姐姐你是跳舞的吗？”
隔了一段距离，三人就听到某人自来熟的和人搭话。
陆悠优：“……”
竖起一根大拇指，佩服道：“不愧是她！”
“谭十二。”裴亦阳站在某人身后，冷声喊。
“十一，你回来啦。”谭清月头都没回，冲陆悠优招手，“小鹿快来，你看这有漂亮姐姐。”
下一秒。
谭清月被人揪住领子，被迫站起来。
“十一，我错了。”谭清月怂唧唧地认错，“没有下次了。”
“呵！”
一声冷笑，听得谭清月心颤。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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