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
太子气急,桌上的东西全被摔在地上。
要不是他不愿与太后待在一块,早早离开了,怎么会让赐婚这种事发生。
“殿下莫气。”叶温凛坐在一旁,吩咐人重新上壶茶来。
“我怎能不气,你也是,”顾承启怎么也想不通,“你说说你,好好地,你出什么风头。”
“大不了,孤纳了她便是,东宫难不成还容不下她了?”
“要是楚姑娘进了东宫,怕是活不过三日。”
“你倒是心慈,”顾承启对此无话可说,“那可是世子妃之位。”
“世子妃之位什么好稀罕的。”
太子渐渐察觉不对,“你这什么话?”
“要不是缘诏寺的高僧曾言你不宜过早议亲,怕是临阳王府的门槛早被踏破。”
“再怎样也轮不到她一介九品之女做你的世子妃。”
“我觉得楚姑娘极好,为人娴静沉稳,是个省心的。”
沉稳?
他赶到时,只见那楚家女一脸六神无主的模样,哪来的沉稳。
“罢了罢了,待日后,孤另为你择一门好亲事。”
“殿下莫要操心了,眼下最重要是寻谁来接管春闱之事。”
叶温凛任礼部侍郎,掌管科举之事。
如今他休浴在家,也不能将春闱权利落入太后手中。
太子也知兹事体大,才召来部下商议。
众人经过论争,后听取太傅之意,选叶温凛手下的姜行代职。
事情得到解决,众人散去。
待告辞之际,叶温凛背着顾承启说道,“殿下且看好了,我叶温凛就算是没有家世显赫的妻族,也能直上云霄。”
太子一脸沉重,早不见开始的气愤,只是望着叶温凛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
“又何必要给自己雪上加霜。”
叶温凛想来就觉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如那小孩一般,净说些这么个话。
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他的笑落在临阳王叶勉眼里,变得十分刺眼。
他站在门口阴沉着脸,“亏你还笑得出来。”
“父亲。”叶温凛收了笑,恢复以往端正矜贵模样。
“你随我来。”
两人到了书房,不免又是一顿争吵。
“你一向稳重,怎随意应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父亲,如若我不娶,太后也会将她塞给太子殿下,要是楚氏真让进了东宫,不是诚心膈应圣上吗?”
圣上就因母族势弱,在太后底下受了不少苦,如今不到不惑之年,就已白发苍苍。
就算以圣上如今的势力,太后不可能将楚檀推上太子妃,可太后开口,又怎会是寻常妾室。
“要是太后时刻提起楚氏,提及她的身份,难保圣上不忆起往事。”
一想到唯一的嫡子也不能完全脱离太后掌控,圣上会做何想?
“到时惹得圣上不快,于我们又有何益?”
“圣上岂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说到底,是我先拒了,太后才会起问殿下。”
“太子殿下自会拒了。”叶勉冷哼。
“父亲怕不是忘了,太后六十大寿将至,以孝道施压,殿下如何能拒?”
“而且这样一来,世家只会对太后越发不满,而殿下亦无损。”叶温凛面上的讥笑险些藏不住,“父亲不是一直说要忠于太子殿下吗?”
连临阳世子的婚事太后都可以为所欲为,其他人呢?
太后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叶温凛倒是乐意接受。
“本王是让你这么忠于的吗?”
叶勉觉得叶温凛如今是越来越口齿伶俐,哪有半分外人传言的恭俭温良。
“温凛一直谨记父亲教导,从未忘过。”
叶温凛应对叶勉可谓是驾轻就熟,一番争论下来,也不见颓靡,只是回去的路上见到被砍的海棠树,突生无力之感。
他得承认。
父亲不是不知,他只是不能忍受他叶温凛的妻子被人比下去而已。
不然他怎么不进宫退婚,而是在这砍树泄愤。
相较于叶温凛的无力,楚檀则是心如死灰。
楚檀这次倒是没有像上次一样瘫倒在地,只是握住小寇的手,眼神无光的说道:“小寇,我要嫁人了。”
“姑娘你在说什么?怎么就要嫁人了?”小寇摇着楚檀的双肩问道。
姑娘这话比上次说的还要吓人。
怎么就要嫁人了?
小寇急得不行,可姑娘说完就待在屋里,直到睡下,也没再开口。
楚檀睡得很不好,梦到前天的黑衣人,七窍流血,使劲掐着她的脖子。
等她好不容易挣脱开,接着又被一张织锦遮住面容,呼吸不得。
醒来才发现那张快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织锦是赐婚圣旨。
之前还念叨父兄今年春日繁忙,如今她这几天,也忙碌的不像话。
成亲在即,应当一切从简。
可临阳王府却有大办特办的意思,这王府的人来了又来。
她夜里常从噩梦中惊醒,白日里忙着准备婚礼,不曾有一丝空闲。
这让她苦叫连天,整日里精神恍惚,每每撑不下去时,就想着爹爹会早日归来。
可惜,楚檀没等来楚父。
送信的人赶到时,村里人说楚父早已归家。
楚檀把最后的定金拿出来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连送信人都回了京城,那爹爹为何未归?
她扔下家中事务去了太史局,向王大人言明情况。
王大人也只是个小官,除了上报上级,也束手无策。
接着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大理寺。
官员失踪,不是小事。
所幸官差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打发她。
楚檀一边庆幸一边述说,只是当她提到楚父只是失去联系时,登记之人开始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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