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在魏昶年看沈棠时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若是没有感情他魏昶年会接受这婚约?
就在圣上下旨的那一日,向景恒就派人查过沈家,魏家。
也知道魏昶年得知解除婚约后便要找圣上争论以及逃出府阻止他二人的大婚,要说什么都没有他不信。
沈棠眸子微微一抬便对上了向景恒那双潋滟而又狭长的黑眸,深不见底透着冷:“我对他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就算是有婚约我也不会嫁的,这婚约迟早是要解除的,一起长大又怎么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罢,推开向景恒离开房间。
她说得够明白了,同样的也不会再解释第二次,沈棠最讨厌的就是将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强行按在自己身上。
别以为自己不发火,就真当自己是病猫了?
不过再一想,自己和他解释那么多干嘛?
真是白费口舌,最好一气之下递上休书才好,省得圣上拿沈家当筹码来威胁她。
“嘀咕什么呢?姩姩这花可快被你给薅秃了。”
沈昭边走边说着,本想着看看自己埋在花园树下的酒怎么样了,离得老远就能看见沈棠一脸气愤,摧残着那无辜的小花朵。
沈棠见状立刻变了个笑脸,语调变得柔和乖巧:“没什么,就是啊,这花都被虫子给咬坏了,我这不是在清理掉的花瓣嘛!”
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唉!好好的花都被自己给辣手摧花了...
对不住了,小花花。
“对了,阿姐怎会到这边”她理了理衣袖接着问,平日都没怎么见过她过来这边。
沈昭自是看出自己妹妹的情绪,并没有多问,眉眼依旧噙着笑意,随手拿起树旁的铲子蹲在地上挖了起来。
“这是我新研制的酒,在月前埋在这里的,本来想着那日等你回来一起喝的,可世事难料...算了,不提也罢。”
那日沈言卿将她带回来时的模样,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沈昭始终历历在目,无法忘却。
看着沈昭那不愿提及却又心疼的模样,沈棠发誓要将这事查得清清楚楚。
她眼底微微闪过一丝不舍,随后又亮起黯淡的眸子:“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身处险境的,对了这酒分我一坛如何?”
沈棠已经盯着这坛酒很久了,阿姐酿酒的手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昭拿出坑里的酒,打开盖子闻了闻:“此时喝正好,不过提醒你一句,多饮伤身,切莫贪杯。”
沈棠点着头:“知道了,小酌怡情嘛!”这她还是知道的,喝着玩怎会醉?
看着沈棠抱着酒坛子的背影,沈昭轻轻叹口气。
云苓陪在一旁:“小姐,这二小姐似乎心情不大好”。
连不在身边的伺候的云苓都能看出来,沈昭如何看不出自己妹妹的心思,只是更多时候不便言说罢了。
“身为恒渊王妃,所受到的限制诸多,她不愿说便由她去吧,凡事皆有定数”沈昭虽是平淡地说着,但眼里的哀愁却不经意间流出,很快又消失在眼底。
沈家势大,图南又有恒渊王麾下百万大军,只要沈家留在南朝一日便受牵制一日。
可沈昭只求平安,求沈家安稳地退出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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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
沈棠较着劲不挨着向景恒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低着头吃着饭。
沈昭多次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阿爹阿娘还看着呢。
可她就是不为所动,自己又没错。
错的是他向景恒好嘛?
沈夫人自是也猜出一二来,便缓和着气氛说着:“姩姩,这汤可是阿娘晨起便炖上的,快给王爷盛上一碗。”
沈棠没吱声,可又不想被骂,于是没个好脸色地拿起碗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阿娘煲的汤很好喝的,尝尝吧!没毒。”
沈从文微微蹙眉,低声训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学得那点礼数都忘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更生气了。
大婚前的一个月每日都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王妃,从饮食起居,到平日言语,甚至是如何照顾夫君...
那时沈棠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实行男子大婚前也学一学如何照顾妻子呢?
沈棠洋装好脾气:“是,阿爹说得都是。”说完又对着向景恒道,“王爷千万别与我这一小女子一般见识”。
阴阳怪气。
向景恒夹起沈棠最不喜欢吃的蹲鸱递到她嘴边:“怎么会呢,本王怎么会生王妃的气呢!”
沈棠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那漆黑带着些得逞的眸子简直想掀桌,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强撑着张开嘴吃了递过来的蹲鸱,这味道简直差点没把她送走。
明知道自己从来不吃这东西,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果然腹黑,什么事都不吃亏。
想起今日遇到沈言卿的事,问道:“阿爹阿娘,阿卿去哪游玩了你们知道吗?”
沈夫人回忆着:“那日你大婚,卿儿送完你便走了,至于去哪倒是没说!”
沈家向来对待孩子管教不严,崇尚让孩子有自己的原则,所以沈言卿的去向不过问也不在意。
沈棠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吃着碗里某人又一次若无其事给她夹的菜,不吃白不吃。
那就不对啊,这沈言卿出现在醉春楼一定有古怪,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绝对不是那胡来的人,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了,又或者阿卿根本没出都城...
算了,如今也找不到他人,只能等他回来再问吧。
就这样,在阴阳怪气下的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不过那蹲鸱属实是影响了沈棠的胃口。
沈家祠堂
回门后,沈棠第一次来拜,仔细打扫打扫灰尘。
这里摆放着沈家的老祖宗,即各个旁支凡是入了沈家族谱的死后都会将牌位放在沈家祠堂,以供后人祭拜。
坐在垫子上抱着双膝闭上眼睛闻着细微的香火气,那些烦心事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这时,一道沉闷的‘咚’一声传来。
沈棠起身推开门,只看见门梁一侧上一支短镖将字条插在门上。
细细一看纸张出自宫中,而且依照这纸的味道大概猜出来,就连短镖都是独门自制的,极其小巧锋利。
沈棠攥了攥拳,四处环视一圈竟也没看到是何人送来的,于是转身回到祠堂关上了门。
打开一看果然是催自己的,信上说:留或杀,尔乃细细衡量。
若是自己再不为所动,恐怕就真的连累沈家,得想个办法去让向景恒插手。
倘若向景恒真有谋反之心,那她身边定然有人盯着自己,就算这密信传出去恐怕到圣上手中的早就被改了。
她不能让沈家因为自己而被赶尽杀绝,圣上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无非就是想夺走向景恒手中的兵权罢了,以防他有篡位之心。
就算是不做这个主帅,向景恒也是恒渊王只要不谋反依旧可以高枕无忧,可沈家若是惹怒了圣上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既不想让沈家成为众矢之的,可又不想害了向景恒。
如今这是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啊。
转念一想,他向景恒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沈家与皇室的关系?
怎么会不晓得皇上赐婚的用意,合着就为难她一个人?
沈棠出了祠堂摇摇晃晃地拿着酒壶喝着,这个万全之策很难,想要保住所有人更难。
没想到这酒烈得很,才喝了半壶就眼前就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沈棠只能凭着记忆走回去。
清雅轩
桃鸢站在院子门口前等得急,天色已晚!若是被老爷夫人发现可怎么办?
见沈棠回来便急着迎上去接住:“小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说着抢下来酒壶。
“不多”
“也就一杯!”沈棠迷迷糊糊地挂在桃鸢身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数了又数:“没错,一杯”。
桃鸢顿时两眼一黑,这也叫喝一杯?
小姐喝的这酒可是大小姐亲自酿制的,怎会如此醉劲?
殊不知,沈昭这也是第一次酿制新酒,比例失调是常事,酒劲比平时大很多。
可是没喝之前又怎会知道呢!
“拿来吧你,本小姐还没喝尽兴呢,我阿姐酿...酿制的酒水最是醇厚,无人...可比”沈棠的声音划破了傍晚寂静,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声音还是格外的大。
桃鸢勉强地扶住摇摇晃晃的沈棠,趁沈棠不注意的功夫将酒壶系在腰间:“是是是,大小姐是最厉害的,小姐千万别将老爷夫人引过来啊。”
向景恒闻声走了过来,看着沈棠一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地靠在桃鸢身上,还吵着要酒壶。
“王爷”桃鸢扶着沈棠说道,面对向景恒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沈棠睁开眼睛,推开桃鸢扑向向景恒抱了个满怀,用手捧着他的脸委屈巴巴:“唉?小桃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个子还那么高?”
向景恒:“......”。
桃鸢:“......”。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向景恒抱着沈棠抬眸看着桃鸢:“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桃鸢走后,向景恒才柔声道:“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面对满身酒气的沈棠,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棠一把推开他,拉开了与向景恒之间的距离,小姑娘醉意深沉,那双魅人的眼眸变得更加迷离缥缈,像似一潭幽深的泉水让人沉溺其中,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额前两侧的碎发挡住了那颗嫣红的泪痣,若隐若现惹人怜爱。
“你们才是最轻松的那个,为什么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我的身上?很好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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