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上了床躺在音音身边,又问道:“大婚那夜……公主为什么不愿意?”
音音一下子红了脸,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住。
“提这个做什么,羞不羞。”
过了一会,音音悄声道:“那天你轻轻的,和今天很不一样。”
萧玦明知故问:“怎么不一样。”
音音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玦,依旧是被子盖在脸上,声音更轻了:“今天……今天重重地……”
萧玦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勾起嘴角不再说话了。
音音忽然翻了个身,双手撑着下巴,两只雪白小腿晃啊晃,大眼睛一眨一眨亮亮地盯着萧玦。
“现在可以亲亲吗萧玦?”
萧玦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方才狼狈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浇着凉水都平复不掉的燥热,轻轻摇头,笑的有些无奈。
“不可以。”
“好吧。”音音躺下,盖好被子,屋外月明星稀,音音睡得很快。
萧玦却睡不着了。
下午他听到音音的话了,那声亲昵的齐哥哥。
那三个字激起他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所以他去了校场,可发泄了一下午,躁动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回来后他明知道音音在沐浴,还故意闯了进去。
萧玦很想做些什么,证明音音此刻是他的,可后续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萧玦知道其实他可以顺势做到最后。
可音音的眼神是那么天真,她或许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懂这动作背后的细腻感情。
他不忍心。
白天还说慈不掌兵,到了晚上,他又成了心软的那个人。
萧玦自嘲的笑了笑。
他把躺在床里边的小人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现在他消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生她的气,毕竟她什么都不懂。
细细想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出现的晚了些,让史齐钻了空子。
萧玦冷哼一声,想着她与史齐相遇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子,什么情了爱了,小孩子瞎胡闹罢了,不算数。
他吻了吻音音的发顶,轻声道:“小东西……磨人精……”
音音好似听到了似的,不满意地动了动,萧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又安心睡去了。
-
音音平日里不爱凑热闹去那些京城贵妇们的聚会。
一来京城中人对他们这些颍州来的人并不友好,二来这些贵妇们说话总是话里有话,音音实在听不出来,所以有时自己下不来台,有时让旁人下不来台。
除非是不得不去的场合,剩下可去可不去的,音音都不去。
所以当宣文帝的妹妹平阳长公主的请帖送到将军府的时候,音音照例问了一句:“姑母请的人多不多?”
绸儿自然是替她打听过了:“送请帖的小厮特意说了,长公主只请了公主您一个。”
音音笑了:“姑母最懂我,我还真挺想去看看姑母的大宅子呢。”
平阳长公主是宣文帝同母的妹妹,十几年前嫁来京城,之后就与颍州的联系少了,嫁过来不到五年,长公主就成了寡妇,她也没再嫁。
而后宣文帝登基,封她为长公主,赐了公主府,平阳长公主性子桀骜,把公主府修的奢华至极,令人瞠目。
幼年在颍州,最照顾音音的就是平阳长公主,她嫁到京城之后也时常往颍州给音音送东西,布匹首饰,不计其数。
这些日子平阳长公主一直在外游玩,前日才回京,今日就请了音音过去。
次日一早音音就出门了,去见姑母打扮的不用很隆重,一顶轻纱观,一席青绿素纱衣,清新脱俗。
音音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有些是父皇赏给她的,还有一些是今早出门的时候萧玦着意添上的。
萧玦会给姑母送东西,音音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但还是带上了。
到了平阳长公主的公主府,音音被内侍接引着往府内走,一路上不禁感叹公主府的奢华,亭台楼阁,描金画栋,仿若仙境。
远远看见花园湖心两三处阁楼水榭,其中一个水榭上轻纱帐随风飘动,其中似有交叠人影。
内侍离着老远便大声通传:“雍国公主到!”
水榭中人影窜动,两个**上身的青年提着鞋袜从一侧离开,随后出现的便是她姑母。
音音呆愣愣看着这一切,直到看见姑母面色绯红地从水榭中出来,她脸上便泛起笑,张开双臂小跑着道:“姑母!音音来啦!”
长公主年近四十,保养得宜,样貌上不显老态,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此刻也微微张开双臂:“我的心肝哟!”
姑侄二人拥抱,平阳长公主点点她的额头:“不是让你中午过来吗,怎么来的这么早?”
音音眯着眼睛,一脸娇憨:“我太想姑母了。”
长公主吧唧亲了一口她的脸蛋:“你坐会,姑母去更衣梳洗一下。”
音音乖乖点头,要往方才平阳长公主出来的那个水榭里去,长公主拉了她一把,对内侍道:“请雍国公主去别的水榭坐,这里面收拾一下。”
音音没做他想,随着内侍坐进旁边水榭。
说是水榭,其实有卧房那么大,内里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床榻上,软枕被褥都有。
音音坐在床榻边上,摸着细腻丝滑的软枕,不禁感叹:“还是姑母会享受。”
清风吹过水面,围绕着水榭的纱帐轻轻飘起,纱帐下坠着铜铃,一来不让纱帐飞那么高,二来铜铃随风而响,别有一番滋味。
长公主很快回来,进了水榭便脱掉纱衣,只穿着齐胸襦裙脱鞋上榻,斜靠在上面。
音音有些害羞:“姑母,这还在外面呢。”
长公主一笑:“怕什么,别人也进不来,府上男子大多都是阉人。”说罢她便扯下音音的纱衣:“你也凉快凉快。”
绸儿和长公主府的丫鬟都在水榭外面,这里只有姑侄二人,音音便也放开了。
长公主摸了一把音音的肩膀:“真白。”
音音面色发红:“姑母也白!”
长公主含笑看她,单刀直入:“成亲怎么样,将军身体如何?”
音音歪着头:“成亲没什么意思,姑母在问什么啊?”
长公主眨眼:“都成亲了还装不懂,房中事啊!”
音音的脸一下子涨红,手里的扇子不住拍打着床面:“姑母!怎可问这些!您是长辈!”
长公主一脸严肃:“正因是长辈,所以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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