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类,和三个封印者,都站在原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最终是阿图尔右手穿过剑柄上的绑带,拔出背上背着的环首刀,快步向前朝萨曼莎砍去,萨曼莎用链剑抵挡攻击,两人你一击我一击地对打起来。
链剑vs环首刀,谁更胜一筹?
洛茛也没有坐以待毙,提着猎刀挑上了看着较为柔弱的艾斯琳,艾斯琳轻轻一笑,飞出一把匕首带走了她的披肩,随后双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双刀,转刀后向前刺去。
红围巾vs红披肩,谁更胜一筹?
猎刀打掉匕首,洛茛又被一条披肩遮住了视线,等他弄掉披肩,艾斯琳已经笑眯眯拿着匕首飞到他面前了,刀光一闪,匕首直接捅进了洛茛腰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咚。”
艾斯琳弯腰去捡披肩,洛茛捂着伤口,拿着猎刀砍向她,她侧身翻滚躲过猎刀,披上披肩,抽出匕首双刀交叉架着抵挡萨曼莎的链剑攻击。
“你在看哪里?”
阿图尔转身提着环首刀直朝她砍去,同时站在树上的埃兰思,松开手,羽箭离弓与萨曼莎擦肩而过,给她右手臂留下一条擦伤。
“有点偏了…”射完箭后,埃兰思的左手微微发颤,愈合了很久的伤口又在隐隐约约疼着。
最后,艾斯琳又一次刺伤洛茛,这次是右手,猎刀掉在地上,她抓住机会上前翻身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笑着威胁萨曼莎:“喂,红发的小姐,如果你现在收手,和这位戴着红围巾的男士,离开我们禁区,我们就放你们活着回去哦。”
萨曼莎与阿图尔的对打中,两人不相上下,但明显萨曼莎占了下风。她嘁了一声,一击拉开与阿图尔的距离,又出其不意用链剑打向艾斯琳,艾斯琳轻轻一笑,成全她把红围巾推出去,自己侧身躲开链剑。
萨曼莎趁机来到洛茛身边,拖着重伤的红围巾逃离禁区。
“下次不要再见了哦,两位红色的偷猎者。”艾斯琳笑着说。
埃兰思收起弓箭,从树上跳到地上,扯了扯艾斯琳在战斗中变脏了的红色披肩,“你也是红色的啊。”
“好了。”阿图尔说,环首刀入鞘,左耳蛇形耳挂坠着的流苏随风一晃一晃。
雨落下的声音和树叶被踩到发出沙沙的响声,以及刀剑相撞发出的清脆声,三者杂糅在一起毫不违和。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地面上的鲜血,闯入禁区的村民们死伤惨重,只剩受伤的洛茛哥哥仓皇而逃,白狐狸将剑在手上挽花后投掷出去,麻子脸中剑倒地,白狐狸慢慢走过去拔出一把剑,挥手砍下了头,挥刀甩血入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鲜血溅到灰袍上面,也染红了腰间的挂坠。他低头看了看,拿起来擦了擦。腰间挂坠是白狐狸,白鸽,和白流苏组成的,和埃兰思的一模一样。
“这可不能脏了,回去洗洗。”白狐狸嘟囔着,转身回去,留下头和身体分开的尸体在原地。
这一次,村民们败退。
“哦呀,这一架打的真爽。”艾斯琳伸懒腰,“走吧,回家!”
三人收拾收拾就回去了,路上还遇见了灰衣服沾满鲜血的白狐狸,四人一同回去。
夜晚,白狐狸顺道去蹭了口吃的,艾斯琳从埃兰思家里翻出针线,给战损的披肩修补,其余三人还在桌前吃饭。
“埃尔伍德今天你那边也遇见偷猎者了?”
白狐狸埃尔伍德挑了埃兰思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把他挑出来的菜夹走,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肉,“合伙偷猎吧,反正最后全都被我杀死了。”
“我们今天遇见了一个身手不错的,看着像是有勇有谋有目的的人,最后中了一箭跑了。”艾斯琳边说,边放好针线,翻看手中修补好的披肩。
吃完饭,埃兰思和阿图尔很自觉的去洗碗,埃尔伍德坐在一旁挑着水果吃。等他们洗好,四人又一同去了禁区中心,去找他们的主人。
禁区中心是一棵古老的巨树和圆环形的阵,四个石碑和四个棺材置于四个方向,其中一个石碑上沾染的血液早已干涸氧化,后边的棺材已经合上了盖子,装着辛西娅的遗体。
巨树中间是中空的,被心灵手巧的动物们改造和装饰一番,就成为了主人的家,封印者和守护者依据自己的习性搭建房子,驻扎在附近,以便随时保护主人。
主人夜晚时常坐在辛西娅的石碑面前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乱的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成高马尾,佩戴了金色羽翼组成的发冠,m字刘海和像鲶鱼须的鬓发随风而动,淡金色的眼眸不包含一丝情绪,皮肤像雪一样白。
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穿着米色古希腊罗马式服饰,双手缠绕着松紧不一的红线,都戴着两只玉制细镯,每次行走,两镯相撞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衣服及膝,两条腿的脚裸各戴一只金铃铛,赤着脚。
“Artur,Aisling,Eranthe,Elwood?”主人听着四人的嬉笑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视线从石碑前移开,转头寻找音源。
埃兰思最先发现主人的视线,朝他开心的招手,其余三人也挥了挥自己的手。
主人笑了笑,从碑前起身,转身朝他们走去,“你们来了。”
夜间,主人放下头发,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耀眼的太阳将金光洒满在地上,听着封印者们和守护者汇报今日情况。
听着像工作汇报,实则不然,只是他们借一个汇报情况的借口来同主人玩,顺便看看那个自称是上帝左右手的人有没有照顾好他们的主人。
这有点像爸爸妈妈和四个小崽子。
他们的主人叫西尔维斯特,Silvester,寓意是来自森林,万物之主也是万物之子诞生于森林,来自于森林。
希欧多尔,Theodor,寓意是上帝的左右手,守护在万物之主的身边,也是符合他名字的寓意了。白色斗篷边缘用金线绣上了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围巾披肩搭在脖子上,同西尔维斯特款式一样的衣服,右手戴着两只淡金色玉制细镯。
“哦?今天把偷猎者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希欧多尔喝了一口茶,好奇地问。
“他们今天流的血跟天上下的雨一样多!”艾斯琳说。
每到这时候,艾斯琳总会和希欧多尔较真起来,像似两人再比谁更能照顾好西尔维斯特,谁更能保护好他,而其余几位则和西尔维斯特开开心心地喝着茶,聊着天。
西尔维斯特垂下眼皮,睫毛轻颤,握着杯壁的手指用力,指尖发白,他咬紧下唇,抬头望着某一个方向。
希欧多尔注意到他的异常,担忧地问:“是又疼了吗?”
“嗯……”西尔维斯特轻轻地应了声。
一只羽毛湿漉漉的小鸟犹豫再三,颤颤巍巍地飞过来,落到桌面上。西尔维斯特疼得发颤的手伸过去触碰时,才发现羽毛湿漉漉的原因是这只鸟受伤了,血液浸湿了鸟羽。
这就是他心在微疼的原因。
可能因为他是万物之主、万物之子的原因,每当有动物受伤的时候,他的心总会感觉疼,离得越近疼得越厉害。如果是界碑的化身们受伤,他无论多远都会感受得到一比一的痛楚。
“他们偷猎者不睡觉吗?”
“我们要睡觉啊!”
四人惨叫。
小鸟急促地叽叽喳喳叫起来,西尔维斯特侧耳倾听,等到小鸟说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们说,今天禁区来了好多人类,他们只打鸟类,只要羽毛颜色是黄色的、金色的,就全部都打。虽然你们把大部分来的人类都杀光了,但是她们也死了很多兄弟姐妹们。”
“不对劲。”阿图尔抱臂说。
“今天来的人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埃尔伍德说。
埃兰思想了想说:“他们又知道了什么吗?”
艾斯琳不满地说:“他们又盯上了主人?不是吧……”
西尔维斯特抚摸着小鸟的头,艾斯琳翻出药箱,简单给受伤的小鸟包扎伤口。
“之前也是这样,大规模地猎杀鸟类,最后居然把手伸向了主人,要抓他起来,用他的羽毛换金钱……”
“自古人心比鬼神还可怕。”阿图尔说。
“你们几个明天多加注意矮荆棘围墙周围,听到鸟哨立马回来。”希欧多尔简单下命令。
“是!”四人同时回答道。
然后四人逗留了一会,就各回各窝各找各床睡大觉了,其中埃尔伍德把腰间挂件擦拭干净,去蹭了埃兰思的床。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隔日一早起来艾斯琳知道后对埃兰思语重心长地教导,对埃尔伍德指指点点,像一个怕自家白菜被拱了的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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