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出门吗？”宇智波斑看着玲子一身巫女服，不禁皱了皱眉。
玲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淡然地说：“嘛，也没有别的衣服了，总不能穿战斗服吧。”
玲子对自己的衣食住行从未有过任何埋怨，斑心口一紧——是他疏忽了。
……
“喵！可把我憋坏了！”猫咪老师大步走在前方。
斑则领着玲子穿行在后，两侧摊贩叫卖不绝于耳，行人偶尔侧目，有孩童悄声问母亲：“妈妈，那是神女吗？”
斑脸上一贯冷峻，什么也没说，但始终走得比玲子略前半部，像是无意间替她挡住那些目光。
玲子悄声说：“我还是有些奇怪吧？”
斑没有回应，只是忽然停下，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极淡，却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懊恼，随即转身，走进了一家布铺。
“诶？”玲子下意识跟上去。
布铺里人不多，墙上挂着几件女式便服，色调柔和，不似她身上那件巫女服那般抢眼。
老板娘笑着迎上来：“哎呀，您妹妹可真好看！要为她挑衣服吗？”
“不是妹妹。”斑迅速带过。
老板娘顿了顿，做出一副会意的姿态，笑容更是灿烂：“那可更要挑得仔细些啦！这边是新的款式，是今春刚染的河滨蓝，很衬肤色的。”
斑走到布架前，目光扫过一排衣物。看起来不擅长做这种事的斑，挑起衣服来却格外细致。他伸出手指触摸布料，掂量重量，甚至拿起两件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虽然依旧沉默，但明显在考虑什么适合她。
玲子站在旁边，看着他难得地专注一件如此“生活化”的事，不知为何心头泛起些微微的暖意——这个眼神总是冷得像刀、说话像命令的男人，竟然在帮她挑衣服。
“这件怎么样？”斑忽然开口，举起一件墨蓝色的和服，其上纹有白瓣黄心的小花，既不招摇，也不失细腻。
“还不错。”玲子轻声回应。
“客官的眼光真好！这可是上品，还配有头饰呢！”老板娘许久没遇到这般大方的客人。
“那就先换身衣服吧。”付过钱后，斑示意老板娘领着玲子去换衣服。
玲子刚准备跟着去更衣间，猫咪老师跳到啦玲子面前：“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玲子笑了笑：“哪里不对？是不是我有，你没有？”
“本大爷问你，”猫咪老师跳上更高的架子上，双眼死死盯着玲子，“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一个男人送女人和服代表什么吗？”
玲子愣了一下。
“那不是普通的礼物。”猫咪老师咬字极重，“不是买馒头、请吃饭那种小事情！”
“那是什么？”玲子确实不明白，睫毛微颤。
“你别听它瞎扯。不过是件便服而已！”斑打断了猫咪老师的发言。
“小姐，您里面请。”准备好更衣室的老板娘出来催玲子进去换衣服。
玲子应声而去：“没关系的，猫咪老师，穿和服总比巫女服好。”
“笨蛋！”猫咪老师气急败坏，跳下架子，瞪着宇智波斑。
斑静静地倚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不理会猫咪老师的跳脚。
良久，更衣室的拉门吱呀一声滑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出。
那一瞬，宇智波斑微微一怔——
玲子身着他亲自挑选的和服，墨蓝的布料衬得她肌肤如雪，腰间的带子勾勒出柔和的身体弧线，金发已被花簪挽起，额前的发丝荡漾在她素雅的面庞上，增添了一丝柔美。
她抿了抿淡粉的唇，转了转身，轻轻一笑：“怎么样？”
“好看，走吧。”斑迅速将停留在玲子身上的视线移开，转身准备出门。
猫咪老师瞥了眼玲子：“的确比巫女服好，但你太慢了！我饿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嘛！待会再让斑大人请你吃好吃的呗！”玲子拎着用袋子包好的巫女服，轻快地跟了上去。
“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老板娘笑着送走了客人，暗自感慨着他人的青春年少。
他们沿着街逛起来。
斑不像玲子想象中那般不近人情，虽然一路上没说什么，但凡是玲子稍微多看了一眼的摊子，他都会悄悄放慢脚步。
玲子驻足于一个手工木雕摊子，老板刚想给玲子介绍，斑却冷冷来上一句：“不用，打包吧。”
“你怎么？”玲子看着手中的小狐狸木雕，眼神闪了闪。
“你站太久了，你的猫待会又吵起来。”斑转身向前走去。
猫咪老师转头看了看玲子：“你不会真打算让他这样一直送你东西吧？他可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啊。”
“可是我没钱……他也没付我神子的工资！那不就只能让他付？”玲子小声地说着，奈何这个距离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小事无需计较。你平时需要什么，尽管跟我或者泉奈直接说。”斑又想了想，“不过，你的工资会按族制补给你。”
“那我算占便宜了，带着一只猫蹭吃蹭喝的，还不交学费。”玲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真是……大家已经把你当族人了，不要再计较这些，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连一个神子都养不起吗？”说着说着，宇智波斑又莫名地扬起眉毛，“走，吃午饭去。”
斑领着玲子走进街角的一家小料理亭——很普通的地方，不算豪华，但院子里种了两颗杏树，在阳光下甚是明亮好看。
斑挑了个偏里的榻榻米坐下，低声对店家吩咐两份定食，一份烤鱼一份炊饭，外加热味增汤和一份豆皮寿司。
由于和服多少有些束缚，玲子坐下时有点不自在：“你……常带人来这里吃饭吗？”
斑看了一眼别扭的玲子：“没带过人。”
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一瞬。
“偶尔会和泉奈过来。”
窗外风声轻动，屋檐吊着的风铃叮当响了几下。玲子低下头，手指摸着桌沿，不知道是否是衣物的束缚，她的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
“你不舒服吗？”
“没有。”
饭菜上来时，气氛才稍微缓和。
玲子抿了一口汤，轻声说：“这里的味增汤，要浓一些……”
“是吗？味道如何。”
“还不赖。”
斑没再说话，只是慢慢吃饭，动作不疾不徐。
玲子不禁瞄了他几眼，觉得这样的斑，和平时在族里的他有些不一样——
不那么冷，不那么远。
吃到一半，猫咪老师探出头来：“我的呢？”
斑把烤鱼端到它面前。猫咪老师心满意足地啃着，小声嘟囔：“还算有良心。”
玲子忍不住笑了：“你就被收买了？”
窗外的杏子黄亮亮的，熟透的果实掉在草地上，化作了土壤。在这一隅，战火似乎从未波及过。
有意无意，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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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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