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回 本家探亲见族长

“嗯。请问大伯,最近有无客人来?”慈晦心情很好地问。

老伯点点头:“有的,有的,老夫人这回带了好几个公子姑娘,还有位副宗主呢,都安排住下了!你是来替少爷问的吗?哈哈。”

慈晦道了声谢,转身就去追自己的师父。

明柃绕过影壁,得知族长和族母有事还未回来,不用去请安,便先回了房间放包袱。即使几年未回,屋里也有下人按时来打扫,被褥也是晒好过,干干净净的。

要在祖宅待上些日子,阿慈只能挡一时,得给自己找点事才行。

他才思索没一会,就听见一声让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黏腻音从门外传来:“小柃儿~”

人未至,声先来。

惊得明柃撑着桌子的手都颤抖了下,他一脸黑线地看向那个打扮风里风骚的男人走进屋里,不太情愿地道了一声:“……表哥。”

那男人年近三十,皮囊保养得极好,一袭金线紫衣袍,腰间佩环碰撞相鸣,刻上蛇虫鸟兽纹。面容略带几分阴柔,眉眼间却藏着隐不去的戾色,让他人直觉不好惹。

来者即是明柃的一位表哥,姓月听,名明聂,一个品味骚气张扬的男人,偶尔会陷入自我陶醉。其母是明柃的姑姑,姑父入赘后不久,夫妻俩就在一次除祟中去世,留下月听明聂一人。

明柃瞥了一眼他的发尾,眼神有点古怪:“表哥,你怎么把发尾染了颜色?”

闻言,月听明聂绕起一绺发丝在指间玩弄,随口答道:“前日子觉得春木宗卖的染色剂不错,就稍微试了试。”

“……”明柃眼角放平,满脸无语,“那为什么,你每撮发尾颜色都不一样?”

“我也不知,”他说,“不知不觉就买多了,索性都用了。”

估计是被春木宗的人当肥客宰了。

对月听明聂这家伙,有人的评价是:带坏小孩绝对有他的一份。

“小柃儿小时候过年,都是迫不及待回本家的,怎么长大了,反倒这么不想来了。”他说着,一脸感叹地摇头。

明柃移开目光到别处,心中腹诽,明明表哥也不想来吧。

“作为你的好表哥,上次见你还是在上次呢……”

“你爱说胡话的习惯最好改改,别在我徒弟面前说。”明柃挑了挑眉。月听明聂说话总是不着调,爱说些玩笑话,现在明柃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他的那些废话。

小时候月听明聂给的红包最多,明柃很愿意跟他一起玩,跟着人染上了爱美的习性,比如戴各式各样的耳坠。

明柃敢带慈晦自有他的底气,悲慈不常抛头露面,本家人也不是很关心榜上那谁谁长得有多俊,又不怎么看六月的仙门大会,对尊主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唯一需要关心的只有被带来的外客,但应该不至于这么巧就遇上见过悲慈真容的人吧?他不太确定。

月听明聂绕他走了一圈,神情戏谑道:“头一回带徒弟来,那人男的女的?长的好看不?单身不?定过亲没?”

“关你什么事。”明柃睨了他一眼。

对方转了下眼珠子,立即明白了:“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带他来了。可是小柃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家长呢,是看得开,还给你——”他竖起两根食指分开,“挑了几个美男子。你全要,也不是不行。”

若是此刻明柃在喝茶,他大概会极其失礼地一口喷出来。

这份震惊和茫然一直持续到见族长族母的时候,慈晦就站在他身旁。明柃收敛心神,坐姿端正,考虑到府上规矩多,便低声让慈晦坐好,不要那么随意。

慈晦若有所思地照做。

月听氏现任族长看上去有四十,族母倒是年轻些许,眼角皱纹要淡一点,向明柃点头赞许。

“族长,族母。”明柃颔首恭敬道。

族长摸摸自己的短胡子,点了点头,笑问道:“柃儿带来的小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瞧着像……乌族人?”

明柃面上平静地回答:“他父母双亡,无亲人接济,也是来一月不到,担心他不适应,就一并过来了。”

族母掩袖笑了几声,拉着明柃的手让他坐近点,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拍道:“好,就让他当自己家来。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呀?”

明柃撇了一眼他,示意对方回答。

“我姓慈,名晦——”慈晦顿了几息,又道,“慈悲的慈,阴晦的晦。”

族母手一停,淡淡地哦了一声,又开口问:“慈小公子今年多大了?”

他目光落在明柃脸上,回道:“当是十五了。”明柃没有回看他,而是往别处投去视线,也没说话。

“也到该成家的年纪了。小公子家中以前可曾订了亲?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族母说着,又笑呵呵起来,“仙路漫漫,有搭伴总是好的,在修为上去前抓紧成个家也好,可别像你师父——若是还没有,柃儿正好有个小侄女,与你一般大……”

“不用,”慈晦抱起双手,抬眸,与族母对视,也不在乎合不合礼了,“没有喜欢的姑娘。”

明柃在旁默默听着,有点想幸灾乐祸,但他忍住了。皱起眉头,憋着笑赶紧扭开头,没敢看慈晦此时的神情。

族母喜欢给人拉红线做媒,每回给他写信总要催几句婚。此次明柃带人来,也是存着让慈晦当会挡箭牌的心思。

就是慈晦有点儿难办,又不能直接拂了面子,师父还在旁边。他只能一句一句回绝,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族母遗憾的目光下斜身靠向明柃,语气凉凉地说:“师父,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明柃即刻正襟危坐,十分确定道:“不是。”

都是直接塞人让他相亲。

族长在族母意兴阑珊地停下话语后才开口问道:“封若派最近如何?”

“尚可。”明柃回答。

“唉,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实在撑不住……就回来吧。”族长叹息一声,“永忆当年就说过,万事不可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沉默片刻,道:“封若派往后还是在的。”

旁边的族母单手支着下巴,瞧他道:“长大了啊。当年云野和萱娘带你来时,你才这么点大,可顽皮了,偏又会撒娇。”

听到这儿,明柃立马紧张起来,一旁的慈晦也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族母缓缓说笑着:“记得有次你摔倒,必须有人扶你哄你,你才不哭。可真是动不动就哭,哭得又小声,一副受极了委屈的样儿,可把我心疼的。”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似是才想起对方徒弟还在场,族母没有接着说下去,话锋转道:“来都来了,柃儿你也不小了,我先前介绍的几个姑娘,你总是拒绝。你修为如此,想有后代也难,要是喜欢男人,我也不反对。”

“……”明柃沉默住了。

“但你还年轻,成家是必须的。这次我带来的人和你皆是门当户对,榜上有名,你且放心,好准备明天。”

榜上……有名?不是新秀榜就是仙云榜。新秀榜年龄范围在三十岁内,明柃排前三,仙云榜则排前五十。

怕是要碰见熟人了。

明柃只得应下,转身出来,寻了个由头对慈晦道:“你买个幕、面具先戴着,别让人见着你的脸。”

慈晦:“……哦。”

他前脚刚走,月听明聂后脚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一把叫住正要离开的明柃,打趣道:“小柃儿,明天就要见那些人了,开心不?”

“表哥,莫要拿我取笑。”

月听明聂摇头道:“此言差矣。好了,要不要随我去花楼喝酒?正经酒,不是寻欢作乐。”

明柃只是抬头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怕什么,小柃儿?家里几个堂兄弟姐妹也去了,还带了几个外人,确定不先观察一二?”他边说边摆着手,大有不去就要错过一场戏的惋惜。

“为什么他们要去花楼?”明柃皱眉,抓住关键问道。

月听明聂伸手摇指那方,道:“那里有美人看啊。”

“正经点。”明柃强压下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他收敛起笑容,语气平淡地说:“最近花楼来了一位花魁,不太对劲。前些日子发生一桩血案,最后不了了之,人就死在——香红院。”

听说,是两位客人因为花魁而打了起来,其中一人在扭打中不慎从高楼坐栏上跌落,当场没了气。

而这件事中,奇怪的是,另一人没过几日也死在了香红院,与前一个,是同样的死法。

——

这是一篇过渡,我确信。

稍微调整修了几下文,一些过于谜语人的直接删掉。

作者不想空掉任何一个作话。

但作者憋不出话了。

——

实际上吧,这仙门好像上学,尤其是春练和秋练,还有年轻人参加的仙门大会(幻视高考)。

这么想的话,引灵入体就是幼儿园,炼体境就是小学水平,一二阶初中等级,三四五阶高中了,上六阶分水岭就是大学本科或矣,七八阶就是社会人世学习,九阶则功成名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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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回 本家探亲见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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