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过后的狮衡重新恢复无所事事,反正他也没报名参加开学考,哪费这么多劲去准备这些东西?
反观江淮湳,是一天比一天忙碌,狮衡想找他吃顿饭都被“啊……抱歉啊,我今天没空”这种话搪塞。
这绝不是江淮湳故意敷衍,是他的确忙得很。
训练赛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实力有多么菜鸡这个事实,就连平时看起来混混日子、乐得谈情说爱的狮衡都比自己强上不少,如果单单这样修炼下去,一星期后的组队开学考他不仅会拖累程喻无法取得一个好成绩,而且会输得特别惨。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因为开学考,不仅能验收努力成果,还能为自己赚取更多的资源,如果能往上再爬一爬,那么自己和妹妹,还有戚百枝都会过得更好的。
于是他请求自己好心的舍友为自己准备突击训练,程喻对别人耐心不足,但对要教导江淮湳这种事倒是非常乐意。
程喻说:“江哥,你的格斗技巧太烂了,你看,攻上去的时候拳头不能软绵绵的,发力点要对。”
说完,程喻盯着江淮湳,犹豫了下,问:“淮湳,你介意我碰你吗?可能会有点冒犯。”
江淮湳没什么架子,程喻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两岁的未成年不知直呼了多少次自己的名,他也没感到什么不对,也不觉得程喻不礼貌。
细想,大概是程喻为人沉稳的缘故,除却那张漂亮年轻到能掐出水的脸,没有一处让人感到幼稚。
偶尔江淮湳会认为,自己才该称呼程喻一声:“程哥。”
因为自打进入学校来,他才是被照顾的那个。
江淮湳点头,不以为意道:“没事儿,你碰,这有什么,我们都是男的啊。”
后面这句“我们都是男的啊”一下让程喻有点心虚。
你是直男,但我是个到现在为止还在你面前装直男的gay。
程喻一想,心里顿时有点奇怪的滋味,不是羞愧,而是有点激动。
因为需要指导,两个人的距离就不可能那么自然,挨近了,程喻一垂眸就能看到江淮湳白白一截脖子。
运动后的身子热乎乎的,江淮湳也脱了外套,旧旧的长袖裹在身上,有点褪色,显得分外柔软,身为直男的那股铁直味也散去大半。
领口稍大,从上看去能窥见锁骨,江淮湳偏瘦,所以锁骨很明显,形状漂亮。
再往下,程喻眨眨眼,不为人知地咽了咽口水。
幸好,再往下是阴影,光线不够,看不清楚了。
江淮湳觉得浑身刺挠,他们两人差不多一般高,程喻靠这么近,呼吸都洒在他耳朵上,这种微妙的感受让人怪难受的。
他不自觉感受了下心跳,惊奇地发现居然有点加速。
江淮湳机械地维持着动作,脑子有点懵,思维发散。紧接着,江淮湳腰上一痒,程喻把手搭上来,指尖在腰侧一点,讷讷地说:“……哥,咳咳,就是……那个,出拳,发力点在腰,不能光用手臂的蛮力。”
江淮湳衣服的布料薄,按上去能感到温热的体温,以及触感……非常韧,手感很好。
江淮湳不适应地抖了抖,耳朵起了层生理性红,觉得程喻力气太小,实在是让人奇怪得很,要是用力点……用力点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你用力点。”江淮湳脱口而出。
气氛瞬间尴尬,江淮湳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歧义,偏头触及程喻闪躲的眼神后,脸噌地红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点痒。”
“嗯。”程喻没反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我再按一次,你身体做出拳的动作,我感受一下。”
江淮湳很听话,乖乖降低重心,按照刚刚程喻点的地方发力,右手猛地冲出去。
程喻的手贴在他腰侧,江淮湳的肌肉在掌心跳动,富有惊人的活力和韧性,程喻不自觉地使了点劲,没承想江淮湳竟是直接哼出声。
程喻:“……”
江淮湳:“?”
江淮湳收拳,站直身子,缓缓转过头,求知若渴地问:“程喻,刚刚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这糟糕的台词!
江淮湳睫毛扑朔两下,整张脸连着脖子慢慢染上绯红,他皮肤瓷白,一红就分外明显。
江淮湳盯着他好看的脸,像一朵艳色桃花,如此美丽娇嫩,脑子就跟被下蛊似的,被程喻周身的气氛感染,追问不出一句话。
两人在校园树林的角落,无人往来的小道里,来不及清扫的枯叶密密麻麻地躺落在地,秋天气味过重,风一吹,属于这个季节的旧色缓慢地包裹住少年心事翩翩起舞。
在来回摆动的发丝间,一些体温缠绕,一些呼吸交错,一些目光相触,时光调好倍速,变身成一道无法磨灭的洪流,在人生的贫瘠路上碾过成印。
多么刚刚好,让人变得懒洋洋的一个秋天,让人降低警惕性的一个秋天,让人心跳加速的一个秋天。
这一刻无论是谁,也许都难以幻想得那么干净。
但就是这份混乱的**,望进对方眼里,才得以窥见最纯真的爱意。
十六岁的程喻,失控的身体和大脑,同时对江淮湳产生不可逆转的反应。
幸好江淮湳迟钝,他慢半拍缓过神,询问程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被吹得头疼了?需不需要看看医生。
程喻咬牙,难堪藏在面无表情下,退后几步开始面壁思过,半晌才闷闷出声:“不,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你继续练,别停,不用管我。”
语气怎么听怎么委屈,整个人站在大树前,瘦长的身影有点落魄。
江淮湳望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尊重程喻的选择。
如果程喻此时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触景生情,不自觉哭了,不想让自己发现呢?
他决定还是保护程喻的自尊心,当作无事发生好了。
当然这只是突击训练中的一个小插曲,平时还是很顺利,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的。江淮湳本来天赋就不错,加之有学霸的辅导,修炼起来便越发顺手。
体内的神识也不再那么单薄,有了些许实体,体内的乳白光也愈发浓郁。
江淮湳回想起不久前的那次训练,复盘后明白,在自己精神集中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攻势强弱,元素的聚集,都可以通过光的强弱来判断。
这是精神异化者的优势,因为别种异化者对此只有一种模糊的感受,不能做出完全准确的判断,全凭经验。
这样一想,精神系异化也没那么不堪嘛……起码能知道接住这一招的自己,会不会残废……
而且江淮湳发现,黄老师送给自己的资料上,有一些课本上未曾讲述过的精神系异化者的战斗方法。
描述战斗技巧的用语不专业,猜测可能是黄老师自己编写的。
江淮湳找着程喻试了试,发现居然能打破精神系异化者的规则,对比自己实力强的异能者产生影响。
虽然这种影响甚微,但在比赛中,稍有不慎就错失良机的情况数不胜数。
即——这招讲究出手的时机。
资料上说:“大多数精神异化者无法进行跨阶段精神打击,是因为他们总是习惯用精神力去入侵别人的神识,但这是不对的。”
“就像承重一样,受力面积越大,压力越小。精神力本就不强者,攻击分摊成为九牛一毛后,就更不足以畏惧。所以在进行精神打击时,精神异化者应当将精神力收束成针,狠狠扎进别人的神识海,才能造成针扎般的刺痛。”
这个理论看似简单,但实操起来非常困难。
江淮湳试了很多遍,却只堪堪成功了一次。
首先,这需要精神力非常凝实;其次,这需要精神异化者对精神力有绝对的熟练地掌控;最后,这需要精神异化者的基础扎实。
异能不是无限次使用的,每个招式所损耗的能量不同。
江淮湳在反复试错中得出结论,大概在一场比赛中,他可以使出一次这个技能。
且到现在他甚至不太清楚如果别人加以提防,这个办法还奏效不奏效,只能小心谨慎地用,防止被看透研究出对应策略。
像热血漫主人公总是留到最后的终极技,江淮湳将此列为自己的底牌。
程喻一开始还惊讶江淮湳到底哪来的门道,学得这么快。
江淮湳两眼一闭就是说谎,他在没搞清楚疑点真相前还是不太敢和任何一个人说出前不久的办公室惊悚经历,他解释:“图书馆里有书,我偶然翻到的。”
幸好程喻不和江淮湳是同个异化,不然还真没法轻松搪塞过去。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也算是顺顺利利,敲锣打鼓紧凑地过去了。
时间来到开学考的前一夜,不管是丰收还是徒劳,等明儿上了战场,打就完事了。
加油!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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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紧张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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