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目光向我投来

虽然蒋晚韫已经跟林蓝素认识了很长时间,可是从她结婚后,她们联系少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她结婚在家,蒋晚韫越来越觉得两人很多时候说不到一起去。

只是介于这么多年的情谊,而且她也是蒋晚韫在澳大利亚最早的朋友,两人也算不上渐行渐远。

听着那头林素蓝问起陆行远,蒋晚韫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分手了。”

“什么?!你们从读书那会就在一起,现在怎么突然分手了?哎呀,我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别任性啊,都谈婚论嫁了,不能随便吵个架就分手吧。”

电话那头的林蓝素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蒋晚韫听着感觉不太舒服,只说了一句:“确实不合适,就分了。”

“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哪有不合适的,你现在年纪大了,可没有时间耽误了。”

蒋晚韫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婚姻不是年纪到了就必须要完成的人生必修课。”说完这句,林蓝素在电话那头刚想反驳,蒋晚韫继续说了句:“蓝素,我这儿工作上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蒋晚韫匆匆挂了电话,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将思绪抛开,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今晚是跨年夜,很多同事都早早下班回家跨年,蒋晚韫坐在办公还是没有走,想着回去也是一个人,索性自己继续忙着工作。

一个外国同事看见蒋晚韫没有离开的意思,问了两句,蒋晚韫说把自己手头活儿忙完。

外国同事进到电梯里都还没想通,为什么中国人这么拼命。

待外间都黑了下来,跨年的钟声敲响,蒋晚韫独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漫天飞舞的绚丽烟花,轻轻地给自己说了一声。

“新年快乐。”

成年人的孤独或许在某些时候一种成长的浪漫。

蒋晚韫默默许下一个来年工作顺利远离小人的愿望后,将办公还是的最后一盏灯关上。

澳洲的新年是有几天节假日的,蒋晚韫第一天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起来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将陆行远的旧物全部丢了出去。

整个人和屋子都感觉清爽无比。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林蓝素打来电话让她去她家里小聚吃个晚饭。

毕竟在澳洲也确实没有朋友了,现在林蓝素也是孕晚期,于情于理蒋晚韫也是要去看一眼的。

她准备了一些上门礼物,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到了城郊东南的平层。

这儿的房子看着挺大,但或许是偏离主城区,倒也不是很贵。房子大部分都是林蓝素的父母给的钱,而林蓝素的老公仅仅付了一些税费,就在房本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蒋晚韫刚到,就见到林蓝素挺着个大肚子出门迎接,蒋晚韫小步走上前去扶她:“你慢点。”

林蓝素顺手接过蒋晚韫带来的礼物,嘴里还假装客气道:“来就来,带什么东西,真是的。”

蒋晚韫随意地笑了笑,两人进屋后,菲佣还没走,给两人泡好茶就自己去忙了。

林蓝素本就长得珠圆玉润,现在孕晚期看着更是富态了不少,她端起茶杯,似乎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你看,前阵子我刚说我帮不了忙,周先生就给我请了菲佣,三千刀一个月呢。”

林蓝素的老公威廉的中文名叫周方也,她总是叫他周先生。

蒋晚韫记得他们刚结婚没多久,那个周先生脾气暴躁,就打了林蓝素好几次。可每一次,林蓝素却总是说周先生对她好。

这样说的多了,蒋晚韫倒也不想去多说什么,可是她瞧着近几年来林蓝素越发苍老的脸庞,想着或许她日子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好。

林蓝素惯是个要面子的,蒋晚韫也懒得去拆穿她。

“你跟我好好说说,到底为什么和陆行远分手,他外面有人了?”

蒋晚韫今天来,就知道躲不过这一番询问,索性就直接说了:“他没有上进心,我跟他看不到未来。”

林蓝素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道:“你呀,不懂男人,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只要结了婚,有了老婆孩子,谁不上进啊?我看你真的是要求太高了。”

这话听在蒋晚韫耳朵里,让她极为不舒服,她轻声道:“我养了他两年,我俩一起存的钱,也被他拿走了。”

林蓝素听到这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他这两年困难嘛,你日子好过些,帮衬着是应该的,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哪还分什么你我啊。”

蒋晚韫感觉自己这个闺蜜总帮着别人说话,将茶杯放下,语气略微重了一些:“蓝素,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一个人的品行问题。”

“我是觉得女人不能太物质了,你看我,嫁给周先生以后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林蓝素极力想要说服蒋晚韫的样子,让蒋晚韫觉得自己总是在这个闺蜜这里讨不到好处,也获得不了什么情绪价值,听她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原本平复的心情更糟了。

因为两个人从小在一块,蒋晚韫也不想藏着掖着,就直接说了:“你现在过得好,是因为你出身富贵,你嫁给谁也不会惨到哪里去。周先生舍不得给你花钱买包,你就跟父母要。周先生买不起房子,你就回去榨父母的钱。你现在过得还好,是因为有父母给你兜底,而不是因为周先生。我一直觉得,如果你嫁另外的人,反而能过的更好!”

蒋晚韫平时性情温和,很少如此疾言厉色,只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她难免控制不住这样。

她的话说完,林蓝素立刻露出恐慌的神色,与此同时,卧室内画架倒塌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在。”蒋晚韫小声絮叨了一句。

威廉是个澳洲出生的华人,ABC,不知名画家,也懂一些中文。他常常出去采风,今天不知怎么正好在家里。刚刚她那些“挑拨离间”的话自然也被威廉听了进去。

蒋晚韫知道再待下去她和威廉之间都会尴尬,但又担心一走会把矛头丢给林蓝素,一时不知怎么办。

林蓝素却像抓住了表现的机会,在这个时候嘴巴一瘪,哼唧起来,“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威廉不好,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即使他犯了错我也愿意原谅,即使他没有钱我也愿意帮助他,因为我爱他。我知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我这种浪漫主义的女人很少,但是这就是我,我会守护我们的爱情。”

蒋晚韫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看林蓝素的表演。

之所以说林蓝素在表演,不光是因为这些酸溜溜的台词,更因为这些话是用英文说出来的。

林蓝素想要谁听到,自然不言而喻。

自从这个闺蜜结了婚,整个人都像被夺舍一样,心甘情愿成为一个落魄艺术家的人形挂件,压榨父母、疏离朋友也要拥护这个男人的权利。她好像只是需要一个人陪,而一旦这个人出现,她就会洗脑自己去接纳他。她的老公,和每一任前男友,都是这样。

蒋晚韫难得在一个在国外待了十几年的女人身上看到这种返璞归真的中国传统女性特质。

好在林蓝素这一番说辞相当于把矛头又丢了出去,蒋晚韫也不用担心自己走了威廉会借此发难,如今话不投机,她也不想多待,直接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乘公交车回去后,蒋晚韫心绪难平,她本以为这次去找林蓝素会得到好闺蜜的安抚,结果林蓝素几句话就把她挑来气了。

在房间呆着沉闷烦躁,她索性就想出去走走,不知怎么她就又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圣诞节去过的酒吧。

回想着与一个陌生男人血脉喷张的**,蒋晚韫脸上燥热羞红,在酒吧门口驻足很久,犹豫再三她没有进去,而是选择转身拐进了一个巷口的中餐店去饱腹。

在她走后一分钟左右,身着白衬衫,左手手臂搭着一件西服的“宋先生”从酒吧里怅然地出来。他在门口环顾了几下,略感失落地垂下头。

直到今天,他已经在酒吧里孤坐三个整晚了,他计划坐完整个假期的夜晚,如果还是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那就像中国有句老话说的“有缘无份”,便从此放下了。

“砰!”

就在此时,一束烟花在他的头顶绽放,迸发出绚丽的色彩,他仰头看去,只见零零星星的花火在短暂的美丽过后垂落成漫天的烟尘。

这场景不禁让他失了神,他臆想着此刻有一位东方面孔的女性陪他看着这浪漫的一幕,在烟花绽放瞬间,问他“愿意跟自己结婚吗?”

与他同样注意到那束烟花的,还有坐在中餐厅靠玻璃窗位置等的蒋晚韫。

一般而言,烟花不会只绽放一支,所以她在百无聊赖的等餐时间期待着下一支。

只是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下一支烟花,蒋晚韫只好扫兴地移开目光,这时她才注意到街边驻足着一位英俊的先生。

看不清面孔,但就是觉得有点熟悉。

“小姐,你点的菜上齐了,请慢用。”服务生突然响起的话将蒋晚韫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瞥过脸,埋头吃饭,却未注意酒吧的方向,宋先生的目光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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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蓄谋已久
连载中一块葡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