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支试管内装的应该是剧毒试剂。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解药了。
贺砚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这只小虫子是会注射药剂还是跟自己大打出手撕破脸皮。
无傩一口气还没松完,心又给钓嗓子眼了,无奈之下将针头掉转向自己。
无法拒绝。
针尖刺破皮肤的时候,无傩抬头看了眼贺砚,雄虫的眼里满是兴味,没有丝毫担忧与不舍。
他不在意这个试管内究竟装的是什么。
这个认知悄然浮上心头,如同霾雾缠绕心间,竟让无傩有一丝喘不过气。
摇摇头将那股莫名的情绪甩开,手指推动试管,药液缓缓注入皮下组织。
气氛如常,无事发生。
无傩将试管放在床头柜上,率先蜷进被子里,和贺砚道了声:“晚安,雄主。”
贺砚在心里琢磨这只小雌虫如果给自己注射毒素,那一定是见血封喉的烈性药,不会给自己反杀的时机。
难不成无傩提前服下了解药?
贺砚也没细细追究,已是三更半夜,这只小雌虫在被窝里等了多久,贺砚就装睡装了多久。
无傩的迷烟自然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只是贺砚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正常虫的身体躯壳是用来保护灵魂的,但贺砚是用灵魂包裹住身体进行行动的。
灵魂将贺砚的身体360度无死角的全方位覆盖,物理层面上相当于在贺砚周围建立了一个隔绝层。通俗解释就是如果贺砚想,那么世界上没有虫可以突破贺砚的灵魂防御触碰到贺砚的身体。
所以迷烟被贺砚的灵魂筛除,根本没有进入贺砚的呼吸道,也不用提什么被迷晕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的身体素质那么低下却能在打斗过程中碾压无傩的原因。
如果说无傩是通过思想操纵身体通过五感对战斗形式进行判断后再做出反应,那么贺砚就是用灵魂操纵这具身体,心之所至,身随心动,自然反应速度上就快上不少。
更主要的是因为贺砚的灵魂过于强大,无傩的所有攻击在贺砚看来都如同三岁小孩蹒跚学步一样拙劣。在贺砚眼里,无傩的所有动作都是慢速播放,同时多年生死之间的战斗经验,让贺砚对战斗的预测能力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无傩抬起右手,光看手的高度、操刀角度就能推测他下一步的攻击思路。
攻击速度的降低加上攻击方式的预测让贺砚足以用灵魂操纵这具孱弱的身体进行反击。
风波过去,睡意涌上,贺砚阖眼之前瞥了眼自己的小雌君。
下一秒发现无傩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潮。
相反,无傩双手紧紧握拳,漆黑如刀的虫爪弹出,狠狠的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沾染上被单。
所以说不要说谎,墨菲定律就是这样,贺砚心想。
小虫子整只虫蜷在被子里,下牙紧咬,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从被子里传出,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明显。本来生的白嫩的脸上如今染上两道绯红,一双眼闭的死紧,眉头拧成八字。
贺砚发觉不对劲,将被子整个掀开,雌虫精瘦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月光下。整个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堪称完美,多一分则赘余少一分则削瘦。身上仅存的浴巾已经被他自己在床上蹭掉了,白嫩的脚趾不住的蜷缩着,趾头晕染上桃子般的粉色,看起来颇为诱人。
与旖旎的场景相反的是无傩紧紧握拳的双手,漆黑如刀的虫爪弹出,狠狠的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沾染上被单。
还真到发情期了。
无傩心态已经爆炸了,他今年的发情期已经用抑制剂熬过去了,雄虫的信息素也确实控制的很不错没有丝毫泄露,不存在诱导自己发情的可能,至于第三种刚刚扯的动情发情就更是无稽之谈了。用脚想也知道是自己注射的药剂出了问题。
情潮涌上,无傩的生理本能即将盖过理智,他倏地睁眼,一双圆乎的杏眼竟早已虫化进入竖瞳状态,金色的眸子闪烁着冰冷无机质的光泽,和贺砚平日见到的小虫子完全不一样。
“抑制剂…”无傩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充满磁性,但整只虫的情绪却越发极端:“给我抑制剂!求求您!”
贺砚冷眼看着和自己的本能抗争,利用鲜血带来的痛苦以求获得一丝清醒的小虫子,微微叹息。
命运是不可抵挡的,人只能延缓命运的到来,却不可能战胜命运,为什么要抵抗呢,没有结果的。
无傩的神智越发混沌,已经快对外界环境失去感知了。但是他知道贺砚还在床上没有动作,松开死咬下唇的虎牙,金色竖瞳在汹涌的浪潮里仍坚守着一丝清明,嚅动嘴唇:“求求您…”
贺砚看着面前那双平日里装乖卖傻浸满泪水或是充斥杀意和痛苦的眸子,少见的出现了忍耐和乞求这两种情绪,还有愤恨痛苦和厌恶。
厌恶自己的生理反应吗?贺砚挑了挑眉。
贺砚慢条斯理的打开光脑,在星网上开始搜索“雌虫突然发.情该怎么办?”
星网上清一色的抑制剂广告,翻了许久才看见一条正经回答。
“首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注入正规途经获得的抑制剂。不要擅自使用无质量保障的三无抑制剂!!!
抑制剂可帮助您压制此次发情期,但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您的精神依旧受此次发情的影响,未经雄虫精神力的疏导处于混乱状态。
如果条件允许,请尽快找到雄虫进行结合。
长期使用抑制剂治标不治本,会使您的身体对抑制剂产生抗性,同时您会愈发焦躁易怒,到晚期会精神崩溃而亡。
切记越拖到后期,精神状态越差,届时普通雄虫可能无法承受您暴乱的精神世界,无法对您进行疏导。
希望您早日能得到雄虫的宠爱。”
合着这只小虫子一直都是用抑制剂熬过发情期的吗?
贺砚大腿一热,低头看去,自家小雌虫红乎乎的脸蛋已经贴到自己腿上了。
无傩因发情的缘故体温明显升高,像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突见水源一般,贴着贺砚的大腿不住的蹭着。
无傩嘴里还在呢喃着抑制剂,虫爪却已经缩回,白乎乎的小手扒拉着贺砚的大腿,身体已经不住的贴近贺砚。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好吗?
贺砚无奈的看着无傩沾着血迹的爪子摸上自己的大腿,伸手把他爪子拨开。
血迹已经在爪子上干涸了,掌心的伤口也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雌虫的身体素质就是如此强大,哪怕无傩刚刚在自己的掌心戳了四个窟窿,血如泉涌,不消一会便能复原如初。
这也是雄虫为什么热衷于在雌虫身上施暴取乐的原因。
让强者在自己的身下摇尾乞怜,在他们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总能给弱者带来无上的快感。
当这个强者身体的恢复能力极佳的时候,弱者的兴奋阈值会提高,施暴手段便会愈发残忍,直至对雌虫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轻则留下烙印,重则尸骨无存。
贺砚刚把虫子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挪开,下一秒自己的腿便被小虫子抱住了。
无傩整个身体挂在贺砚的腿上,双腿把贺砚的小腿夹住,身体高出寻常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贺砚身上,两只爪子死死扒住贺砚的大腿,不让贺砚再次将自己拨开。
贺砚妄图拯救一下自己的右腿,使它远离无傩的玷污。
没想到他越挣扎,无傩抱得越紧,到最后箍得贺砚的大腿出现几道红圈。
贺砚满头黑线,几次抬手想要将这只小虫子敲晕,却屡屡在高处收势。
不得已之下,张口哄骗道:“放手,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不…不要。”没想到无傩竟放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抑制剂:“不要走。”
“哥哥…”
“哥哥给你去拿抑制剂,快放手。”贺砚借着他的称呼心安理得的占了这个便宜。
不料无傩听见这句话,瘫软的身子竟突然爆发一股力量,噌地弹起双腿岔开坐在贺砚的腿上,上身紧贴贺砚的胸膛,脸埋在贺砚的胸肌里,爪子箍住贺砚的腰。
温香软玉在怀贺砚不得暗骂一声想把小虫子抛下去,可下一秒身上的雌虫便卸下了所有力道,在他的怀里大哭出声。
眼泪直直落在贺砚的胸膛上,带来一丝温润的凉意。不同于前几次贺砚前几次观赏到的装哭抽噎,这一次的哭泣显得格外真情实感,一直以来压抑在虫子身体里的痛苦挣扎在这一刻随着眼泪一次性倾泻而出。
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卧室里,雌虫混乱暴躁的精神力在空中交杂着,一只衣不蔽体的雌虫缩在雄虫的怀里放声大哭。
贺砚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放弃把雌虫丢出怀抱的原计划,放在无傩的背后不太熟练的轻拍着,安抚雌虫的情绪。
叹了口气,释放出一丝信息素,安抚着雌虫的情绪,一边借信息素的引导,释放部分灵魂进入无傩的精神海。
看到了无傩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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