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你喜欢这种。”
一路上,两人没在讲话,他轻功了得,轻点在林叶之间,就这样在黑夜里赶着路。
到了一洞口处停下,栀璃观察着四周。
嗯,够大够黑够隐蔽,这石块切面齐滑,这人莫不是带着她霸占了某个巨兽的巢穴。
正当栀璃想着会不会藏有什么神奇宝贝时,一旁的人不知何时点燃了壁灯。
“他要是去演野外求生系列,不得播放过万阿。”栀璃在心里想着
下一秒,这人便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在离栀璃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停下。
接着,他开始慢慢的解着衣带。
栀璃:?,?? ?
那人还在往前走,栀璃往后退了几步,脚后跟已经抵到了墙壁。
没路了。
伸手去摸了摸旁边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硬控他几秒,好让她有机会开溜。
有了!
她摸到一把粗糙的残剑,在握住剑柄时呼吸都漏了一拍。
那人突然停住不动了,栀璃警惕的盯着他,只见他抓住衣服下摆,突然猛的用力一撕。
栀璃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抓起身后的东西就要先发制人。
“这有些草药,将就着处理一下伤口吧。”
飞出去的手立马立正。
伤口?
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后,随即一溜烟赶紧把手背到身后。
他找了一些捣碎的草药堆,还有一条刚扯下来的一条粗细不均的布片。
“…哈哈哈,怎么感觉有点冷阿,好冷啊,打个运动操暖和一下…”
栀璃活动着身体,尴尬的找着借口。
手心那道被棺壁划伤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在渗血,只剩下没有愈合的绽开在手心的长坑。
因为注意力在别处,她都忘了这道伤口。
她道了歉,又道了谢。
那人轻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检查古壁。
“要是你跟别人切磋用刚才那几招,你只需要跳三步,就能让对方原地笑趴。”
栀璃把那条白布的一端夹在腋下,左手团着那一堆草药往右手手心送去。
草药接触伤口,栀璃感受到一股清爽的凉意。
她简单的用白布在手上绕了几圈,打了一个潦草的蝴蝶结,便朝着眼前的背影走去。
“谢谢你啦,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呀,以后好去登门道谢。”栀璃问道。
“登门道谢就不必了,问别人大名前,也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坐在石头上,语调傲娇。
“我叫栀璃,你呢。”
见他没反应,栀璃又说了一遍:
“我叫栀璃,请问你呢?”
“我听得见。”
那人玩弄石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无语的看了栀璃一眼。
听得见怎么不给个反应?栀璃在心里嘟囔。
“叽里呱啦嘟嘟嘟…”
“嗯?”栀璃眨了眨眼,他说太快了,没有听清。!栀璃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他抿了抿唇,放慢了语速,道:“白—笙—默,听清了吗。”
“清了,清了。”栀璃连忙郑重的点头。
洞里陷入了寂静。白笙默也没在说话,转身又去了古壁以东。
影子在黑夜里藏匿,月的使者终将溶入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栀璃觉得洞里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她正要扭头往洞口处看时,一旁的白笙默传来警告。
“别动。”
墙壁的昏灯熄了,栀璃下意识屏住呼吸。
白笙默顺势将栀璃一把抓了过来。
黑暗里,白笙默右手撑墙,另一只手封栀璃的口鼻,遮住了她的气味。
“嘘…”。
栀璃缩了缩脖子,离得太近了喂。
“啪嗒,啪嗒”几声黏腻的脚步声传来,啪嗒啪嗒。
它在往这边来,栀璃顷刻立正。
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
“啪~~嗒~~嗒~~”那声音停在了洞口处安静了几秒,突然间毫无章法的躁动起来,在洞口乱撞着。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将它堵在了外边。
栀璃很难用语言去形容那声音,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带着黏液的大鱼,在地面来回跳动拍打。
外边吹起一阵阴风,刮的树枝噼里啪啦的响。
洞口的东西凄厉的叫了起来,发出一阵哭笑交杂的诡异怪声后,没多会,外边归于了平静。
白笙默松开了捂住栀璃的手,栀璃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水盲”白笙默皱了皱眉,道:“是用死婴炼制的一种食人血肉的盲尸,不过…”
他突然停住了。
壁灯被重新点燃,他扭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栀璃,然后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堕过胎?”
栀璃:“?”
呵呵,母胎单身20年,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堕胎?
白笙默捕捉着她脸上的情绪,她依旧平静,只有问她的那一瞬间,眼里才闪过一丝的震惊和茫然。
见栀璃冲他摇头,他又继续说道:“那水盲按理说只会去报复弃他不顾的人,不是你的话,他来找我不是更没理由。”
栀璃思索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人不可貌相。万一是你对老婆孩子不好,没尽到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那它变成小鬼来找你也情有可原。”
一道凌厉的眼刀朝她射来,白笙默像是气笑了。
“我看着像成过亲有孩子的人?”
“难道我看着就像了?”
……
白笙默拿起一旁的残剑,刀柄已经生锈,泛着古旧的黄。
他拿在手里比划着,为接下来的诡战做准备。他摩擦着剑柄突然开口道:
“我会做到的,”
“做到什么?”。
“一个负责任的人。”
栀璃从来不信这些听着确实感动的巧话,她总是有点悲观的。那些发过的天大誓言、许诺的完美以后,在她心里的重量就相当于一段故事结尾时的句号。
她想看的是那段故事,而不是那些句号。
只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亲身去聆听过的。
栀璃没有浇他的冷水,只是淡淡点了头,保持礼貌的微笑。
有这个志向已经很不错了,加油吧骚年。
“水盲水盲,重在盲。”
白笙默继续科普道:“它们的眼睛天生看不见,只能通过气味来辨别。你人味太重了,等会它再找过来,你就是它的首要人抓。”
栀璃睁大了眼睛,在心里纳闷:我人味太重了,你的就不重了,怎么不先攻击我的队友?
想到这,她好像知道了什么,试探的问道:“你…不是人吧”。
白笙默眼里染上戏谑:“终于意识到了阿,怕不怕我现在动手把你…”
他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栀璃晃了晃手腕,道:“随你,反正这线还没断开,你要是觉得打架的时候拖着一具尸体不嫌重,大可现在就动手。”
白笙默笑着挑了挑眉,道“一个你而已,能重到哪去。”
他摸了摸长剑,“等会机灵点,刀剑不长眼。”
白笙默嘱咐了一句,转身往洞外走去。
栀璃紧跟其后。
一场酣战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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