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圆房

想到那封信件上写的话语,令姝慌忙去抢,程朝抬退后两步。

他问道:“谁寄来的信?”

令姝含糊两句:“我父亲寄来的,你快给我。”

她不敢动手去抢,怕碰到程朝的伤口。

听见是令学章寄的信,程朝目光黯淡下来,他将信递出去,余光看见信件上的字迹,眼神凝结,原本温润的眸子瞬间暗沉。

令姝并未察觉,她接过信叠起收到盒子里面。不敢抬头看程朝,越过他准备离开书桌,刚要踏出去的时候腰上攀住手臂,力道收紧将她拉入怀中。

程朝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尖,令姝轻轻挣扎,听见身后传来的闷哼后不敢乱动。她抱怨道:“你干嘛呀,伤着还不老老实实躺好。”

身后的人拥得更紧,令姝听见他道:“与我和离?寻觅好儿郎?招婿上门?”

他压抑的声音在令姝耳边响起:“昨日还说同我好好过日子,今天就想一脚把我踹开了是吗?”

令姝再次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比昨日面临丧命还要危险,她喉咙艰难的咽下口水:“程朝,不,夫君,你听我解释!”

程朝充耳不闻,他将令姝拉近,头埋在她的胸前。熟悉的场景的再现,胸前濡湿的一片提醒令姝此刻的处境,她如同一只跳入虎口的羊羔,即将被扒光身上的皮毛被吞噬干净。

她身体发热,胸口不断起伏,微痛伴随着痒意席卷她全身,她难耐的动了动腰,却被程朝拥的更紧,吃的更重。

她脑子混沌不堪,最后一根弦要绷断的时候,程朝停下动作,望着令姝淡粉的脸颊目光缠绵。见他还要低头,令姝忍不住推开他背过身体平复心中的燥热。

“那是之前给父亲去的信,路途遥远耽搁了现在才送过来!”

程朝低声应答,再度贴上令姝的后背,耳鬓厮磨。烛光映照二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上,身形相依,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令姝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她挥手让人取来两个炭盆,准备给程朝换药。才取来白布,就看见他已将外裳脱,只穿一件中衣坐在榻上,动作好似精心设计,露出起伏的肌理,异常诱人。

衣襟微微敞开,隐约能看见里面如玉的肤色,下摆折起,流畅的腰部线条顺着腰身隐入里裤。

令姝:“……”这人是在诱惑她吗?

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解开中衣系带,轻轻擦药,伤口出已经长出粉嫩的新肉,经常酥痒,他总是忍不住用手抠弄伤口,令姝只能抱着他睡觉,制止他的动作。

涂完药后,令姝净完手准备离开。程朝拉住她,示弱道:“伤口好痒。”

“你别挠。”令姝抓住他的手臂,凑到他胸膛前轻轻吹气。

“好些没?”她抬眼望去,就见程朝满眼欲色,喉中发出旖旎的闷哼。

她没气的伸手拧了他一把,训道:“你脑子能不能清净点。”

他低头蹭上来,头搁在令姝肩头,发出难耐的轻喘,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门前突然走过一个仆妇,令姝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唇瓣,要是让人听见了,她还怎么做人。

手掌心中传来钻心的痒意,程朝眯着眼舔舐她的掌心,令姝浑身汗毛竖起,她实在受不了程朝明目张胆的勾引。

她靠过去讨饶:“你再忍忍好不好,等你伤好行不行?”

程朝只拿黑白的眼珠紧盯她,在她耳边哼唧:“我难受,阿姝。我难受。”

他在她颈间不停的作乱,拼命往里蹭着,张口含住软肉细细揉捻。

令姝抑制住脱口的呼声,整个人如同热水泡过一般,浑身泛红,她找回神思:“不可以!”

——

自程朝受伤以来,他恨不得天天缠着令姝,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这日令姝坐在房中核算账目,程朝在一旁替她磨墨,长时间的低头使她有些眼晕。程朝注意到她的不适,轻轻揉捏她的颈间疏通按摩。

令姝突然想起来那日遇刺没有后续,她转头询问:“那个刺客招了吗?瑞王派他来的?”

“嗯,瑞王派他前来找寻那封密信,他顺藤摸瓜找你身上后,还未来得及传信回去就被我拿下了。”

令姝闻言送了口气,消息被拦下就好,要是让瑞王知道此事,程府一定会迎来灭门之灾。

她忧心忡忡道:“我想了很久,此事还是得给我父亲传个信回去。”

她没有听到身后的回答,转头看去,程朝目光落在她肩上,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令姝扭过身体,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朝回神,回答令姝刚刚的问题,“是该给你父亲去信,叫他提前有个准备。

他神色不对,令姝又问:“那日你营救我时,我见你身旁跟着一批人,气势恢宏不似普通捕快。

程朝抬手摸上令姝侧脸,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投了定王,你会如何?”

令姝有些讶异,她心中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他半分不曾遮掩。

她道:“为何就这般告诉我了?”

程朝凑近令姝,轻轻啄着她的唇瓣,语气呢喃:“你是我的妻,我们福祸相依,事关重大,我自然要告诉你。”

令姝侧头回应他的细吻,轻声道:“只要不伤害到我家人,你想投靠谁,我都支持你。”

程朝垂下眼,轻轻“嗯”了声。

——

程朝的伤势细细养了一个月,伤口结痂,已经长出新肉。

今早令姝送他出门上衙时,他目光沉沉,语气缱绻,让令姝等他回来。

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两人成亲已经半年,至今未曾同房。

令姝紧张的等到晚上,她穿着鹅黄薄纱寝衣坐在床边,耳根发热,眼神飘忽不定落不到实处。

她紧张又期盼,男女床底之事她很早就知道了,那些话本子里写这事是人间极乐,她一直都有些好奇。

隔间传来程朝沐浴的水声,令姝坐不住的起身灌了一肚子温水,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圆房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在房间内焦急的踱步,视线投向衣柜旁最下面的箱笼,要不看一看?

程朝擦着湿发走进内室,令姝趴在床上恶补春宫,听见声音吓一跳,连忙将图册塞进枕头底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理理头发:“你洗好了?”

看见她手忙脚乱的动作,程朝没有拆穿,他放下帕子凑近令姝,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令姝。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令姝诧异的接过木盒,里头放着几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和几锭金元宝,还有他们现在住的这宅子的地契。

令姝深吸一口气,抬头不赞同道:“你收贿了?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朝打断,他气笑的在令姝额头敲了一下:“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以为我是贪官污吏?放心吧,这些来路都干净,是你夫君凭本事赚的。”

陛下赏赐颇丰,定王转手就给他送来了。令姝狐疑的展开地契,上头房主的名字写的是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朝:“这……你写我的名字?”

“本该是你的,阿姝,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以后我挣来的都是你的。”

令姝压住上扬的嘴角,将地契扔回盒子盖好扔在一边,撇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坦白,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开不了口。”

程朝闭上眼睛,凌乱的黑发衬着他精致的眉眼,素来沉静的面容闪过一丝脆弱,令姝看不懂,却也不愿意叫他为难:“算了算了。”

她趿着鞋翻箱倒柜,捧着一个木盒递给程朝:“刚到明州时你不是当了你父亲留下的玉佩吗?我让小桃去赎回来了,这东西对你和母亲应是极重要,你好好收好。”

程朝看着木盒里的玉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是令姝将东西赎走。他放下玉环,看着令姝娇软的面容,改变了主意。

也许报复一个人,并不只有让他死一条路。

两人躺在被子里,一旁的蜡烛燃烧发出细碎的声音,摇曳的烛光翩翩起舞,映照在床幔上。

令姝不自然的动了动被子下的身体,轻咳一下:“忘记吹灯了,我去熄一下。”

她躬起身体从程朝身上翻过,下一秒被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天旋地转间她只看的到程朝幽深的眼神。

他额间的碎发散在令姝脸上,很痒,令姝别过头准备开口,还没来得及发声嘴唇就被堵住。

床幔内温度节节攀升,一只手紧紧箍着令姝的细腰,程朝身子不停的下压,仿佛只有跟令姝贴紧才能缓解心中的躁动。

另一只手灵活钻进令姝的寝衣,毫无阻隔的触碰。

来回拨弄,时而握紧,时而舔舐。

不知触到哪里,令姝实在受不住嘤咛出声,她避开程朝的深吻攀在他肩上喘气,身体不停的扭动躲避:“灯还没灭,灭灯啊!”

“不灭,我想看着你。”程朝呼吸急促,连颈间都攀上绯红,他伸出手抽开令姝头上束发的玉簪,瀑布般的秀发铺在枕巾上,黑与白的极致反差,耀眼夺目。

头顶的床幔的在眼前不停的晃荡,令姝双手攀附在程朝颈间,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漂浮在大海上扁舟,随着海浪起伏摇摆不定。

程朝腰腹绷紧,他咬紧牙关。他停下动作,将令姝拉到身前,向后扣住她的双手,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胸膛。

动作牵扯住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他仿佛无知无觉,眼中只有瘫软的令姝。

令姝有苦难言,这事是舒服,可她经不住长时间的摆弄。明明刚开始他和自己一样不得章法,还差点闹出笑话,怎么没一会他就无师自通,动作娴熟。

她低头咬住枕巾,口中捂不住的细碎嘤咛漏了出来。

屋内的动静持续到深夜,小杏从听见令姝痛呼的动静就开始担忧,她疑心大人和夫人不仅吵架还打起来了,连忙唤来刘嬷嬷。

刘嬷嬷一脸笑意的赶走小杏去烧水备着,自己守在门口。原以为应当很快,可这都半夜了,灶上的水烧了又烧,里头动静还不见歇,大人才伤好也忒不知节制了点。

刘嬷嬷心中默默的想道,夫人远嫁而来,身边没有长辈在侧,等明儿她可要和夫人好好说说,不能由着男人乱来。

又过了好半天屋里动静才安静下来,沙哑的男声传出,刘嬷嬷赶紧捅醒一旁的小杏,两人取来赶紧的帕子抬着水进了内室。

刚放下东西就被大人赶了出来,小杏迷糊的站在一旁问道:“刘嬷嬷,咱们还等着吗?”

刘嬷嬷一脸复杂:“不用等了,回去睡觉吧。”

屋内,令姝脱力的仰躺在床上,程朝打湿帕子细心的替她清洗。

他取来灯盏细细的查看令姝有没有受伤,手指轻轻的拨弄。换来令姝的斥骂,可惜她娇儿无力,话语如同撒娇。

程朝见她越来越羞,停下手中的动作擦拭腿根,替她穿上干净的寝衣上。床上濡湿一片,已然睡不了人。

他取来崭新的被单重新铺上,拥着令姝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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