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on在她对面坐下,动作流畅。他没有立刻开始用餐,而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时朗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评价的意味。
时朗咽下嘴里的饭,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琥珀色的眼睛坦率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弯起一个了然的弧度:“上周就听说了。染深了?”她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带着点朋友间的熟稔,
Mason拿起叉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失笑,用叉子卷起意面:“消息传得挺快。怎么样?” 他还是问了出来,眼神里的期待藏得不算太深。
“深色更利落,看着也,嗯,更像你滑雪照片里那个样子。”她没提吉姆·罗斯·斯图尔特,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Mason眼底那点微妙的期待瞬间化开,嘴角上扬的弧度真实了许多,少了点平时那种标志性的完美感。他拿起叉子,语气随意:“试试看。金毛晃眼,看久了也腻。”他没提父亲,也没提“符合预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时朗又扒了一口饭,嚼着,很认真地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耸耸肩:“挺适合你的。看着更自然了。有种照片里的Mason跳出来的感觉。”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之前金色也挺扎眼的,看习惯了。” 评价得相当客观,不带任何滤镜。
他低头笑了笑,叉起一块西兰花:“习惯就好。”
“琬潼要是看到,肯定又要发表她的‘色彩与气质关联性’长篇大论了。”时朗想起凌琬潼对视觉元素的执着。
Mason点点头表示认同,他切了块盘子里的鸡排,“对了,我们足球队下周开始校际联赛的季前热身赛了,主场对圣约翰,这周六下午三点。”他抬眼看向时朗,青蓝色的眼睛里带着邀请,“有空的话,来看看?跟你们院排球的比赛不冲突吧?我记得你们联赛下周才开始集训。”
时朗想了想自己的日程表:“我们排球队的训练在你们后面。应该可以。第几场?”
“下午四点,东区足球场。” Mason报出时间地点。
时朗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排球社的安排:“嗯,我们这周主要是恢复性训练和战术复盘。周六下午应该有空。”她爽快地点点头,“行啊,有空我去看看。给你们加油,顺便学习下隔壁场地的战术。”后面那句带点调侃。运动队之间互相捧场很常见。
“欢迎学习。”Mason笑了,也回敬一句,“不过小心别把排球战术用到足球场上,会出事的。”气氛轻松自然。
“你那只机械鸟,关节搞定了?” Mason换了个话题,他知道那是她的心头好。
“嗯!”提到木偶,时朗有点小骄傲,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多亏瑜若的皮影戏思路!飞羽联动搞定了,现在在做最后的打磨和上色测试。琬潼给的颜色方案超惊艳,就是……”她微微蹙了下眉,“她最近好像压力特别大,听说还病倒了,请了几天假。”
“凌琬潼?” Mason也有些意外,“她那种‘艺术就是爆炸’的性格也会被压垮?看来这次的项目或者deadline真够她受的。” 他想起工作室里那个在艺术战场厮杀的身影。
“嗯,Yuan说琬潼在宿舍躺了两天了,低烧,还拒绝吃药,说影响灵感。”时朗有点无奈,“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各自课程和训练的琐事,氛围轻松自然。时朗吃完饭,收拾餐盘:“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
“回见。” Mason点点头,看着她利落地端起餐盘离开,头发在脑后轻轻晃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剩一半的意面,又抬手摸了摸额前的深棕色碎发,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周二中午,阳光正好。图书馆东侧,高大的梧桐树筛下细碎的光斑,洒在图书馆东侧的小径上。夏优纳提前五分钟到达,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和那个属于梁予安的深蓝色耐克包。远远地,她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安静地站在长椅旁,身旁放着的正是她的“Yuna”包。
“应该就是这里了...”她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12点还有三分钟。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片刚落下的梧桐絮。
夏优纳抬头,视线穿过飘飞的絮影,定格在前方。阳光斜斜地打在男生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他穿着简单的亚麻色棉麻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肌理清晰的小臂。夏优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握着她的背包提带的手指上——修长,骨节分明,整个人透着一股干净清爽又带着点力量感的气质。
他等待的时候没有看手机,正微微侧头看着旁边的梧桐树,姿态放松。夏优纳的呼吸莫名地滞了一下。她看到自己那个背包肩带被他握在手里。
当男生似乎察觉到视线,转过头来时,夏优纳感觉自己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组合成一张极具辨识度的俊朗面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眉骨上方那道浅浅的、约一指长的疤痕。它非但没有破坏这份俊朗,反而像一枚独特的勋章,为这张年轻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超越年龄的、沉静的故事感。阳光跳跃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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