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韦父提起今天在公司的事。
那些人的行为让他们有些难以理解,甚至感到有些危险。在公司或者在家都还有安保人员筛选访客,公共的场所就不一定筛查这么严格了。
韦母最近的行程就是和各家的夫人参加各种活动,维护关系网和加深合作关系。韦怀雨看向韦母,道:“妈,你最近的行程能够推掉吗?”
“不好推。”韦母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我们出门都带了保镖的,而且活动现场一般也有安检,我小心一些不去没有检查的区域,没关系的。”
“明天他们可能还会来公司。”韦父道,“先吃饭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韦辞云在边上默默听着,桌上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菜肴都变得有些食之无味了,他戳了戳碗里的饭,道:“对不起,我给你们惹麻烦了。”
他确实没想到那些人会冲着韦父韦母去,早知道的话他就直接去甘肃那边了,免得那些人打扰家里其他人的生活。他现在虽然对韦父韦母感到抱歉,但是说实话,他还是不太愿意遂那些人的愿,
“这些都是小事。”韦父说完,夹了一筷排骨给韦辞云
............
不出韦父所料,第二天他们确实又来到了公司,不过他们首先是找他的车。
韦父早上出小区的时候,守在门岗的老人记下了韦父的车牌,然后告诉了守在韦氏公司楼下的人。
韦父原本都要进停车场了,车前面突然冲出来几个人,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刹车后韦父气愤地看着围在他车外拍打的人。他现在肯定不能下车,只能电话联系了特助通知安保过来。
几个老人自然不是一群壮年男性的对手,他们很识时务的被安保请走了。
上到办公室,韦父便拨打了报警电话。
楼下,大厅里有人在大声喧哗,这是很多人进到公司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往那边瞄一眼看热闹。
没过多久,三名警察来到韦氏楼下。
让特助留意着楼下情况的韦父听到警察到了后,起身下楼。
“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察进来后出声询问。
原本吵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这时,电梯打开,韦父走了出来,“我报的警。”
“什么情况?”警察问。
“我进车库的时候,他们拦我的车,并且围在我的车周,直到安保人员过来才走,我车上的行车记录可以给你们。”韦父道。
“谁叫你们家一直不见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老人在警察面前争辩道。
“我们并没有义务必须给你们出具谅解书,你们一再骚扰我们一家人,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强迫我们出具谅解书吗?”韦父直接戳破他们的目的。
警察被吵得头痛,听到中间牵扯到出具谅解书,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招了招手,示意先全部带回警局进行调节。
调解室内,老人们坐在一边,韦父坐在另一边。
坐在中间的警察开口道:“来,你们先说说你们拦车干什么?”
“警察同志,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我们前天就找不到他们,昨天好不容易在他家公司堵到人,结果他偷偷从停车场溜走了,我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解决问题啊!”
“你是解决问题还是制造问题嘞?拦车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你们不知道吗?万一他没刹住车,万一你们出点什么事,这怎么收场。”警察没有吃他们那一套。
“是是是,拦车确实是我们错了。”老人服软,但是话锋又是一转,“但是他们就没有一点错吗?”
“那你们说一下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之前答应了我们过来道歉并且进行赔偿的话,他们会出具谅解书的,结果他们出尔反尔。”
警察听了忍不住搓搓头,“谅解书得是他们自愿出的,你们这样,他们出的不情不愿的,没有法律效力。”
“刚才你们说进行赔偿他们就出具谅解书,赔偿已经给了?”警察抬头看向几个老人追问。老人们被问得俱是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们赔偿没给,人家没道理就给你们谅解书啊。”警察道。
“明明是他们嫌钱少不愿意接受,他们想趁机敲诈勒索!”老大爷忍不住拍桌。
警察拍桌,瞪向老大爷,“你干什么?在警局里你拍桌子想干什么?你说话大声就有道理了?”
老大爷气焰收了回去,警察皱眉扫了几个老人一眼,看向韦父,道:“你呢,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不愿意出具谅解书?”
“我们这边其实很简单,我小儿子,就是案件的受害人,原本是拒绝给他们出具谅解书的,但是我大儿子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可是他们来到我家讨论赔偿事宜的时候一直试图诱导我小儿子接受他们的条件。”
“我小儿子在事件中因为头部受伤导致失忆,我们并不认为他们对我小儿子这样的行为是带着诚意来寻求谅解,所以拒绝了出具谅解书直接送客了。”韦父看向警察,“我认为我们是完全有理由拒绝出具谅解书的。”
“那你们有对赔偿金额不满意吗?”
韦父长吐一口气,道:“暂且抛开其他,我们预估的赔偿金额里除去我儿子的治疗费用之外,还有嫌疑人犯罪所得。他们一开始提出赔偿三万,警察同志,作为一个父亲 ,我非常重视我的儿子,我非常不满意他们的态度,作为旁观者,你怎么看呢?”
“我们最后不是加到五万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们家庭本来就困难,你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啊!”
“那你们要多少,你们痛痛快快给个数,我们可以去凑钱。”
“……”
警察被他们吵得头痛,敲了敲桌子,“安静一下。”
他看向韦父,“如果要赔偿的话,你们希望是多少?”
“警察同志,我想你忽视了我之前的话。”韦父身上的气势不再收敛,换了舒服的坐姿,道:“我们考虑到各方面的问题,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但是他们的毫无诚意导致了他们失去这次机会。”
“我们家在乎的点是他们对于这次案件中的受害人——我小儿子的重视程度,以及他们对这件事的愧疚程度。”韦父道,“我可以再一次明确表达,我们家现在和之后都拒绝出具谅解书。”
韦父在半个小时后离开了警察局。
而警察还在对心有不甘的老人进行劝导,但是老人家的想法非常简单且固执,并不是警察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离开警局后,老人们汇合商量之后怎么办。中间一个老奶奶忍不住抹眼泪,道:“他们的意思是让我的孙孙去坐牢啊!天杀的!”
“那个人受伤是他自己不小心,怎么医药费也要我们出,给他们五万还不行吗?”
“都是你家,如果不把他半路丢下,他怎么会摔倒骨折的!”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因为你们偷走了人家身上所有的东西,还把人骗到西北那边去才偷,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怎么就没资格了?”
眼看几人又要吵起来,老大爷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都消停点,吵什么吵。”
室内一时安静了下来,老大爷抽了口烟,道:“他们有权有势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这么嚣张。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绳断了,谁都别想好过。”
“我们去曝光他们,他们这种人最看重名声。”
众人围绕这个可能商量了一圈,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
今天又是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韦辞云的心情也非常明媚,一大早就起了床。
擦着脸上残余的水珠,韦辞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以前的他因为生病所以整个人都十分消瘦,他一个月前的模样和以前可以说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消瘦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旅途中遭遇的种种使他消瘦许多。
时隔一个月,他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脸上也终于有肉了。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清澈灵动,眼尾微微下垂,总透着无辜的感觉。
韦辞云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原来自己健康起来是长这个样子的。
“乖乖,好了吗?”韦母敲了敲门。
“好了,马上!”韦辞云应了一声,陈伟亮扶他坐回轮椅,然后推他出去。
“那我们准备出发了,你快点吃早餐。”韦母道。
今天韦辞云去做复查,如果愈合情况好就可以拆石膏了,韦母送他过去,韦怀雨也一起。
其实韦怀雨也并不是很想一起,他跟过去也就是帮妈妈和弟弟跑腿办理手续。想到这里韦怀雨就很无语,他现在已经快把医院流程全了解清楚了。
一行人抵达医院的时候刚过九点,早上医院还没有很多人,所以在排队问题上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好消息是韦辞云的愈合情况良好,可以拆石膏了,坏消息是韦辞云要开始康复训练了。
回到家后,韦辞云对着自己的腿拍了一张照。
卸下石膏后,韦辞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便了许多,他高高兴兴的和韩清分享这件事。
【清寒上小楼:哇,恭喜啊,我今天来找你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载旗:好,我在院子里等你哦。】
【清寒上小楼:okk,马上到!】
不出意外的话,韩玊又要做司机了。
生无可恋的韩玊吐槽:“你们俩怎么这么黏糊?”
“这不是小辞今天拆石膏了吗,过去看看他腿怎么样。”韩清上车,“出发吧。”
“行,小少爷。”韩玊得知韩清去找韦辞云的原因,怨念散了些,“我们买点东西再去吧,总是打扰他们家。”
“听哥的。”韩清卖乖捧了韩玊一下。
韩玊忍不住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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