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韦母在客厅就看到还凑在一起的四个脑袋。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轻咳一声,四个人才注意到韦母回来了。
“妈(妈)。”
“阿姨。”
韦母嗯了一声,走过去问:“吃过晚餐了吗?”
“还没,妈妈吃过了吗?”韦辞云问。
“没呢,正好一起,你们和我说说今天的事。”韦母道。今天事情实际上并不复杂,最难的是追踪在这件事后面推波助澜的人。
吃完晚餐后,韩玊和韩清没有多留就回家了,韦辞云则开始第二阶段的康复训练。陈伟亮在边上盯着韦辞云做动作。
韦父打来了电话,说今晚可能会晚点回,他得去警局一趟。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韦辞云刚结束康复训练,他没多问也知道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
那些老人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是来解决官司的,结果自己又惹上了官司。
不论他们现在怎么哭诉,警察还是将他们暂时带走了。
这些并不是韦辞云需要忧心的了。
自从这一天的事情后,韦辞云的账号上粉丝多了百来万,在他的视频底下,留言已经从讨论事件进展变成了求照求更新。韦辞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要求,但是还是分享了一下自己先前纪念腿伤好起来的照片,好歹也是照片不是。
眼下那几个老人暂时没有办法脱身,韦辞云可以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另外甘肃的案子已经移送检察院准备一审,这些事情韦父全部委托了律师团队处理。,除了先前那条有人跟踪过他的线索还毫无头绪,其余的事情都渐渐明朗起来。
阳光和煦,院子里的花现在生机勃勃的挺立着,一到中午就会被晒得蔫下去。
韦辞云吃完早餐就自己操控着轮椅在院子里浇花,腿上的石膏虽然已经拆下来了几天,但是医生说他要下地走至少还要三周,韦辞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叹气。
花朵承载着洒下的水滴,韦辞云放下工具,然后转身进到屋内。昨天老师留下了作业,让他以花为主画一副作品,他就想着画院子里的花。
院子里的花是红掌,韦辞云从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他拿好画具放在身前就又到院子凉亭里坐着了。
今天韦父韦母都出门了,韦怀雨跟韦父一起去公司,为之后进公司实习做准备。
画画的老师不会每天都来,所以韦辞云现在只有自己在家。
在院子廊下一直关注着韦辞云动作的陈伟亮眯了眯眸子,看着这个穿着白色丝质睡衣,坐在一片红艳花丛边的年轻人,他想到的,是另一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韦辞云并没有注意到陈伟亮的目光,专心致志地铺开画纸,打开颜料。
他现在用的是原身以前留下的颜料,种类很多,韦辞云是相当惊喜的,今天的画他还是和先前一样选了水粉颜料,等之后他能够找到购买绢纸的方法,他就可以用矿物颜料了,他之前也是很少作画的,因为真的挺贵的。
韦辞云细细勾线,他的画法并不注重“形”,而更注重于“神”。老师也是了解了他绘画的特点才将他往国画方向引。
线条虚虚实实,画纸上,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线条慢慢组成花卉的模样。将颜料盘整理一下后,韦辞云开始调色,这是现在他在作画过程中最喜欢的一步。
一上午,韦辞云都在院子里。直到烈日炎炎,韦辞云热得头发都有些汗湿了。
“韦辞云。”陈伟亮出声,“该用午餐了。”
“好的。”韦辞云收笔,“帮我把画晾一下。”
“好。”陈伟亮帮忙收捡,然后推韦辞云进了屋。
“我下午想请个假出门一趟,保证三点前就回来,可以吗?”陈伟亮道。
“可以的,你去吧。”
陈伟亮眸子暗沉,嗯了一声。
中午韦辞云小睡了一会儿,陈伟亮趁着韦辞云睡觉的时候出的门,没有打扰其他也在休息的阿姨。
捏着手心里的小密封袋,陈伟亮慢慢离小区门岗远去。
他在打车软件上下了单,似乎是有人一直在等着,这一单被人顺利接下了。
上了车后,司机按照常规询问了一下电话号码尾号,然后载陈伟亮驶离,目的地是一座墓园。
下午两点,陈伟亮回到了韦家。
阿姨们已经在工作了,看到陈伟亮进来问了一句,“去哪儿了这大中午的。”
“快来喝点水。”
陈伟亮道了声谢,道:“出去了一趟,看看朋友。”
阿姨们和他聊了会儿天。楼上,韦辞云自己单脚行动了会儿,觉得有点危险,于是又坐上了轮椅。
他到了楼梯口便大声求助,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的阿姨忍不住发笑,陈伟亮赶忙上楼帮他下到一楼。
傍晚,韦母是最先回来的,她看到韦辞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走了过去,“乖乖,我回来了。”
“妈。”韦辞云眼睛亮亮的。
“今天在家里无聊吗?”
“还好。”韦辞云想了想,“有一点。”
“那要不,明天和妈妈出去玩,我今晚看一下其他家的小孩有没有一起的。”
“可是,我这样会不会给你们添乱?”
“怎么会,你只要说想还是不想就好了,其他的妈帮你。”
“想!”韦辞云立刻回答。
“明天我们需要去参加一场走秀活动,晚餐后我帮你选明天的衣服,怎么样?”韦母兴致勃勃。
对韦辞云来说,有什么不好的呢。
晚上韦父和韦怀雨回来后,得知明天韦辞云要和韦母出门,饭后几个人一起参谋第二天韦辞云穿什么好。
韦母搭配了两套后,韦父都说有些花哨了。翻了翻衣帽间里的衣服,韦母皱眉,道:“都是些差不多的款了。”
“出去看看,还是让人送一些过来选?”韦父给出建议。
“出去看看吧,现在还早。”韦母道。
“正好明晚我也有一个饭局,一起买一套。”韦父乐呵呵道。
“怀雨也是,给你多买几套,之后可能需要很多正式场合。”韦母笑,“你身形板正,穿什么肯定都好看。”
韦怀雨应了一声。
一行人说走就走,立刻就出发了。
晚上的郊区路上只有两排泛着冷光的路灯,行驶了一会儿进入到主路,同行的车辆也多了起来。
韦辞云看着那些车辆,想到了一句诗词:车如流水马如龙。
从前,国情并不是很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群狼环伺。虽然通过经济往来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不论是当时他们对时势的分析还是后来他看到的历史,都是证明了安于现状不过是给了那些鸱视狼顾之辈可乘之机。
前人之鉴,安不忘虞。现在的国家国力强盛,不见战火,百姓富足,人才济济,虽然不能尽善尽美,却是在尽量尽善尽美。
这是真应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景象。
行驶到市中心,灯火璀璨,人声鼎沸,竟然是比先前韦辞云见到过的几次热闹更胜。
“人真多。”韦辞云被韦怀雨抱下车的时候忍不住道。
韦父从后备箱取出轮椅打开,听到这话笑了笑,“这是你生病后出来的少,以后伤好了常出来玩,你就习惯了。”
“行了,我们走吧。”韦母道。
乘坐电梯时,等电梯的人看到韦辞云坐着轮椅,都让了让,让他们先进去。韦母向他们颔首表达了谢意,才走进电梯。
上到一楼后,韦母带着三人直奔常去的店。
店员基本都眼熟这些vip客户,看到韦母就笑盈盈迎了上来。
说好的是给家人买衣服,但是韦母还是情不自禁地先去看了女装。
跟着的三人由其他销售引到了休息区,为他们准备了茶水点心。
韦辞云看着现在正笑得合不拢嘴的韦母,忍不住笑道:“妈妈好像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韦怀雨给韦辞云开了一包小饼干,“不用好像,就是。”
韦父笑呵呵的看着,看样子是已经习惯了,并且还挺喜欢。
三个人的视线终究还是炙热了一些,韦母慢慢地开始走向男装区,看着款式千篇一律的男装,韦母甚是挑剔。
店员见韦母脚步慢了下来,于是道:“夫人,那边还有我们的新款和热款,您要去看看吗?”
“哪里?一起看看。”韦母马上转头。
店员带韦母过去最左侧,“这套白色带兰花暗纹的衣服是我们家最新的款式,贴合现在流行的国风,很受年轻人青睐。”
韦母看了看,摸了一下暗纹,这并不是大面积铺上的暗纹,而是只做在右边腰侧和左臂处。
“这件可以。”韦母看向等候区,向韦辞云招了招手,“乖乖,过来看看这件。”
韦辞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叫做乖乖,脸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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