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迷雾

玩了一会儿,韩玊过来敲门,喊韩清回家。韦辞云想去送两人,被韦怀雨拦下了。韩清不舍地道:“我得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找你玩,到时候把书也一起给你拿过来。”

“不着急,你好好休息先。”韦辞云道,“有事我们还可以手机联系!”

韩清瘪了瘪嘴,“那好吧,拜拜。”

“下次见。”韦辞云挥了挥手。

韩玊在边上看两人这架势,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等韩清终于走出房间,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掐着嗓子道:“那好吧,拜拜~”

韩清气死了,锤了韩玊一拳。

韩玊一点没把弟弟的反抗放在眼里,朝韦辞云挥了挥手,“小辞弟弟,拜拜。”

韦辞云也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开,忍不住笑了笑,真有趣。

韦怀雨把那哥俩送走之后又敲响了韦辞云的房门,“爸叫我们去书房。”

韦辞云应了一声,在陈伟亮的帮助下,韦怀雨把弟弟带到了三楼书房。

书房内,韦父韦母都在,看到兄弟俩进来。韦父道:“先坐。”

“甘肃那边来消息了。”

原是韦辞云那日意识到走错病房的医生有异常,韦父这边便派人查看了监控,发现那医生目的非常明确,是直奔韦辞云的病房去的。顺着踪迹追查,初步排除这是医院的医生。也就在这个时候韦父接到甘肃那边警方的消息,与韦辞云一行的司机是本地人,搭载韦辞云的时候本来是想着能顺路赚一点路费,结果路上韦辞云无意中吐露出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司机半路便将韦辞云扔下了。

沿着韦辞云的踪迹,他们发现了一行一路暗中跟着韦辞云的人。

他们现在已经明确那一行人是韦辞云进甘肃之前便跟着韦辞云的了,他们原本想跟着这条线追查,但是那一行人十分的谨慎,基本没有留下可继续追踪的信息。

现在那个半路丢下韦辞云的司机已经按照要求进行了处罚,而这个案子现在也变得棘手了起来。

“现在看来,辞云出事并不是因为旅游途中碰到心怀不轨的人。”韦母道。

“这个案子还有推进的空间。”韦怀雨道,“韦辞云他的财物如果不是那个司机拿的,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和他同行的人。”

说完,韦怀雨和韦母都看向韦辞云,尽管并不抱期望他能够想起来什么。

韦辞云无奈摊手,我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看我也没用的。

“同行的人如果不是我之前熟悉的朋友,那可能就是我半路搭伴走的,要不查一下西安那边的事?”韦辞云道,他以前和大哥就经常与遇上的商队一起走。当时两国之间刚开始来往不过几年,为了安全大家都是搭伴走。

“就查西安那边的酒店入住记录吧,他们和你既然是搭伴一起走的,那么入住记录肯定是有重叠的。”韦父道。

“但是这件案子到这里估计就只能结案了。”

“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毕竟没有再多的空间去追查了。”韦怀雨说完,韦母打断他问:“但是很明显现在就是有人在针对辞云,如果他们再下手怎么办?”

“没事,就等他们再下手。”韦父活了这么多年,把儿子护住的信心还是有的,“他们在下手我们才有抓住他们的机会,辞云的这件案子现在就算结了,到时候如果成功抓住这些人的尾巴,这案子还能再翻出来。”

韦母是不太愿意拿韦辞云的安全冒这个险的。

韦辞云安慰的搂了搂韦母,道:“没事,我会注意不落单的。”

韦怀雨也劝道:“现在他已经回家了,目前还是养伤为主,再拖下去他可能需要两地跑,不利于养伤。至于安全问题方面,他现在这个情况除了家里待着,之后也只会在学校待着,两点一线多注意一点不会出事的。”

“按照辞云之前的出行记录,我昨天在各个地方都安排了人去查,估计这几天信息就能汇总过来。”韦父道,“我再找两个人跟着辞云,这样你总能放心了。”这是对韦母说的。

这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她还能说什么,倒是韦怀雨提醒:“那个护工,查过了吗?”

“医院那边随机找的,已经签订了合同,应该没问题。”韦母道。

“保险起见还是查一下吧,毕竟这一两个月他估计都要跟着韦辞云。”韦怀雨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护工,那人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那听你的。”韦母对韦辞云的事还是非常上心的。

事情差不多都敲定了,韦怀雨先出了书房。

他现在已经开始为毕业做准备,至于找实习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担心,以他的条件可以直接进韦氏实习。

主要是忙完论文,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继续深造。

韦辞云在这时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看到韦怀雨还没下楼,赶紧道:“哥,帮我一把,我自己下不去。”

韦怀雨当然知道,这不就是在等他呢吗。

喊来陈伟亮,两人又把韦辞云送回了房间。

韦怀雨现在一直记着不能让韦辞云落单,尽管房间里还有一个陈伟亮,但是他把人送到后也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留在韦辞云的房间里和他聊聊天。

两人的聊天基本上都是韦怀雨在说,韦辞云问。但是他问的问题答案实在是太长了,比如:苏轼是谁?为什么宋朝没了?宋朝之后呢?

韦怀雨感觉自己像是在复习历史。韦辞云却听得很认真,尤其在韦怀雨讲到宋朝最后退至崖山,丞相背着年仅八岁的小皇帝赵昺投海殉国,十几万军民也相继跳海,韦辞云忍不住眼睛发酸。他没有打断韦怀雨。

直到听到近代史,韦辞云心底隐隐的悲伤才褪去,他直接气得捂住耳朵不愿意让听怀雨再继续讲下去了。

韦怀雨冷漠脸,拿过韦辞云的手机,找到关于近代史的纪录片,然后又把手机塞回韦辞云的手里。不听就自己看吧。

晚饭的时候,韦辞云已经自闭了。

韦母看韦辞云一脸没胃口的样子,关心的问:“怎么了,不喜欢这些菜吗?”

韦辞云摇摇头,然后扒了两口饭。

韦母见他只吃饭,夹了筷西兰花到韦辞云的碗里,道:“多吃点菜。”

“谢谢妈妈。”

韦母一碗水端平,又给大儿子和老公夹了菜。

吃完饭后,韦母带韦辞云想出门散散步,韦父不放心他们两个出去,让韦怀雨和陈伟亮陪着。

出了门,韦辞云问:“爸爸工作很忙吗,怎么不和我们一起?”

“是挺忙的,没事,不用管他。”韦母道。

韦辞云便没有再问什么。

要说在山间有什么好处,真不好说。当初这边的别墅群放出,韦父没有犹豫便买了一户,因为这边安静,景色好,空气好,而且这里实际上离中心并不是很远,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韦辞云不用自己走路,专心的欣赏风景。现在天已经昏暗了下来,如果关掉周围的路灯,已经要看不清路了。

天边的点点光也被树林挡得差不多了,除去那一线天光,剩下能看到的就是层层叠叠的黑色树影。周围的虫鸣声,蛙鸣声,蝉鸣声充斥在耳边,夏日的炎热被晚风吹散,甚至吹在身上还有些寒意。

“陈先生哪里人啊?”韦怀雨落后妈妈和弟弟一步,与边上的陈伟亮聊天。

“南方的。”陈伟亮道。

“还没有结婚吗,这么长时间不回家都没关系?”

“刚退伍,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倒是有些出乎韦怀雨的预料了,“陈先生看起来不是很年轻,当了几年兵?”

“八年,现在三十了。”

回答的时候陈伟亮的情绪一直都不高,不热情也不算冷淡,至少有问必答。

“八年的兵,怎么想到会到医院来当护工呢?”

“刚好碰到他们招人,刚好我在部队又是做卫生员。”陈伟亮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韦怀雨也沉默了。

他们的刚好,不过是困境中不得不屈服的将就。韦怀雨对此深有体会。

晚上出来散步的人不少,韦母和碰上的人都能聊两句,韦辞云基本上每碰上一个人都得解释一下自己是在旅游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摔了腿。

看样子以前韦辞云那社交能力是和妈妈学的,韦怀雨心想。

晚上洗漱完,韦辞云的脚下还是多垫了两个垫子,不至于像在医院的时候抬那么高,又保证躺下来后腿部高于心脏。

而且这样子睡觉舒服很多,韦辞云挺满意的。

睡觉之前,韦辞云想到白天在书房里大家谈话的内容,不由猜想着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伤害原来的韦辞云。

又想到今天听哥哥说的这千百年间的世事变化,韦辞云忍不住无声叹气。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已经是万幸,不如享受当下,好好生活。

韦辞云慢慢陷入了睡眠。

............

在奢华的酒店内,两个男人刚吃完送上来的晚餐。

“会不会不太保险?要不我们下次出门的时候往河里扔吧。”一人看着同伴将东西放进垃圾袋中的时候开了口,总感觉这样处理不保险。

另一人想了会儿,道:“行,等下我们就出去丢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两人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他们在背包里放了帽子和口罩,待会儿出门就戴上。把东西装好后,他们把一个钱包拿出来,里面还有一沓现金在,两人把现金拿出来收到另外一个不背出去的背包里,然后将钱包放进口袋,一切收拾好便出门了。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取现金时,钱包里松松夹带的身份证掉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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