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梦境与彼岸

醒来时看到我,她说那另一边生活的记忆太强,而让她以为这一端的才是梦,虽然早产生下死胎的身体还很痛。但那一边中枪的痛也很强烈。——《雨》

在订婚之后,玦和澈没有搬到一起住。玦在军方作战局工作,时常需要执行长期的作战任务,而澈需要继续帮助镜管理家族。她们在京都买了一间小公寓,共同设计装修了房间,房间风格是温馨的奶油风,以奶油色为主色调,搭配圆润的软装款式和绿植,塑造出一种温柔、舒展的感觉,空间显得轻盈且明亮。

当玦和澈都有时间,她们有时会在公寓里度过假期,进行电影马拉松。她们一起窝在懒人沙发上,澈靠在玦怀里,抱着蓝鲸抱枕,两人披着一条盖毯。薰衣草和柠檬香薰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她们时不时将切块的水果投喂给对方。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冬日,玦和澈一起看了《海蒂和爷爷》《怦然心动》《绿皮书》《寻梦环游记》。在那晚澈梦见了自己出生时的场景,煦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面色青紫,哭声微弱,很快就没了呼吸,而后出生的女孩在母亲的怀里啼哭,不愿松开孪生哥哥的手。她在梦中哭泣,醒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玦打开了床头灯,用温热的湿巾擦掉了澈的泪水,为澈倒了一杯热蜜水。她搂着澈,轻抚澈的银发。听到澈描述的梦境,玦亲了亲澈的侧脸,安慰道,一切的变形,都是上一回灵魂的归来(《雨》),小公主,双生子纠缠共生,哥哥会永远在身边守护妹妹。而澈安静地喝完了热蜜水,她抚摸过玦曾经中枪留下的圆形伤痕问道,姐姐受伤的时候,有人陪在你身边吗?玦轻笑了一声回应道,军中队友同进退共生死,受伤时总有人相互照料,就像镜会一直守护澈一样。她调暗灯光,抬手用魔法拨动了房间里的沙漏,金色的沙子缓缓流泻,如温柔、连绵不断的雨声。玦柔声对澈说,接着睡吧,骑士会一直守护公主,不被噩梦打扰的。说罢,她唱起《Колыбельная》,“Возьмименя, любименя, укрой. Тойпеленой, чтомы с тобойсоздаливдвоём. Япровожалтебядомойподзвукиптиц.Ты засыпаланамоихколенях…”在玦轻柔的歌声里,澈再次陷入梦镜。这一次她梦见幼年时和镜在一起在图书馆读普希金的《致西伯利亚的囚徒》,镜念出第二节,“灾难的忠实的姊妹——希望,正在阴暗的地底潜藏,她会唤起你的勇气和欢乐,大家期待的时辰不久将会光降。” 澈接着念道,“爱情和友谊会穿过阴暗的牢门,来到你们的身旁,正像我的自由的歌声,会传进你们苦役的洞窟一样。”他们在壁炉的火光中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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