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La Sagesse des sables

Je ne connais qu'une liberté : celle de l'esprit.——圣埃克苏佩里《沙漠的智慧》

莲23岁,这一次他的生日没有焰和镜的陪伴。在结束一天的调查任务之后,莲独自回到玫瑰庄园。长期沉浸式的忙碌让莲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是灰没有忘记,他在莲到家时,主动拥抱了莲,对他说,23岁生日快乐。听到灰的话,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莲回抱灰,轻声说道,谢谢你一直记得我的生日。灰不清楚莲和焰、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自从焰和镜不再和莲来往后,莲一直很迷茫、很痛苦,他一直在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灰能做的就是让莲知道他会一直陪伴在莲身边。他牵着莲来到面向玫瑰花海的客厅,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莲安静地跟着灰,当他看到灰亲手制作的蛋糕时,他忍不住哭了,他对灰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焰和镜会和我绝交?灰没有办法回答莲的疑惑。

在他看来焰和镜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灰能感受到焰和镜对他的尊重和礼待,他们并不像其他上流社会的人用阶级来划分人,只要自己是莲的长辈,他们就会用对长辈的礼节来对待他。

对于莲,他们也尽到了朋友的义务。莲在焰和镜的陪伴下,逐渐变得开朗,他们提醒莲关注礼节的重要性,莲虽然没有意识到,但也模仿了他们的行为。在12岁焰和镜提醒莲要适度关心灰,维系情感后,莲每次出去旅游都会为灰带伴手礼,在灰的生日送上生日礼物。甚至在14岁时,帮助莲查明了6岁灭门惨案的真相,相比起莲单纯的感激,灰作为职业管家,历经社会多年,他能看到焰和镜的超人智慧和付出。即使有家族的帮助,查明一起已经过去8年,官方都束手无策的惨案,也不是普通的14岁孩子可以做到的,其背后焰和镜必然付出了大量精力。在查明真相他们没有选择直接申请重启案件,而是让莲来决定是否要提高报告,充分考虑到莲的意愿和官方的考量。更不要说后期迅速的案件重启、公审和宣判,莲或许不清楚,以为是官方的正义驱使他们重视案件,灰却明白案件关系到官方的公信力、官方顾及焰、镜家族的势力,正义从来不是首要的,秩序和稳定才是关键,这才是真相。在得知焰、镜对莲的帮助时,灰就提醒过莲,要珍视焰和镜对他的友情,最好在结束后准备礼物郑重感谢焰和镜的付出,不是所有的朋友都会为对方付出这么多的。

灰只能推测是莲无意中触碰到了焰和镜的底线,导致他们不愿意再和莲维持关系了,毕竟焰和镜在待人接物方面的成熟不亚于经验老道的成年人。在为数不多旁观他们和莲的相处时,灰不得不承认莲和他们差距实在太大,不论是心理、认知,还是才华、家世,莲和他们的关系一直是焰和镜在迁就莲。

灰只是替莲擦掉了眼泪,温柔地对莲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莲,你会遇到新的友情,来吃蛋糕吧。他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为莲戴上生日王冠,唱起生日歌。而莲在灰的歌声中停止了哭泣,他在烛火中默默许愿,希望痛苦都是梦,希望和美好始终存在。莲吹灭了蜡烛,轻声对灰说,谢谢,你是最好的监护人,我们一起来吃蛋糕吧。

在客厅外,月光下玫瑰含苞待放,而焰在莲14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小王子和狐狸道别的水晶球在壁炉的火光中,发着银色的微光。底座上镌刻的铭文“On ne voit bien qu’avec le c??ur. L’essentiel est invisible pour les yeux.”在10后的今天也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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