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荒诞三部曲

焰和镜9岁,两个家族请了在文学领域颇有造诣的学者来为二人做经典文学启蒙。有一次,当家庭教师谈到法国文学时,要求焰和镜选择模仿一位法国作家的写作风格创作一部作品。

焰和镜选择了阿尔贝??加缪的“荒诞三部曲”( 《局外人》《鼠疫》《西西弗斯神话》),他们改编了这三部作品,将其融合创造了一个新的故事。默索尔在被判处死刑后来到地狱,地狱办事处的主管认为默索尔很有成为高阶恶魔的潜力,特命默索尔重返人间,来到爆发鼠疫的奥兰小城,收集人类的罪恶和纯净的灵魂。

默索尔在小城接连遇到了医生里厄、记者朗贝尔、神甫帕纳卢、公务员格朗。作为魔鬼,默索尔尽职地诱惑众人和他签订契约,许诺只要在死后将灵魂送给他,他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然而里厄拒绝了默索尔,他说魔鬼无法挽救人心,朗贝尔则说自己的文字本身就有鼓舞人心的魔力。格朗在高热之中听到魔鬼的诱惑,你灵魂格外美味,只要和我签订契约,你就可以立刻康复并且会因为小说而名声大噪哦?而格朗一言不发,只是嘱咐里厄把他喜爱的手稿读一下,然后烧掉。默索尔失望地离开了,他来到神甫帕纳卢的病床前,询问,神父啊,你的灵魂尤为珍贵,虚伪的上帝放任自己虔诚的信徒遭受苦难,用言语矫饰自己的无情。但魔鬼不会,富有契约精神的地狱职员,保证只要你签下契约,马上可以摆脱病痛的折磨。然而神甫只是紧紧地握着十字架,眼睛望着天花板,无视默索尔的好言相劝。最后,鼠疫退散,默索尔回到地狱,只收获了一些人类恐慌和混乱的情绪,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潜力成为高阶恶魔。而地狱办事处的主管则见怪不怪,他对默索尔说,你还有的练呢,高阶魔鬼的成长可不是一蹴而就的,真金尚且要靠火练。去拜访西西弗斯吧,他能给你一些魔鬼的成长指导。

默索尔听从了主管的建议,带着地狱特产的火焰岩浆果去拜访西西弗斯。西西弗斯住在远离人烟的山谷,默索尔废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他的住址。到达山谷时,默索尔看到西西弗斯忘情地推一块巨石上山,每次快到山顶,石头就会滚回山脚,他只能重新推,循环往复,永无止境。默索尔有些看不下去了,冲着西西弗斯大叫,你到底在做什么?而西西弗斯理所当然地回应,就像你不停地诱惑人类和签订契约一样,小魔鬼,我推石上山,和地狱职员的追求没有区别。

故事到此为止,家庭教师认为焰和镜的创作颇有黑色幽默和荒诞美学,但是她有些疑惑自己为焰和镜介绍了那么多富有浪漫色彩的法国文学,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加缪的作品。

焰坐在花园的玫瑰花架下的秋千用法语回应,“老师,地狱也和现实一样需要与时俱进呀。”而镜轻轻地推着秋千悠悠地补充道,“天堂也要改良传教手法,免得业绩追不上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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