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小白脸命中克他

杨洛安被扔上了架子床。

金钏和银钏一齐冲床上扑去,两座身量极大的肉山撞在一块,纷纷倒地。

金钏捂着屁股眼冒泪花,开始出主意,“老规矩,划拳吧。”

两个人豪气十足,开始比划过招。

声音粗嘎,听得杨洛安心里直突突,他一个劲儿地往角落里缩,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毕竟两个人长得都丑,不管是谁赢了,于他而言都是灾难,可以灭顶的那种。

最后,金钏胜出,她扭头冲着战利品邪魅一笑,黝黑的脸上肥肉挤作一团,那双小眯眯眼瞪大了也是一条缝,却还是在努力地冲他抛媚眼。

杨洛安感觉成了精的野猪在站起来同他打招呼,告诉他马上要来拱自己这颗好白菜了,脊梁骨处直窜冷风,瑟瑟发抖。

金钏低低地坏笑着,一把扯下外衣,舌头猥琐地舔了一圈血盆大口,妖娆地甩着屁股,挥手挥脚蹦哒着往前跑,每一步都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杨公子,奴家来好好伺候你啦!”

她猛地扑上床,震得床架子都跟着乱晃。

两只大掌按住杨洛安的小肩膀,死死固定住,防止她逃跑,闭着眼睛噘着嘴就要亲上来。

呀呀呀,这憨货这是打算来真的啊!

吓得杨洛安赶忙解下腰上的荷包,打开翻找。

红唇触上了凉凉硬硬的东西,不似活物。

金钏睁开眼,瞧见了按在自己嘴上的十两银子,连忙接过上嘴咬了一口,真的,掂量着还挺沉,当场憨笑出声。

杨洛安自以为搞定,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滚下去!”

金钏的目光在男色和银子之间不断游移,内心陷入痛苦挣扎之中。

杨洛安长得太好看了,眉眼如画,唇红胜血,五官精致白皙,身上还有着一股子书卷气,好不容易能和这样的美男滚到一块去,过了这个村可就再没这个店了,金钏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撒手。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咧嘴一笑,“公子,银子都收了,不好生伺候伺候你,奴家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既然那么难以选择,那索性两个都要好了。

那么帅气的一张脸,不占占便宜,都该遭天谴,说不定春风一度之后侥幸怀有身孕,到时候她便可以母凭子贵了。

届时,他的银子,都是她的。

他的人也是。

她暗暗说服自己,做人不能那么肤浅,眼光得放长远。

她决定要钱更要郎,还要夺人清白后沈懿的打赏。

一箭三雕,光想想就能美死咧。

金钏羞答答低下头,快速宽衣解带,衣衫半褪,露出黝黑透亮肌肉满满的肩膀。

那浑圆的膀子,比武馆的打手都要精壮。

隔空一吻,啵唧有声,“公子,不用怜惜,请尽情地蹂躏奴家,来吧!”

杨洛安又摇头又摆手,他并不想。

多看金钏一眼就有种半夜三更一睁眼瞧见厉鬼坐你床头盯着你笑的惊悚感。

他只求她别过来,手指翻飞,快速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打了一串死结。

“姐姐你墨迹什么呢?你到底还睡不睡了,不睡让我来!”

听了半天光打情骂俏了,透过床幔瞧去,两道身形泾渭分明离得老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在床上坐禅呢,**一刻值千金啊,银钏急出了一头汗,生怕再耽搁下去光姐姐吃肉了她连口汤都喝不着。

“在睡了!”金钏耐心耗尽,一把拽过杨洛安,给他来了个泰山压顶,“公子不主动,奴家主动也是一样的。”

杨洛安一脸痛苦,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被金钏的屁股坐折了,“我不愿意,不愿意!”

然而金钏并不听。

小弱鸡对战女壮士,金钏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人制服,杨洛安弱弱的拳头打在她紧壮的肌肉上像是挠痒痒,拳头反倒是被她的身躯震疼了。

毕竟收了钱的,那就得给他一个好的体验感,但是两个人不熟,金钏决定先亲亲小嘴提升一下感情。

杨洛安不乐意配合,宛若被疯狗撵,一会偏移脑袋,一会缩脖子,让金钏火辣辣的热吻屡屡扑空,再好的耐性都给扑没了。

她急了,扑得猛。

他更急,躲得快,脖子一伸一缩,比乌龟都灵活。

两个人像猫捉老鼠,你追我躲,银钏撩开床幔,在一旁瞧着干着急,“姐姐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帮你按着?”

“来啊!”金钏顿觉这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连忙招呼银钏。

得了准许之后银钏急不可耐地蹬掉鞋子,要往床上爬。

杨洛安大喊,“慢着慢着,我还有银子。”

清白面前,钱财不值一提。

他将身上值钱财物全部掏出来。

银钏眼睛都直了,这辈子给人做苦力抗麻袋抗到死,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钱,胳膊肘捣着金钏,难掩激动,声音都拔高变调。

“姐姐啊,这回赚大了。咱们姐妹可以买个大宅子再置办几亩地了。”

金钏用手指戳着她的脑壳,“傻妹子,睡了他,再揣个孩子,他的,全是我们姐妹的。”扭头瞧财神爷一样瞧着杨洛安,笑得奸诈,“官人~”

银钏也瞧过来,嘿嘿地笑着,“官人~”

杨洛安瞧着投向自己身上那两道贪婪的目光,又惊又恐,双手死死护在胸口,却被两个人轻而易举地钳制住。

随着血盆大口不断落下,黏糊糊的口水糊了一脸,他感觉自己不干净了,然而却反抗不了,流下了两行窝囊的泪。

道台楚长昭带着六个衙役很快赶到,上来便询问杨洛安的下落。

沈懿笑着倒茶,说没瞧见,眼瞅着马上就能将人诓骗出去了,突然传出来杨洛安杀猪似的嚎叫。

房门被踹开,风掀起床幔,金钏和银钏齐齐望过来,被打搅了好事,两个人脸上皆是不爽和愤怒。

待看清来人身上的官袍以及身后腰间佩刀的衙役,两个人瞬间蔫了,将骂人耍横的话统统咽回肚子里去,笑得装乖讨好。

楚长昭瞧见杨洛安被人坐在身下,两条胳膊被高高举起按在头顶,衣衫不整,头发糟乱,一脸红唇印,浑身一股被蹂躏之后的破碎感。

杨洛安扭头瞧向楚长昭,委屈再也压不住,抖着唇哭得可怜,“呜呜呜,楚大人……”

还好被绑过来之前吩咐手底下的伙计去报官,还好衣服料子足够结实没有被两个莽妇扯烂。

楚长昭沉着脸,冲身后摆了摆手。

两个衙役上前将金钏和银钏从床上拉下来。

身上的重量没了,杨洛安浑身轻快,从床上滚落,一路往前爬,抱住楚长昭的腿,涕泗横流,拿出了哭坟的架势。

“楚大人哎,你可算是来了!他的货让水淹了,如此攀咬着我不放,想从我身上往外敲银子填补亏空。我杨某人也不是没骨气的,誓死不从,他便打我,还找人夺我清白,毁我声誉!”

杨洛安一边扯着嗓子干嚎,一边眯着眼睛偷偷打量沈懿脸上那宛若吃屎的表情,他一脸嘚瑟。

当着沈懿的面,毫不避讳地狠狠掐了自己的虎口,顿时泪如雨下,“我干干净净的大好男儿,险些被他得逞!呸,变态,牲口!”

金钏和银钏跪地认错,“楚大人,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冤枉啊!”

姐妹两人跪行着来到了沈懿身边,一人抱了他一条腿,“沈公子,银钱还没结清呢!”

沈懿脸色铁黑铁黑的,人证物证齐全,他不占半分上风,这回又栽了。

楚长昭大义凛然,“当初交易之时我们几个皆是见证,沈老板一一检查过,我们几个亲自跑了一趟帮忙押送过来,期间未经旁人之手,如今造成这样的损失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铁定同杨掌柜无关!”

沈懿一口气堵在心头实在难受,“难不成是我自己泼的水?”

杨洛安躲在楚长昭身后,探出头来,仗着有靠山在,无所畏惧,“不无可能!毕竟,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自损八百,说不定是想重创我一千,损坏我杨氏百年招牌,好一家独大,真真是贪婪至极!”

沈懿肆意横行了那么久,去哪里都众星捧月,直至遇到杨洛安,被摆了一道又一道,他感觉这小白脸命中克他。

楚长昭在库房内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带着几分审问瞧向沈懿,“库房钥匙可还有谁有?”

沈懿黑着脸,“只有我自己有。”

杨洛安小人得志,气焰嚣张,跳起来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看吧看吧,就是他自己做的!这疯狗就是在乱咬人!”

楚长昭皱眉沉思,“有内鬼也说不定!沈老板,带着全府上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懿坚定,“我府上之人皆清清白白,不可能是他们。”

楚长昭坚持,“清不清白审问过便知。”

杨洛安生怕火烧的不大,往上浇油,“沈老板,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审问肯定闹得满城皆知,所有铺子得关门歇业。

再说了毫无证据,对方却人证物证齐全,难免不会被对方诬告,只是瞎耽误功夫。

如此一来,损失更甚。

沈懿深吸了一口气,“我自认倒霉,此事到此为止。”

杨洛安不依不饶,“你污我声誉给我带来的损失不能就此罢休!”

他从怀里掏出玉算盘,手指飞快地在算盘珠子上噼里啪啦拨弄了一通。

笑着抬头瞧向沈懿,“给你个友情价,二百两……金子!”

沈懿气笑了,“你抢劫呢?我瞧着竟那么像冤大头?”

杨洛安理直气壮,“我天天卖出去那么多货,若人人都像你一样有点事全来绑我,那我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沈懿自觉理亏,闷着声不说话。

杨洛安伸手讨要,“金子呢?”

沈懿别扭地别过脸,“容我凑凑。”

杨洛安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报复的意味,嘴角上的笑压都压不住,一开口便幸灾乐祸,“今日先变卖家产筹钱吧!明日我再来讨要。”

杨洛安跟着楚长昭一块往外走,不忘回头冲沈懿吐舌头做鬼脸,略略略,我就气死你!

沈懿气得俊脸黑如锅底,后槽牙咬得咯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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