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贼

季潇宁的预感没错,第二天她日上三竿才醒来,期间不管徐令仪怎么叫都不醒,眼看快中午了,急得赵长风团团转。

虽然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但她起来时依旧浑身酸疼得难受,一想到还要经历好几天这样的磨难,季潇宁就非常想哭,她很怀念有高铁飞机小桥车还有席梦思的日子。

经过慎重思考,季潇宁决定斥巨资换一辆大马车,并且放慢行程。

顺手拿着一块烧饼,季潇宁问驿站管事的,“你们这最大的马车多少钱?”

“五十两。”管事的笑眯眯回答,“可宽敞了,供你们三个睡觉都不带挤的。”

季潇宁心里面久久不能平静,她后退一步,“对不起,打扰了。”

回到原来的位置,赵长风语气不太好:“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这朝代又没有个手表啥的,不过看这日头,好像还挺大的。

“已经是中午了。”徐令仪解释道,“今天可能要夜里赶路了。”

季潇宁倒不觉得有什么,“那咱们就再休息一会,明早再赶路。”说完又怕赵长风生气,继续道:“放心,今天一天都开支我出,左右你这趟也不是正常押镖,稍微随心一点,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赵长风被她这番说辞给气笑了,“你出的起么?”

因为是驿站,所以条件也不是那么好,吃住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季潇宁还是承担得起的。

“你以为我出门前不会带钱?”季潇宁放低声音道,“放心,我知道我娘银子藏哪,偷偷拿了一些。”

赵长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也是个心大的,“拿了多少?”

“为什么要告诉你?”季潇宁哼哼道,“万一你抢了怎么办?”

“就凭你俩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想抢,你们能挡得住?”赵长风不屑一笑,“以后出门在外千万别跟别人说自己有钱,容易遭人惦记。”

季潇宁勾唇,“那你会惦记吗?”

“老子可比你有钱多了。”赵长风同样小声道。

季潇宁的笑容越发地灿烂起来,看赵长风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猪。

不知为何,赵长风打了一个寒颤。

季潇宁哥俩好的伸手勾住赵长风的脖子,“小老弟啊,我这有一个十分赚钱的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啊?”

这语气,跟传销的有的一拼。

赵长风拍掉她的手,“什么小老弟,没大没小的。”

“哦,叔叔,我这有个赚钱的项目,我跟你说啊……”

“我没有那么老。”赵长风一脸黑线打断她的话,“叫大哥。人小鬼大的,吃你的饭去。”

季潇宁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你不听我的话,可就错失了一个亿啊……”

可惜赵长风压根没理会。

季潇宁也不介意,依旧该吃吃,该喝喝,顺便还畅想了一下未来。

所以三个人一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才重新踏上征程。

之后的几天却是让赵长风崩溃了,每每到驿站的时候季潇宁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停留个三四天,严重拉长了抵达兴元府的时间。

往常十天能到的,现在十五天已经过去了,路程却是连一半都还没有走到,因此,赵长风很是暴躁。

季潇宁在驿站新买了一套男装,甚是合身,赵长风过来的时候,她正把玉佩往腰带上挂。

“可以了吗?从刚到这个驿站到现在,你已经呆了有五天了,”赵长风忍无可忍道,“怎么?你要留在这过年吗?”

“年轻人,不要那么暴躁。”季潇宁喜滋滋地摸着身上的料子,“不要一味的为了赶路而赶路,从而遗忘了身边的风景。”

她继续道:“你看不远处的山,不远处的云,哪怕是一枚小小的树叶,都是值得驻足的。”

这段时间,她三餐都有按时吃,也吃得饱,所以脸上多了一些肉肉,跟从前判若两人。

赵长风:“……”

季潇宁丝毫没有负罪感,在驿站的时候她也有变着法地做一些美食来孝敬赵长风,有时候还会卖些酱料给驿站管事的,来赚些外快。

“对了,香辣鸡翅应该做好了,我去厨房看看。”季潇宁边走边道。

赵长风:“……”挫败,非常挫败。

吃完鸡翅后,季潇宁便在驿站的大堂里溜达消食,顺便听听周边的一些八卦。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些伤,管事的见状赶紧去叫大夫。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有些平静的大堂瞬间沸腾了起来。

“怎么受那么重的伤?”一个男人唏嘘道。

他对面的络腮胡子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东边那一带的贼寇现在也在官道上出没了,简直无法无天。”

“不会吧……”

“那可不,”络腮胡子加重了语气。

男人是外乡过来的,所以对这儿不是太了解,“知府难道就不管吗?”

“咱们这小地方,谁会管?”络腮胡子嗤笑一声,“我估计那些劫匪在东边劫不到什么钱,所以把主意打到官道上来了。”

赵长风显然也听到了旁边两人的谈话,他沉吟半晌,才开口:“我过去瞧瞧。”

季潇宁嘴里吃着蜜饯,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待他一走,便坐到旁边空着的位置上,问那个络腮胡子:“大哥,你知道你们清楚,是不是遇到过那些贼人?”

“啊……我没遇到过,不过我有个兄弟碰到过,好在财物没有什么损失。”络腮胡子解释道。

季潇宁忧心忡忡道:“实不相瞒,我们要去兴元府投靠亲戚,会不会遇到他们啊?”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小兄弟,这个你放心,他们只会专门找押镖的人打劫,一些平民百姓他们还不屑于动手。”

季潇宁:“……”这群劫匪还挺有人性?

午饭过后,赵长风便去套马车,季潇宁问他:“你跟那群受伤的镖师认识?”

赵长风点头:“曾经一起押过镖。”

刚刚他是去跟他们打听一下劫匪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同意启程的。

见此,季潇宁也没在说话。

上了马车后,徐令仪把新绣好的手绢给她看,“宁宁,你说我这方帕子在州府能卖多少子?”

枯燥的赶路让徐令仪闲得慌,所以便向赵长风借了一两银子买些针线回来绣手绢。

季潇宁闻言看过去,手绢上绣着一朵绽放的荷花,针线密集,惟妙惟肖。不过平常人家都不那么讲究,更不要说随身带手绢了,有钱人家有自己的绣娘,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去铺子里买,所以亲自绣的手绢很难有市场。

但放到现代,这种手艺一般都是在拍卖场里面才能见到。

“很好看。”季潇宁笑了笑,“不过令仪姐,你可以多想想,你的绣工除了用在手绢上,还能绣哪儿。”

“嗯?”徐令仪歪头看着她,表情疑惑。

“没关系,慢慢想。”季潇宁安慰道,或许徐令仪的绣工能让她迅速赚到第一桶金。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就在季潇宁快要闲得长蘑菇的时候,赵长风终于给了个准确的答复。

“还有两天就到州府了。”

季潇宁浑身一震,大手一挥:“那咱们连夜赶路吧!”

赵长风皱眉,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很谨慎:“不行。”

季潇宁撇撇嘴。

徐令仪见她无聊,便道:“要不我教你绣工吧!”

“……算了吧,马车太颠簸,我怕扎着手。”季潇宁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做几个的春秋大梦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了尘埃里。

季潇宁掀开帘子,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左边是茂密的树林,右边是陡峭的山体。

突然,只见衣袂一晃,眼前便多了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用粗狂的声音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季潇宁沉默了一瞬,才道:“你说这树是你栽,你有证据吗?”

男人:“……”

赵长风长鞭一甩,马儿嘶叫了一声,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几个劫匪并没有骑马,很快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所以只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

山贼气急败坏:“赵长风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耳畔是呼呼而过的风,季潇宁疑惑道:“你认识他们?”

“以前打过交道。”

赵长风以押镖为生,所以这附近的山贼他都了如指掌。

季潇宁回过头去,看见奔跑的几人,心里荒唐地生出一丝同情来,特别是那个劫匪头头摔了一跤后,却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们的时候,这种同情达到了最高峰。

“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可怜吗?”

赵长风扫了她一眼,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般,“如果你能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或许我还能信那么几分。”

季潇宁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有些疑惑:“感觉他们几个毛毛躁躁的,为什么把那群镖师给重伤了?”

“动手的不是他们。”赵长风解释道,“在这一带的山贼有五六波,后面那几个空有蛮力却不成气候。”

季潇宁眼睛一亮,这种人是最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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