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夜里突然梦到一些往事，闻人笙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特调处，整理回去总局述职时用到的年终工作报告。
闻人笙抱着熟睡的阿玉赶到特调处的时候，聂修忱刚好下班准备回牌位。
瞅见每天踩点上班的闻人笙，聂修忱一时间有些恍惚。等闻人笙上楼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地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今天眼花了？”
聂修忱赶紧扭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楼梯，“我肯定眼花了，都出现幻觉了。得赶紧下班。”然后就匆匆钻进牌位里。
外面传达室里的宋横看到这一切，默默缩回脑袋。心想，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眼花。
白成又在资料室熬了一通宵，直到天蒙蒙亮才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觅食。
就在他端着保温杯下楼时，正好看见闻人笙坐在电脑屏幕前整理资料，不由得走到窗户边夸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调侃道：“呦，今天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头一次见你来这么早？”
闻人笙按按胀痛的额角，起身接了杯热水，“睡不着，干脆就起来整理工作报告了。”
白成慢悠悠晃过来，打趣道：“怎么回事？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闻人笙对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朋友有些无语，将手边的资料丢给白成，“去去去，这是要归档的资料。别在这儿碍眼。”
白成笑呵呵翻开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感慨道：“啧啧，还得是咱们闻人处长，这资料归纳的，漂亮！”
闻人笙抿了口热水，有些迟疑地开口：“当初……当初……”将要问出口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还是被闻人笙又咽了回去，“没事。”
“当初怎么，说说。”白成凑过来问道。
闻人笙挥挥手，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什么，就是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去看看阿玉，留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干脆把他抱过来。”
白成跟背后灵一样跟着闻人笙进了办公室，探头看见闻人笙细心地给阿玉掖被角，白成啧啧称奇，“你这后爹当得挺称职的。”
闻人笙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离开，“瞎说，东方都否认了，这不是他孩子。”
“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呢。”闻人笙将白成拽到沙发上，“东方都承认了，你当初还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白成小眼睛一转，转身就想溜。
闻人笙伸手在桌子上一叩，严肃道：“坐下！”
白成唰地脚下一转又坐了回去，然后和闻人笙大眼瞪小眼片刻，扭开杯盖抿了口水掩饰尴尬。
他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跟过去了，就应该立马转身离开，不给闻人笙揪住自己的机会。
但听闻人笙说东方玉说了，白成还是有些狐疑地问，“他承认了？”接着又自言自语，“我就说他不会撒谎，藏不了一点事。”
“他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闻人笙用脚尖勾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白成对面，“当着我面编，别想着串供。”
白成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就不应该下楼觅食，他有些心虚地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闻人笙双手环抱，“什么都说了。你最好编的合理点，别露馅了。”
“咳咳，”白成觑着闻人笙脸色，也估摸不出来闻人笙到底知道多少，毕竟东方玉确实不会撒谎，面对闻人笙更甚。
万一东方玉被他一诈，全交代了怎么办；但又说不准闻人笙是不是在诈自己。思及此，白成清清嗓子，试探道：“他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闻人笙虽然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当初闻人笙将妖鬼精怪，各个种族都扒拉了一遍也没找到东方玉到底属于哪种异族。但东方玉一直冰凉的体温、还有几次忽隐忽现的身形，这么多疑点处处都在彰显他的身体不好。
闻人笙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知道，他和我说了。”
“他不能长时间出来，你知道吗？”白成又问。
闻人笙淡定点头：“知道，所以他经常断联，而且他的身形总是或虚或实。”
“没错。他不是不回你消息，只是没法回。”白成捻捻胡须，“他会不定时失去意识。除此之外，他人类的状态保持得不太稳定，一旦受伤比较严重，或者体内灵力耗尽，就会失去实体。他也吃不了普通的食物，就算是勉强吃下去也消化不了，最后还是要吐出来。”
难怪很少看到东方玉吃东西。闻人笙想到当初在南海酒店里，东方玉勉强喝下去的那碗白粥，他的手猛然握紧，心中后悔不已。
闻人笙默默闭了下眼，收敛掉情绪不动声色地提醒：“还有他那把长剑，其实是柄朱殷色长枪，是……”
白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东方玉这孩子，真是不适合撒谎啊，什么都招。
“是。你看出来了？”白成道，“不过也对，绛霄影是你自己锻造的武器，当初你可是用了最好的材料。”
“我的角。”闻人笙补充道，但他却在心里盘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锻造的绛霄影。当初他抱着小凤凰睡过去的时候还没换角，再醒来的时候……再醒来的时候，小凤凰怎么样了？
闻人笙越想越头疼，死活想不起来那段记忆。
白成点点头，“确实。当初东方玉原本的武器丢了，你转头就给他锻了绛霄影。”
“不过说到绛霄影，当初东方玉给它取的只有‘绛霄’二字。是你自己为了和青岚切凑对，又加个影字上去。”白成回忆道，“说什么，‘影’字符合长枪的灵活，还能体现出东方玉的枪法。要不说你取名废，绛霄影还不如直接叫绛霄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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