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凶兽就在外围游荡,视我们为随手可得的食物。我们已经损失了过半的……族人,如果不点亮图腾,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树粗爆的打断了老人的话语:“这已经是您的第七次尝试了!也许这颗怪异的石头,根本就不是图腾种子!”
树的话语让老人愤怒起来,他大声的斥责道:“住口!你当日也是与我一起,看到“神石”从天而降!”
“不是每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都是可以转化为图腾的图腾石!它们更多的不过是一块带来灾难的石头!”树同样愤怒的反驳道。
“就像这块石头,不正是它的出现,引来了那只可怕的凶兽吗!”
老人闭上了嘴,他没有争辩,因为这是事实。
那只凶兽的确是被神石落下的声势所吸引,来到此处探查,才发现了这个流浪部落的存在。
老人的沉默,让树自觉自己的胜利。
他为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对父亲的执着感同身受,而自己又何尝不想点亮图腾血火呢?但现实如此残酷,没有血脉联系的部落注定不存在团结,而这颗仿佛包容着一个小世界的奇怪石头也不一定是可以诞生图腾的种子。他们与其浪费精力尝试着这种不知结果的挣扎,不如实际一点,想个办法逃离这里。
树作为这个流浪部落的临时首领,他与自己只承担着与先祖沟通的祭司父亲不同,他即使对其他流浪部族毫不在意,也还是肩负这与自己有些血缘关系的族人的性命。
就在树转身想要离开,结束这场闹剧时。
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老人,突然神色坚定的说道:“不,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尝试。”
树脚下一顿,诧异的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老人却没有看他,只是咬牙向着高台下大声呼喝道:“准备献祭!”
似乎早以有所准备一般,部落之中很快有人应声而动。很快,就有四个原始人抓着一张拼接而成的巨大兽皮,踏上了高台。
在一旁围观了许久的常零,也看向那个方向。他虽然听不定两人奇怪的语言,但是却能奇妙的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感觉就像脑子里被安放了一个无形的翻译机。
哦,我现在现在好像并没有脑子。
自我吐槽了一句,让因为发现自己可能变成鬼的常零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然而这种相对轻松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那四个抬着东西的原始人在高台的顶端,雪景球的前方,放下了那张兽皮,露出了里面闭目躺着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着整洁干净的蓝色棉质衣裤,皮肤是与周围黝黑的原始人截然不同的细腻白皙。
他的面色十分红润,躺在黑色兽皮上的模样如同熟睡。
而那张脸和常零记忆中的更是一模一样。
这特么不就是我吗?!特么还穿着睡衣!这是直接被从床上给捞过来了吗?!
嗯?等等!刚才这个老头是不是提过献祭?!
这可不是一个好词汇,特别是在这种从任何角度都能感受到原始和落后的场景,再结合自己被人抬上来身体。
这让常零有了一些十分不好的猜测。
果然,在常零看到自己肉身不久。就看到那老头一把拔出了自己腰侧的骨刀,走向常零沉睡的肉身。
常零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自己的穿越,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意识会脱离身体附着在雪景球上。
但用脚趾头想,如果自己的身体当真被人丧心病狂的献祭了,自己的意识很可能会直接消散,不复存在。
就算退一万步讲,身体死亡后意识幸运的没有消散,想想以后就只能依托着雪景球存在,没有人能看见,没有人能感受到。
这种事情就算是落在社恐身上,没多久也得疯掉。更别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美食的日子它特么是人过的吗?
所以说来说去,但凡上天能给常零一个可以联网的手机,他也许就这么在雪景球上苟到天荒地老。
不,不对!常零你清醒一点,这可是有关生死存亡的时候,你不要这么丧啊!努力一下啊!美好的幸福生活在等着你啊!
也许是他的想法过于强烈,在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自己的意识里后。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的常零眼前一花,老人那张遍布沟壑的老脸就在他的眼前放大了。
正高举骨刀准备给常零放血的老人,猛然对上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两人同时几乎同时一个哆嗦,显然都被这一意外吓了一跳。
没有想到常零会这么快清醒的老人,在短暂的意外之后,立刻用力向下挥刀。
在他决定用这个年轻人活祭时,双方的矛盾就已经不可调节。老人并不害怕身单力薄的常零,只不过从对方红润光滑的皮肤与身上柔软贴合的衣物中,可以看出对方所属的部落是他们这种流浪部落无法比拟的强盛。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独自一人离开部落来到这里,但这也从侧面意义上说明了对方的强大。
如果不是此人被从天而降的“神石”击中,这个部落的人根本不可能留下他,甚至将对方作为祭品抬上了高台。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种没有图腾的弱小部落来说,被强大的图腾战士发现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因为他们所需要面对的不仅只有来自于大自然的伤害,也同样需要时刻警惕来自强大部落的迫害。
因为在这个极端崇尚自然的地方,极端的弱肉强食结合着文明必要的发展进程,奴隶制与阶级制度的出现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又因为图腾之力这种不科学事物的真实存在,让这种首先应当从人群内部开始的划分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于是,没有这种内部消耗的部落,直接将眼睛看向了弱小的部落。而这其中最为严重的受害者,就是部落图腾因为各种理由毁灭,而分崩离析的浪人们。
而所谓的流浪部落,就是由几个部落的浪人或者零散浪人们报团取暖的一种聚集地。
这片原始而野蛮的大路上,生命可以说是最为廉价的事物,所以不仅是大部落,随便一个有些图腾的部落,都不会将浪人当成自己的同类看待。
就连阻止浪人爬上部落人的餐桌的最大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双方相似的外貌,而导致实在是下不了口而已。
但如果真的到了缺衣短食的冬天,被部落人抓起来当做奴隶使唤的浪人,也不是没有成为食物过。
所以通常当一个流浪部落看到一个部落人,就会被流浪部族想方设法的留下,而如果做不到,他们就会连夜迁徙。
也就是说常零其实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面对过一次生死之危。
若不是那只被“神石”落下的动静吸引过来凶兽,在千钧一发之刻袭击了第一个发现常零和雪景球的狩猎小队,常零估计这会儿早和自己的身体天人两隔了。
而后在发现那凶兽堵住了这片盆地的唯一出口后,这些浪人抱着常零可以醒过来对付凶兽的想法,将他留了下来。
毕竟就算常零想要抓他们做奴隶,一个人控制他们所有人都是不现实的,他也必将尝试离开。
从大意义上来说,他们有些共同的需求,处于可以利用的范围。
可常零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如果不是还在呼吸,他们都要以为这家伙已经嗝屁了。
于是意识到期待常零是不可能的他们,才在对雪花球这个出自于现代工艺,在原始人眼里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神奇的“石头”,与那传说中的图腾种子“神似”的物品,产生了期望。
于是一场由浪人们中的老人,绞尽脑汁拼凑出来的祭祀,在浪人族人数量最多的老头的带领下,开始了。
他们甚至为此还选出了一个首领,不过树在拥有这个首领的称呼之前,就已经在这个部落中有了这种地位,只是碍于其他部落的老人们不愿意承认而已。
反正无论如何,幸运存活至今的常零,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于是在老头向下挥刀的同时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老人的骨刀。
这不仅让老人一刀挥空,还因为用力过猛而整个人扑倒在了高台上。
相比他的狼狈,看似轻松躲开了攻击的常零也不好受。整个人仿佛是被未知力量直接从床上薅过来的他并没有穿鞋,等他一骨碌爬起来,早已脱离了兽皮范围的他,赤脚踩在了压根就没有经过什么细致处理的木头上,脚掌立刻就被一根凸出的木刺给关照了。
常零不知道酷刑里有没有绕脚心,只知道这一下还真特么有点疼。
他忍不住裂了一下嘴,可还没等他去查看自己的伤口,看到自己父亲攻击失败的树,紧接着扑了过来。
与老人那枯槁干瘦的身材不同,硬生生比常零还要高上一个头的树,身形挺拔、肌肉扎实。扑过来的模样具有相当的压迫力与威胁力,可以说是从全单位打击这常零这种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现代人。
特别是在树认为常零是名厉害的图腾战士的情况下,他压根就没想过收手。
所以即使即使常零立刻反应过来,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对方一拳头捶在了右肩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巨痛袭来。
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常零这辈子受到最严重的伤害,估计就是做阑尾手术的时候被医生在肚子上开了几个小洞。
常零是痛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但是阴差阳错的阻止了树的后续攻击。
这可不是因为常零在巨痛之中,突破了什么基因锁,解锁了声音攻击,纯粹是因为树是真没想到,对方作为一名图腾战士,居然会这么脆弱。
_撒花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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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祭品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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