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个男记者怀疑他带的兵跟反抗军有勾结。”
胖子愤然开口:“怎么哪里都有反抗军的事,这些人是苍蝇吗?哪都掺一脚。”
反抗军·叶眠保持了适当的沉默,下一秒,反抗军
“如果是这个法蒙的话,那C监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起来了,法蒙为人应该还是不错的,”胖子乐观地说,“那我也能好过一些,不用每天躲医院。”
事实上,这几天监狱区一切如旧。6区两个犯人因为卫生任务起了点小冲突,被名叫黑兔子的狱警一起扔进了9区多人间,昨天回来了一个,脸上是血淋淋的抓伤。
——法蒙似乎无意插手C监事宜,如今实际上最有话事权的是狱警口中的“头儿”。
想到这里,胖子又有点忧心忡忡:“他没有任何肃清监狱纪律的行动,太奇怪了。”
叶眠想了想:“记者说,边境三师拒绝执行撤回命令,法蒙是直接领导三师的中将,那他是自愿留在首都星的吗?按你所说,家里人安排他做典狱长的话,他自己属意呢?”
“嗯……”胖子思索,“跟打仗驻边比起来,待在首都星不是更舒服一些吗?”
作为联盟核心中的核心,对于“上等人”而言,首都星的繁荣安逸程度是其他地方完全比不了的。
“那就得看人了,我不觉得法蒙是贪图享受的人。”
叶眠回想记忆里法蒙的样子。能把皮大衣穿出军装的板正,眉目里藏不住的果决杀伐之气,在知道法蒙是军人之后,那些小细节就变得很好理解了。
叶眠大胆推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边境三师因为某些原因被绊住无法撤回,军部强制召回了中将?”
她从这个假设出发,接着说:“法蒙本以为很快就能归队,但是被摁在了C监典狱长的位置上,所以,对这里根本没有好感,也没有责任心。”
胖子回想了一下:“还真是,他存在感比萨利弱老鼻子了。”
叶眠说:“边境军处境微妙,如果法蒙紧咬不放,现在恐怕是深陷泥潭很难抽身,但如果他顺应某些人的想法,把典狱长这个位置当成跳板,弃军从政的路,怕不是康庄大道。”
“没听说过他隶属哪个家族,但如果你猜的是真的,他上任典狱长,可能是议会和军部中某两个或几个势力的博弈,”胖子的表情也严肃下来,“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只是猜测。”叶眠说。
如果法蒙听到她的大胆发言,可能会为这段精彩的推论鼓两下掌。
但此时此刻,典狱长正在德里克主家府邸中的会议上,迎接来自所有上位族人的施压。
“法蒙,你是你父母的独子,如今德里克唯一的嫡系,你必须进议会或者在军部任职。你是注定要进政权核心的,而不能留在边境做你的闲散将军。”卡门·德里克说。
他是法蒙的大伯父,德里克家族名义上的大族长,具有家族内最高的话语权。
法蒙面不改色:“伯父,我不可能抛下被截断退路的边境战士留在首都星,哪怕进审判庭甚至进监狱,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德里克的政敌们一直在向我们泼脏水,你们不让我离开首都星,只会让形势僵持在原地。”
“法蒙,家族的存续需要牺牲,你知道规则。”开口的人名叫贝拉·德里克。
她曾短暂担任审判长一职,如今仍在审判庭陪审团任职。明明年近六十却不见丝毫老态,她的口吻堪称温和,但语气不容违抗。
“你既然已经接下了典狱长的位置,我们以为你已经理解并且接受了家族为你安排的路。”卡门接回话头,似有失望。
“伯父,是您说,拜托我暂留首都星,是您说,德里克要借助我拿下C监,是您说,只要萨利下台我就可以回去,”法蒙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德里克的小辈们早就渗透进议会军部甚至审判庭的各个位置,你们根本不需要我重回联盟核心。”
“这句话你应该去跟你早亡的父母说。”年轻的汤姆森·德里克蓄了胡子,但还是压不住自己年少轻狂的脾气。
他冷笑一声,加重语气:“问问他们,为什么德里克的附庸说,他们‘只归属于艾文·德里克、安娜·德里克’,在他们夫妻死后也‘只听从于法蒙·德里克’。”
“汤姆森。”卡门警告开口。
汤姆森眼神恨恨。
法蒙的眼神暗了暗:“我父母收编的势力属于他们自己,如果有任何异议,我不介意你去地下亲口与他们对质,问问他们,德里克到底做了什么,逼他们不得不撤离家族,从头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
德里克在衰败,树大根深的家族养出了一群又一群蛀虫。现在能堪大任的小辈只有法蒙,这个联盟政治漩涡中的大家族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困境,法蒙的价值,他自己清楚,族中长辈也清楚。
“艾文和安娜被暗杀,至今没有结案。伯父,我说过,在凶手被绳之以法前我不会承认德里克这个姓氏,更不可能回归德里克,按你们的吩咐行事。”法蒙只想早点结束,因为这场会议注定没有结果、徒费口舌。
“如果说,最近我们查到了新的东西呢?”卡门跟贝拉交换了一个眼神。
法蒙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
“反抗军的指挥使,曾与你父母联系密切。近日其他案件牵连,审判庭缴获了一批反抗军的信件,其中有一封与安娜的通讯记录,或许,你会想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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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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