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一支箭直直的冲着他射了过来,钉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吓的他赶忙缩回头去。
王可和郝川也被那只箭惊的目瞪口呆,“怎么,怎么还有,箭?”
马建川神情呆滞,“有,有个猎人,不,野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的那一眼。
那个人身着兽皮,手上拿着弓箭,头上插着些树叶,乱糟糟的看不见面容。
不过他身姿矫健,正在躲避一头黑熊。
那黑熊站起来将近2米,嘶吼着朝野人扑去。
只见野人一个纵身挂到树上,三两下爬到树中,用腿勾着树干,腾出的双手从背后抽出弓箭,搭弓射向黑熊,惹来黑熊一声怒吼。
他一箭射毕,又迅速抽出箭来,却没再射向黑熊,而是利落的朝着马建川一旁的树干射去。
“所以,他是想杀了我们?”郝川惊恐。
马建川平复一下乱跳的心脏,想了想,吞了吞口水,“不太像,他应该是想让我别露头……”
还没说完,就听到野兽轰隆隆的碾压声自不远处往这边推近。
三人脸色巨变。
马建川刚想让他俩冷静下来,但王可和郝川早就吓的没了分寸,只凭着求生本能尖叫着从草丛四散跑去。
马建川一个没拦住,被王可猛撞了一下,从土坡上摔落,翻滚进河床里,不再动弹。
“我和郝川就顺着来时的方向一个劲的跑,这才跑出来。可是,可是,马建川他……,都怪我!”
说到这里,王可捂脸痛哭。
吴志勇挠挠头,有些无语。
这些年轻人,真能整事!
趁王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间隙,叮嘱他不要乱跑,一会儿武警来了还要再问他问题。
说完就带着小李打算去村大队找固定电话。
“师傅,真有野人?”小李一脸稀奇。
“有个屁。这三个倒霉蛋估计是碰到偷猎的了。”
“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箭偷猎,最起码也得是火铳吧?”小李不解。
吴志勇想了想,“有可能是弓弩,别小看弓弩,用好了比火铳也不差……”
这时,周围围观的老少开始骚动,有人惊呼,“当兵的来了!”
于是,吴志勇和小李便转了个方向,去迎武警小队。
武警一共来了8人,小队长听完吴志勇的情况总结,也认为是碰到了偷猎者。
偷猎者能抓就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把受伤的人带出来。
一来一去,离着马建川受伤已经过去7个小时,现在快下午2点,要赶紧组织人员进林子,要不然黑天之前不一定能出来。
这个片原始森林位于黔东北地区,地形崎岖且高差悬殊,峡谷深切割、嶂谷密布,沟壑、悬崖、崩塌岩块遍布,步行路径极易被植被覆盖或被地形阻断。
森林深处几乎没有人工开辟的道路,不仅有高大乔木,还有藤蔓、灌木层层叠叠,形成密闭的林冠层,而地面又常被蕨类、苔藓覆盖,盲目进入原始森林深处,视野受限,极易失去方向感,从而导致迷路。
幸好他们并没有进入原始森林深处,只在边缘徘徊。但既然有熊出没,还是要谨慎些,能不夜行尽量不夜行。
有王可带路还不够,毕竟林深树茂,情况复杂。再加上不知道马建川的伤势如何,出来的时候肯定要四个人一组把他抬出来,所以就在这个村里找了8个壮劳力和一个老猎人领路。
一行近20人的队伍,收拾好东西便浩浩荡荡进了林子。
一路上磕绊难行。
吴志勇和老猎人走在最前面开路,武警断后。
吴志勇趁机打探,“老师傅,你们这里有没有还在打猎的后生?”
按照王可的说法,那个人身手矫健,估计不会是上了年纪的人。
老猎人已经从小李那里打听到是有人在猎熊,伤到了人,才兴师动众。
他想了想,“咋个没有嘛。我晓得你是想问是不是有偷猎的。这年头也就偷着猎个兔子,野鸡,哪有去猎熊的嘛!
我想嘛,怕是有人去猎野鸡,误惹了黑熊啦。”
吴志勇挑眉,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毕竟拿着弓弩去招惹黑熊也确实是胆子大了些。
王可在吴志勇身后,听着对话,结结巴巴的小声反驳,“真是野人……”
老猎人停下拿着砍刀开路的手,回头看了看王可,顺便喝了口水,擦了擦头上的汗,才又开始赶路,边走边说道,“你要是说野人嘛,我倒是有线索。”
吴志勇不解。
听老猎人讲,十几年前,他们村有个新媳妇跑进了林子里,新媳妇的男人有山那边的亲戚,所以那边也派了三个人进林子寻找,可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出来。
后来村长又派人进去找那三个人,才发现三个人中的两人已经被熊掏了肚子,咬了脖子,有一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有没有可能被熊拖走了?”小李也在一旁听着,不禁问道。
老猎人摆摆手,“死的两个人身上带的物件武器都被拿走了,熊会拿那些玩意?
失踪的那个后生年轻,没进过林子,大家伙猜着他可能是在林子里迷了路。
前几年有人也说遇到过野人,来了些什么专家嘛,也进林子搜过,没搜到嘛。”
老猎人猜王可嘴里的野人,如果不是偷猎者,那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后生。
吴志勇却不这么认为,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一直在林子里不出来?!
一群人聊着天,砍着树枝开路,磕磕绊绊的离着目的地越走越近。
在离着目的地还有一段路时,找到了正趴着前行的马建川。
他的一条腿和肋骨断了。
重逢的喜悦过后,他指着后面,“那个野人,那个野人还在那边。”
马建川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但腿和胸口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但熊的嘶吼还在耳边。
于是他便拖着伤腿退到草丛里藏好。
野人和熊的缠斗声时远时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未停歇。
眼看时间越等越长,却不见王可他们返回,可他的伤势也在加重,于是一咬牙慢慢的爬出一段距离后,发现没有危险,便向着来时的位置爬去。
听马建川说熊和偷猎者还在,于是留下两个武警,小李,村民以及老猎人看护王可和马建川,武警队长和吴志勇带着其他人端着枪慢慢向那边探去。
谁料,眼前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
一头两米多长的黑熊血尽而亡。
两只眼睛里各插着一直箭,但致命伤却是穿透脖子的箭。
吴志勇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断箭,箭头粗糙,甚至不是铁制,倒像是打磨出来的硬木头。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不是弓弩装备啊!
这时,武警队长惊呼一声,“这里有个人!”
几人围上去,发现一个人躺在灌木丛中,浑身是血,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这个人身穿几种动物皮毛制成的短裤和马甲,肚子上被熊爪挠了几道,血次呼啦的露着伤口。
他的脸上除了黑灰就是血痂,看不清面容,参差不齐的短发上插着绿色的枝条,应该是用来隐蔽。
他旁边还有一把磨损特别厉害的自制弯弓和几个断箭。
吴志勇拿起来瞅了瞅,不禁咋舌。
“还真的是野人!”
武警队长把手伸进野人的的脖子摸了摸,感受到了轻微的脉动,一时欣喜,“还活着!”
说完就赶紧把手探进他的胸口,想看看心脏部位的肋骨有没有骨折,别搬运时断骨扎进心脏,造成二次伤害。
谁知刚探进去,就跟烫到一样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在吴志勇不解的眼光中,队长吞了吞口水,“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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