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沙发,睡觉的地方可好找,人总不可能因为找不到睡觉的地方被困死。
“就这么定了。”洛书折断叉烤肠的小竹签,将垃圾打包好,换上新的垃圾袋。
两人被洛书赶到沙发上盘腿坐着,看着洛书拿起拖把熟练地拖了整个房间。
“别下来,地还没干。”眼尖地发现仪景想下来,洛书眼睛不抬,“盯着仲琅把那张试卷做完,不能翻书,记得计时。”
“行。”她多少想帮洛书做点什么,一个Alpha干坐着让Omega干活,说出去都要叫人笑话。
仲琅认命,慢吞吞地拿出试卷和笔。
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响起。
一张试卷写完,洛书刚好脱完地。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他坐到仪景身边,下巴垫在她肩上看仲琅的试卷:“考的怎么样?”
仪景僵着胳膊,免得洛书下巴没有支点,另一只手照样判卷,半点不耽误:“还行。”
“九十多,很棒了,孩子得多夸。”
仪景嫌弃地瞥着因为洛书一句话就傻笑起来的仲琅:“多夸几句他能上天。”
洛书看着她生动的表情,抿着嘴笑了笑,忍不住贴过去蹭了蹭。
小面积的温热稍纵即逝。
仪景怀疑自己感觉错了也听错了,愣愣放下试卷,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好像有人偷亲她?
洛书一本正经,拿起仲琅的试卷检查。
不看不知道,就这么一看,在仪景手下能到九十分以上都不错了:标点没写扣一分,字写的丑扣分,就连开放题言之有理即可都要被扣掉一半以上的分数……
“这题为什么扣这么多分?”洛书指着开放题问道。
仪景盯着洛书一开一合的嘴,抿了抿唇:“酌情给分。”
这是生怕孩子分数高了骄傲啊。
试卷还到仲琅手上,她笑吟吟地挨近洛书:“你刚刚亲我了。”
洛书正色:“哪有?”
“看来是我感觉错了。”仪景不纠结这个,她伸手捂住仲琅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朝洛书勾了勾唇角。
喉结上下滑动。
如果没有猜错,她接下来要——
洛书瞳孔放大,她慢慢贴近他,但是洛书没有躲,直到脸侧微凉,皮肤相触。
“我……我要订正试卷了,我去客房了!”仲琅是个自觉的孩子,后退时还知道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
揪住脸颊的手拉扯着他脸上的软肉,洛书被扯的咧开了嘴,皱着眉,有种意料之外的希望落空的不满。
就这,就这?
脸颊上的手松开。
随之而来的是唇上实实在在的温润触感。
很轻很轻的一吻,但是洛书真切地在仪景眼中看见了自己。
“我去看看仲琅订正试卷。”
她也学着洛书的样子装作一本正经,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留下洛书一人风中凌乱。
“我初吻没了。”
【是呢。】系统凉凉地道,【不知道是谁,刚来这个世界慌的想去投胎,怎么现在不慌了?】
洛书脸色微红心跳加快:“今时不同往日。”
系统呵呵一笑:【遇到真爱的人就是不一样。】
洛书:“别酸,你以后肯定也能找到真爱。”
系统恼怒地道:【我和我媳妇就是真爱!】
“急了。”洛书幸灾乐祸。
系统默念清心诀,避免世俗的杀欲上头,导致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洛书岔开话题:“我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原剧情的仪景肯定不可能和原主在一起,她的命运轨迹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
原主英年早逝,仪景就算对原主有意思也没机会下手。
系统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电流声:【是的,这个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等后续交接完成我就能走了。】
“我就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了吗?”
电流声更加明显:【是的。】
洛书道:“我还怪舍不得你走的,要走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买酒送送你。”
系统不再回答。
洛书混不在意,系统时不时断线是常有的事,刚刺激完人家,他可能去找他那个对象去求安慰了吧。
整的好像谁没有似的。
电话铃声响起,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接通,老医生洪亮的嗓门犹在耳畔:
“小洛,你要不要继续学业?学校都联系不上你,还得看我老头子——要我说,能独自做出艾博尔,你去当教授都是够格的。当然,去不去随便你啊,我就是单纯帮人问问。”
全家福上面善的夫妻笑着望向他,洛书略做思索,道:“去吧,我还有很多没学到的东西。”
艾博尔是原主最后留下的改良配方,他只能算是替原主验证了他死前的最后一个猜想。
而在原主之前,还有他父母背着所有人偷偷研发药剂,只为了给做为Omega的孩子改变命运。
研发出药剂只是侥幸,他一个半吊子能做出那样的成就,很大程度是运气。
就算吸收接收了原主脑内的知识,对着父母的笔记学习过这个世界的学术,那些知识在他脑中还是有些模糊。
“可别因为是我问的就一口应下啊,你这个年纪想干什么都可以,有研发艾博尔的名声,去做什么都有个敲门砖,那可比导师推介信好使得多!”
老医生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堆,洛书安静听完,温声道:“我确定回去继续学习,我认真考虑过了。”
那边沉默片刻:“知道了,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跟不上你们的思维喽……”
“还有一件事。”
“您说。”
“你父母他们,是在科研院工作的吧?”
洛书捏着手机,眼神中先是划过一丝迷茫,又激动起来:“您知道他们的消息?”
老先生声音有些累了,叹了一口气:“你消失了两年多了。”
“去年,上边枪决了两个科学家。据说他们在利用国家精尖实验器材研究反人类的化学用品。”
“洛书,我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有困难,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永远是你的老师。”
洛书干燥的嗓子险些说不出话,那边安静许久,他才生涩地道了句:“谢谢。”
本以为国家不会那么绝,抓住父母也只是长期关押,以便拿捏他。
原身残存的情绪让洛书感到很不是滋味。
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上,两个气质温和的中年人面相镜头,眼神始终停留在他们最爱的孩子身上。
他们用了一生,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洛书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的滑动着手机。
仪景从房间出来,见洛书低头摆弄手机,于是烧了壶水,倒了一杯放在洛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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