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甜心，介意把我拉起来吗？我没力气了。”侦探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他的旁边，两个尸体交叠，伤口范围处有些冻伤的痕迹。
杰森不做声地从被破坏的窗口处跳了进来，半蹲下来试图查看维克多的伤势。
维克多摇了摇头：“别担心，只是被刺中了腹部，我躲开了，没有伤到要害。”
“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我失血而死这个问题，希望我的造血功能给力。”维克多喘了口气，“说实话洛杉矶人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很多，至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试图上来或者是报警。”
“这栋楼没有人，我带了药和绷带，在我包扎的时候我只求你一件事，少说话。”杰森从口袋里拿出东西。
维克多闭上了嘴，但只有一小会儿：“伊利斯有件对他来说有点大的黑色风衣，上面有很多口袋。”
“口袋都很大，而且有四个，伊利斯很喜欢那件衣服。”维克多抬手方便杰森包扎的动作。
“因为那让他能在一个口袋里放糖，一个口袋里放笔记本和笔，一个口袋里放防水绷带和基础药物，剩下一个口袋放小瓶的水和生理盐水，他总喜欢把口袋塞的鼓鼓囊囊。”杰森板着张脸接话，“我已经见识过了。”
维克多声音轻了些：“他喜欢把最喜欢吃的糖留在最后，一般来说都是葡萄口味，他不喜欢橙子口味的，因此总是早早吃掉。”
“哦。”杰森动作停了片刻，干巴巴的回应。
维克多勾起了嘴角：“他总是把葡萄口味的给你，是不是？”
“你之前和我说他很喜欢我。”杰森包扎完了，伸手想将维克多拉起来。
侦探先生摇了摇头，自己撑着桌子站起身：“我不是在替他说话，但他对你稍微有点愧疚。”
“因为他拿走了我的情绪？”杰森很快明白过来。
“啊，小男孩儿。”维克多叹了口气。
杰森在剩下的半截绷带上擦干净手：“我在恢复了。”
“但他没有，他告诉过你了吧？”维克多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他之前能力爆发毁掉了他对情绪的反应能力，因此他认为能拥有强烈的情绪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他不太擅长表达，所以我勉强尽一下监护人的责任，代替他和你道声歉喽。”维克多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依然稳当。
杰森跟上：“这两个人怎么办？”
“有人会收拾的，毕竟这可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武器，毁坏了自然要进行回收。”维克多动作不停。
两人离开记者所在的公寓楼，来到一条宽敞的街道上，顶着半边被血染红的风衣，维克多淡定的在众人的围观下掏钱买新衣服。
“我还以为洛杉矶能好点。”围观周围，发现还是没有一个试图报警的人，杰森感叹道。
维克多抬手指了指店门：“要看地区，这里是□□地盘的边缘范围。”
“有什么发现吗？”换好衣服，维克多重新成为了那个吊儿郎当的英国侦探，只不过脸色有些发白。
杰森回答：“我告诉过你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维克多回忆起来。
“那两个人？”杰森反问。
维克多耸肩：“是杀手。”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听说过猫头鹰法庭吗？”维克多询问道。
杰森抬起头：“你是说那首童谣？”
“差不多，总之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组织，由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们组成，他们为了拥有更大的势力和更享受的生活组建这样一个垄断性质的组织，任何试图阻止他们妨碍他们的人都会被杀手利爪毫不留情的清理掉。”维克多说，“他们最开始出现在哥谭，然后以此为中心不断的往整个美利国的上层蔓延，然后逐渐扩散到了全世界。”
“包括英国。”维克多又叹了口气。
杰森看着维克多的脸色，没有选择多问。
“不过因为政｜治这种东西实在是难搞的不行，加上各地都有各地的地头蛇，因此他们在别的地方实力也就那样，猫头鹰也会水土不服啊。”维克多嗤笑一声。
“等一下，所以他们在哥谭埋伏的时间最长？”杰森抓住了重点。
维克多朝杰森眨了一下眼：“是啊，顺带一提其实偶尔还是会有猫头鹰能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在别的地区掌握一定权势的，比如洛杉矶现在这个市长，我之前在外面也得罪过一些他们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在今天迎来两位特殊客人。”
“而现在我打算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了。”维克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作为一个绑匪，我到现在才开始要赎金，这太不称职了，好在我想你父亲不至于介意这一点。”
“等等……”杰森跑到维克多的身边。
维克多竖起一根手指：“嘘，孩子，让我们来打个赌吧？”
“我赌他第一句话会问我们在哪里，第二句话会问你的情况，第三句话就会问我猫头鹰的事情，我愿意为此付出十美元。”
——————
于是这天下午正在独自处理公司事务的布鲁斯·韦恩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看了来电显示几秒钟，布鲁斯起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喂？”
“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上，限你在三天之内给我打十万美元，银行账户是你知道的那个。”对面，侦探刻意伪装过的声音，说到后面又逐渐变了回去。
杰森看了装都不高兴装的侦探一眼，在听见内容后勃然大怒：“我就只值十万美元？”
“哦。”维克多看了杰森一眼，重又慢吞吞地说，“我们的人质先生对要价不太满意，那你给二十万美元吧。”
“维克多·盖尔!”杰森愤怒地指责，“你明明可以直接要三百万，他绝对出得起。”
“是啊，然后我就会被知名不具的蝙蝠先生锤进哥谭的地基里，相信我，这一套流程我非常熟悉。”维克多回怼。
对面的热闹程度超过布鲁斯的想象，以至于话到了嘴边又数次吞咽回去，最后布鲁斯拿着手机，表情逐渐从严肃转为无奈。
也好。
杰森的状态要比布鲁斯想象中的更好。
听着对面你来我往的对话，布鲁斯嘴角忍不住上扬，侦探先生用的手机并不好，这也使得那个年轻人活泼又富有朝气的声音直接灌入布鲁斯的耳朵，让这个伤痕累累的黑暗骑士在哥谭那个天色一如既往深沉的午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又过了好几分钟，维克多终于在和杰森的嘴炮中分出精力去关注沉默下来的电话里：“嗨，还在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维克多？”布鲁斯很快收起笑容，用一贯低沉的嗓音回复道。
谁料对面的维克多反应大了起来：“该死的，你是谁？!”
“我应该没打错电话才对。”
随着这一句话的到来，背景里传出了杰森不留颜面的狂笑声。
杰森险些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这可是你要赌的，维克多，现在你欠我十美元了。”
“F**k，大蝙蝠你怎么回事，那可是十美元。”维克多在电话里抱怨道。
“这可不能算是我的错。”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面对维克多一如既往不靠谱的作风，布鲁斯冷静地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是有关于动物保护组织的事情，我打算往里面捐些钱，和你商量一下。”维克多回答。
杰森站在维克多的对面，靠在巷子的另一面墙上，对着维克多很轻的动了动嘴唇。
维克多分辨出口型，杰森说的词是：瞎扯。
等会儿再战，维克多用眼神暗示。
然后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反倒传出一些琐碎的动静，听上去就像是有人捂着电话听筒部分下楼梯。
又过了一会儿，布鲁斯的声音重新出现在通话中：“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维克多。”
如果要全说的话，那实在是很长。
首先，要从好几十年前，某个英国上流社会人士娶了一位美国国籍的歌唱家开始。
然后就是家世显赫的一对英国夫妇在外出时意外死亡，只留下那家的长女和幼子。
电话里的声音唤回了维克多的思绪，维克多张嘴：“洛杉矶这个市长是猫头鹰法庭的人，她的秘书的哥哥是洛杉矶本地一家医疗公司的法人，而这家医疗公司正给本地帮派输送一些医疗物资。”
“输送？”布鲁斯重复道。
“最近洛杉矶贫民地区里开始流传一种传染性疾病，最开始就是从一个帮派成员的家里流传出来的，我怀疑那批医疗物资有什么问题，猫头鹰市长在策划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先把这件事告诉你，蝙蝠。”维克多回答，“别和我说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洛杉矶干了什么，我需要你帮忙。”
“不需要你离开哥谭，我只需要一些经济方面的援助，我真的没剩什么钱了。”想起那张为了打探猫头鹰消息而逐渐减少的银行卡，维克多有些头痛，“而我需要去做一些很费钱的事情。”
他的武器库存也快见底了，真见鬼。
“总之在你给我打赏的时候我同时也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宝贝，那不会让你失望的。”也许是对有钱人的妒忌使得维克多心头涌上恶意，他突然夹着声音甜甜地说了一句话，有没有让对面的蝙蝠恶心到维克多不知道，面前的杰森倒是实打实打了个哆嗦。
杰森用口型比划：你完蛋了。
维克多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用口型回敬道：不可能。
“最后一件事，蝙蝠。”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在结束通话之前，维克多补充道，“我之前一直想和你说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你的战服里缝上几个袋子放零食？”
对面啪地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我就知道。
维克多听着忙音，嘴角往下一扯。
然而紧跟着又是一条信息，银行卡被新转入了七位数巨款。
赞美哥谭，赞美蝙蝠侠。
维克多衷心感叹道。
赞美这流畅的打款速度，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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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一个屑屑的英国侦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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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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