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鑫鑫看到眼前这一幕,心想可算逮住好时机了。自从上次在商场门口被棠荔枝痛骂,她还一直没有找到发泄的出口。
她站在电梯门口,用俯视的语气明知故问:“咦?这不是棠大记者吗?怎么,你现在不捡垃圾,改行做保洁了?”
白屿原本就是来找棠荔枝的,所以他从电梯出来后站在原地没有动。陶副社长和其他几位同事出于八卦的心态,也都围了上来,没有继续往酒店的出口走。
若是今天只有她们两人,棠荔枝一定会像那天一样,指着冯鑫鑫的鼻子破口大骂回去。但是今天围观的人太多,而且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所以如果直接骂回去反而会显得她没风度。
棠荔枝没有起身,继续跪在地上盯着瓷砖用力擦,口中坦然回道:“家境不好,所以下班后打零工多赚点,有问题么?”
冯鑫鑫右手挎着小包,双手抱胸,一双金色的高跟鞋立在棠荔枝面前。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嫌弃咱们报社待遇不好、给你开的工资太低了?”说罢,冯鑫鑫看了一眼陶副社长,故意在他面前挑拨。
“我对工资很满意,但谁又会嫌钱少呢?有多赚钱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做呢?”棠荔枝不卑不亢地回答,手上的活儿依然没有停。
站在冯鑫鑫身后的一位同事看不下去了,便拽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拉,“你管人家的事干嘛?赶紧走吧。”
冯鑫鑫岿然不动。她看着棠荔枝跪在她面前干活心里就觉得很爽,虽然这活并不是给她干的。
这时,白屿忽然从人群中走到了棠荔枝身边,他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半蹲下来拿过她手里的抹布。
“给我。”
“欸?”
棠荔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白屿已经单膝跪地,接着她还没擦过的地方一来一回继续擦拭。
他不顾昂贵的西裤在地上摩擦,也全然无视周围人群的骚动。
“白总您这是……”陶副社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
冯鑫鑫的眼珠子快要掉到地板上。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愕然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同事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白总跟小棠是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啊……”
“也许没什么关系,就是看不惯小冯那样奚落人家……”
“冯鑫鑫的嘴也太坏了,哪有这么说同事的?”
“就是啊,小棠没招她惹她,她干嘛一直找人家麻烦。”
“……”
众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直到白屿起身。
陶副社长毕竟在社会上历年多年,一眼便看出了白屿对棠荔枝的心思。他为防止没有眼力见的人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便驱散众人道:“好了好了,都各回各家吧,这么喜欢看别人擦地改天来酒店自己擦!”
其他同事作鸟兽散,只有冯鑫鑫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一副绝不甘心的样子。
“你还站这干嘛?想帮白总再擦一遍?”陶副社长给冯鑫鑫使了一个眼色。
“不是,我……”冯鑫鑫的眉毛拧成一股麻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你要是有精力,明天早点来报社干活!”说罢,陶副社长便拉她一起往出口走。
电梯大堂中只剩白、棠二人。
“年轻人啊,干活还不如我利索呢!”外婆在保洁室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棠荔枝过了十五分钟还没回来,外婆便出来瞧瞧。
白屿手里还攥着抹布,棠荔枝忙把他手里的抹布抢过来。
“这位是……”外婆头一次见这么挺拔硬朗的小伙子。
“这是飞墨集团的白总。”棠荔枝介绍。
白屿一点不腼腆,他直接上前两步,馋起外婆的胳膊就往出口走,对她说:“外婆,太晚了,我和荔枝先送您回去。”
外婆笑着摆了摆手:“不用的,小荔枝最近买了新车,她送我回去就好。”
白屿说:“她喝了酒,今天开不了车。”
棠荔枝在外婆另一侧,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屿,意思是说 —— 鬼扯,我哪有喝酒?
白屿接着在外婆耳边亲热地说:“我让司机把她的车送回去,您坐我的车就好。”
“白总,那麻烦你了。”外婆被他扶上车后排的位置。
“哪里哪里,您叫我小屿就好。”
白屿坐上主驾驶,棠荔枝和外婆坐在后排。
车辆向小棠村的方向驶去。
“小屿家是哪里的呀?”外婆唠起闲嗑来。
“他老家是西北的,后来全家迁居到花城。”棠荔枝回答。
“我问人家小屿呢,”外婆嗔怪道,“你知道得怪清楚的。”
白屿笑了笑:“外婆,荔枝说的没错。”
“家里有几个孩子呀?”外婆又问。
“母亲已经走了,家里有父亲、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姐弟两个。”白屿实话实说。
外婆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一方面她着实对白屿复杂的家庭有些顾虑,一方面她也诧异于他如此坦诚。
“外婆,你查户口呢?放心吧,这里距小棠村还不到一小时,拐不走你哦。”棠荔枝开玩笑。
“你这孩子,说什么呐。”外婆笑着嗔道。
白屿也笑道:“没事没事,外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外婆便接着问道:“荔枝刚才说,你是什么什么……总?这是做什么工作呢?”
棠荔枝又打岔:“就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指挥别人干活的。”
外婆拍了一下她大腿,“插嘴大王。”
“我不是怕他说的太复杂嘛,你看我解释的多言简意赅。”棠荔枝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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